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太的開口,將夏油傑從自我尷尬的地獄中拯救出來。
“哥哥姐姐昨晚沒睡好嗎?”
且不說外麵的暴雨雷鳴,單從宏樹跑來開始,昨天的高橋家就無比吵鬨,夏油傑都不知道陽太是怎麼睡著的。
“我昨天感覺好像媽媽在看我睡覺,睡得非常安心。”他微微低著頭,似乎有些害羞。
“那很好呀。要是我睡覺有媽媽陪著,我也會開心的。”空青笑著安慰道。
祭祀就是今天,如果不出意外,那一切也該在今天結束。
遺憾的是陽太並不知道祭祀的細節以及目的,隻知道是村裡的傳統,見問不出什麼信息的空夏二人決定先上街看看情況。
街上空空蕩蕩,沒有一人,與兩人最初上街時的熱鬨景象完全不同,這次雖然不用再被亂七八糟的目光打量,但心中卻愈加不安。
因為兩人還不清楚祭祀到底是怎麼回事。
村子不大也有一百多人,六十幾戶,怎麼可能一夜之間所有人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呢。
“要不先隨便找戶人家看看,是都在家裡沒出來,還是大家都已經離開了。”夏油傑提議道。
“行。”
兩人選擇了一家離兩人最近的住戶敲了敲門。
見裡麵沒有任何反應,空青用日記本叫出井鬼。
女孩拖著濕噠噠的身體,輕而易舉穿過門板,從裡麵為兩人打開了大門。
“謝謝你。”
聽見空青的道謝聲,女孩微微一笑,甩了甩自己垂在身邊的胳膊,跟在空青的身邊,護著她走進屋子。
屋裡物品擺放陳列整齊,桌上裝著水喝了一半的杯子還微微發熱,這戶人應該是離開沒多久。廚房放著盛好的熱飯,像是慌忙吃了幾口,沒時間吃完。
離開的非常匆忙。
在確認完屋內沒有任何人存在以後,空青直奔裡屋,掀開地上的墊子,找到了那扇熟悉的暗門。
夏油傑拉開地上的暗門。兩人在上麵隻能看見下去的台階,再往裡麵就什麼也看不清,下麵沒什麼動靜,但也不知道是否存在危險。
就在夏油傑準備打頭時,空青攔住了他,示意自己走在前麵,她想如果有還活著的女孩,看見同為女孩的自己可能會比較安心。
夏油傑放出咒靈蹲在旁邊守門後,兩人一前一後下了台階。
空青剛下去就看見了一個被用狗鏈拴住的女孩。
這竟然真的還有人。
女孩閉著眼未著寸縷地躺在一旁的床上,卻並不會讓人覺得她在睡覺,反而像是已經死去一般悄無聲息。
空青先扯過堆在她身邊的床單,蓋住女孩傷痕累累的身體,接著伸手拍打女孩的雙肩,在她耳邊大聲呼喊,企圖喚醒女孩的意識。
女孩逐漸睜開了雙眼,但她兩眼茫然,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陌生人卻沒有一點反應。
空青快速做著自我介紹,她拿著掛在胸前的相機說:“我是前xx的記者,祝空青,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聽清祝空青的話後,女孩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眼裡燃起一絲光亮,不再像開始那樣了無生息,但很快那點光就消失了。
她擺著手,張著嘴艱難地發出幾個音,嘶啞的聲音好像伴著血腥,她說:“會被打死的。”
一聽這話,空青感覺自己眼睛一酸,她無法想象女孩到底是經曆了怎樣的折磨,竟能讓她放棄離開的機會。
空青握住女孩的手開口道:“我也是想儘辦法被他們拐進來的,就是為了能救你們出去,我向你保證,隻要出了這個門,他們絕對無法再將你抓回來。”
“今天村裡的人都在忙著參加祭祀,是個逃跑的機會,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輕鬆就能找到你,這祭祀十年一次,如果今天不走,真的就永遠都要呆在這裡了。”
空青的話讓女孩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但脖子上的狗鏈卻讓她為難,她捂著身上的床單,剛坐起身,狗鏈就被扯得嘩嘩直響,她的活動範圍也隻能在床的附近。
身旁的井鬼默默站到兩人之間,輕輕用手指摸了一下項圈,項圈立刻出現了一道裂縫,空青抓著項圈兩邊用力一扯,將破掉的項圈從女孩脖子上拿下,扔到了一邊。
她朝樓梯口處偏了偏頭,溫柔地朝女孩伸出手說:“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追更嗚嗚嗚!!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