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私相授受,就是太後都有點不太好說的樣子,但又不能不說,便顯得有些含糊,皇後當然知道是什麼事,蘇棠雖沒有原封不動的把那日的事情每句話都說一遍,但事情是說清楚了的,太後賞了昌寧長公主東西,她也知道,顯見得太後對這件事的態度。
她和昌寧不一樣,是奉了旨意的差使,是以太後不賞,但心裡必然還是要承她的這份用心。
是以她此時便笑道:“這原是兒臣該做的,晴兒在母後跟前伺候,替我們儘了孝心,兒臣心裡也是疼她的,她這樣的大事,自然得多用用心才是。”
這一回露臉,差使辦的這麼好,在太後娘娘跟前少見的得臉,皇後頗為意氣風發,又道:“原本沒預料到有這樣的事情,我心裡還不信,隻回頭一想,晴兒雖向來懂事知禮,可到底還是個小姑娘,不懂厲害,是以這樣的事情,兒臣覺得也不必苛責。就是那一頭不好處置,若是鬨的厲害了,叫人知道,自是對晴兒有礙,可若是不叫她知道,咱們處置起來容易,可她心裡這事過不去,鬱結在心裡,越發對她今後有妨礙了,便是對身子也不好。”
皇後輕聲細語的解釋:“是以兒臣才如此行事,到底是兒臣看著長大的孩子,能周全的,總得替她周全才是。”
說到底,夏晴這事私相授受,多少有點兒不光彩,但皇後這樣的行事,卻是十分的周全了。
太後心中喜歡,點點頭:“你能這樣想就很好,你這樣疼她,晴兒的事,我便一發交給你了,你好生替她挑個好人家。”
皇後笑道:“母後的意思,兒臣知道了,隻是有句話,兒臣還要問一問。晴兒雖然養在宮裡,終究還是南陽王府的姑娘,她這樣的大事,是不是還要與王府商議?一起相看才好。”
太後還沒說話,她身邊坐著的蘇棠已經嘴快的接了口:“那怎麼行,這次不就是他們鬨的?”
皇後回首慍道:“糖糖,不許胡說,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一邊又對太後道:“這孩子被我寵壞了,實在沒有規矩,還請母後見諒。”
蘇棠嘟了一下嘴,太後有點詫異,大約是沒見過這麼大了,還這樣說話的姑娘,但想到皇後的家世,想到她的幸進之路,又覺得蘇家那樣的人家,跟她平日裡見的人家的姑娘不一樣大約也有一點道理,就是蘇後自己,進了王府多年,又做了三年皇後了,說話做事不也不如彆的嬪妃那麼溜光水滑麼。
太後又想起來她眼見的,這小姑娘進壽康宮幾次,都趁著沒人理她,悄悄的拿桌上點心吃,這在她見過的人家裡,可真是異數,而且她這樣嘴快,也不是第一回了,上一回蕭銘闕那事,太後就對她的嘴快有了印象,這樣想著,太後反而放鬆了一點,便道:“我看糖糖倒是個好孩子,有話就說了,不像你們,在我跟前,總有藏掖的。”
這話一說,皇後連忙就站了起來,蘇棠趕緊跟著站起來,皇後回道:“不是兒臣不說,隻是這事如今也沒有確實的證據,猜測的多,這樣不確實的事情,實在不敢回母後,隻是小孩子不懂,聽到私底下議論幾句,就當真了。”
蘇棠一臉還要爭辯的樣子,叫皇後看了一眼,又忍住了沒說,倒是一屁股又坐了下去,真是坐實了被寵壞了樣子。
太後抬了抬手,讓皇後坐下,說:“便是猜測,我聽一聽也不要緊,沒有真憑實據的事情,你們不會當真,我難道就這麼糊塗,會當真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