要不是還有理智在,林夏一腳就踹過去了。
馮永進這人,看著就讓人想打他。
林夏理都不理他,繼續往前走。和這種聽不懂人話的人,說再多都沒用,純粹是浪費時間。
馮永進氣得不行,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無視他,他追上去伸手去拽林夏的肩膀。
林夏一個閃身躲過去,轉頭看馮永進,就像看一坨垃圾。
“你沒完沒了了是吧?”
正好,林夏一轉頭看到了和副團長還有舞蹈隊教員老師宋滿秋一起出來的周清,立馬高聲喊她:“團長!救命!”
“哭。”林夏壓低聲音對焦絮絮命令說。
焦絮絮愣了一下,隨後立馬明白過來,手捂住嘴巴,低著頭,眼淚瞬間一滴一滴落下來。
“怎麼了?”
周清皺眉走過來,看到有馮永進,眼裡瞬間閃過一絲厭惡。
宋滿秋看到馮永進,再看到哭著的焦絮絮,心裡一股火升起,質問道:“你又在糾纏我的學生?”
“團長,老師,我要舉報馮永進,他耍流氓!”林夏指著馮永進,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宋滿秋一聽,一腳踹了過去,把馮永進踹翻在地。
不要看著舞蹈演員瘦,其實練舞蹈非常需要力氣,舞蹈演員都不是表麵上那樣弱不經風的模樣。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次不管你爸媽說什麼,我都要處分你!”
焦絮絮就在旁邊,低著頭委屈地小聲哭,郭秀華和丁雙琴扶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秋姨,我沒有!我就是想和絮絮處對象。”
“處你妹處!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林夏看著宋滿秋,眼睛裡帶著錯愕。
明明宋滿秋看起來就像是溫婉的大家閨秀,沒想到發起脾氣來像是噴火龍。
周清拽住還想要去踹人的宋滿秋,眉頭緊皺著詢問馮永進:“你是不是剛剛糾纏了焦絮絮?”
馮永進還是搖頭:“我沒有,我就是想讓她和我處對象。”
“團長,我拒絕了,他一直不讓我走。”焦絮絮紅著一雙眼睛看著周清,既氣憤又委屈。
“人家拒絕了你為什麼還糾纏?”
看馮永進一臉覺得自己沒錯的樣子,周清也懶得和他多說了:“算了,你起來跟我去保衛科。”
“我不去,我又沒犯錯,我憑什麼過去!”
馮永進根本不怕周清和宋滿秋,他覺得自己父母比她倆職業都高,她倆就一個文工團的團長和教員老師,他就是真犯事了又能怎麼樣?他爸媽一樣能保他。
馮永進拍拍屁股站起來,吊兒郎當斜眼看兩人,就是穿著一身軍服,也像個地痞流氓。
周清看著他這樣子,臉一下子沉下來:“馮永進!你眼裡還有沒有組織紀律!”
恰在這時,龔越和政委從禮堂出來,看到這邊的對峙局麵,眉頭一皺走了過來。
“周團長,許副團長,小姨,發生什麼事了?”
他麵上一片正常,就像是偶然看到自己小姨遇到事情,他過來上前幫忙一樣。
對於林夏,他隻在過來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其餘的時間,眼睛全在馮永進身上。
“小越,正好你來了,把馮永進給我壓進保衛科!他對我學生耍流氓,還不服管教,頂撞上級。”
“好。”龔越二話不說,轉身一個反手把馮永進的兩個胳膊彆到了他背後,他的手掌像鐵鑄的一樣,僅僅一隻手抓住馮永進的兩個手腕,任由他在那裡又跳又罵又扭,也沒掙脫開一點。
這時候,龔越才看向林夏,出聲詢問道:“你們沒事吧?”
林夏搖頭:“沒有。”
龔越放心了,低頭看馮永進,看他還不老實,嘴上罵罵咧咧,伸腳踹在他小腿上,讓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低聲嗬斥道:“老實點。”
政委吳文宗看起來文質彬彬,氣質儒雅,但話說得非常公平正直,讓人信服。
“男女作風問題很嚴重,你們放心,我們肯定不會委屈了任何一個人。”
龔越壓著馮永進和吳文宗一起往保衛科走,林夏她們也都跟了過去。畢竟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還需要當事人說,也需要她們做見證。
保衛科的乾事對此事非常重視,幾個人輪流對馮永進進行審問。
焦絮絮也把剛剛發生的事和保衛科的人說了一遍,林夏幾人是證人。
等林夏四人回到宿舍時,時間已經過了淩晨了。
把焦絮絮送到她宿舍門口,林夏拍拍她的背說:“好好休息,彆把今天的人和事放心上。”
說完,她轉身準備和丁雙琴、郭秀華一起回宿舍,手卻被焦絮絮一把抓住了:“林夏。”
林夏扭頭看她:“嗯?”
“今天,謝謝你。”
林夏對她笑了一下:“小事。”
焦絮絮也笑起來,林夏驚豔了下,就像突然看到了在夜裡盛開的曇花一樣。
焦絮絮悄聲進到宿舍裡,宿舍還有人沒有睡,趴在床上看過去問:“隊長,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遇到了點事。”焦絮絮不願多說,拿上洗漱用品去水房洗漱。
雖然知道今天的事瞞不住大家,畢竟在大禮堂門口被馮永進攔住很多人都看到了,但焦絮絮還是不想去說這件事,甚至想起來馮永進的那些話都讓她惡心。
軍區怎麼會有這樣品性敗壞又厚顏無恥的存在。今天如果不是林夏聰明,她真的不知道怎麼擺脫他了。
焦絮絮躺在床上,還在想她要怎麼感謝林夏。
“夏夏,你今天真的特彆颯!”
一回到宿舍,丁雙琴看向林夏的眼神都在冒星星。
“你不知道,你過去拉住我們隊長那個畫麵,我就覺得,你要是個男的,我立馬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