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晚上,李舒媛睡在房間裡,侯長風睡在大廳的沙發上。
侯長風躺在沙發上,雙手抱著後腦勺,時而望著窗外的星空明月,時而望著茶幾上閃爍著的燭光,轉輾反側。
終究不是自家地方,難以入眠。
侯長風竟然無聊的默念起了一些與蠟燭有關的詩句。
愁人夜傷燭,滅燭臥蘭房。
隻恐多情月,旋來找妾床。
......
美人閉紅燭,燭坐裁新錦。
頻放翦刀聲,夜寒知未寢。
......
暖香紅焰一時燃,緹幕初垂月落天。
堪恨蘭堂彆離夜,如珠似淚滴樽前。
......
侯長風又朝李舒媛的房間門望了望,想著不知道李舒媛睡著了沒有。
侯長風有點兒覺得自己此時的處境有點兒尷尬,這麼好的機會,自己竟然沒有好好把握。
但要是自己乾出點什麼事來,可能會被李舒媛罵“禽獸不如”。
但要是自己什麼都沒乾,就會被彆人罵“禽獸不如”。
哎!做男人好難啊!
但侯長風決定,寧願被彆人罵“禽獸不如”,也不能被李舒媛罵“禽獸不如”。
侯長風要保持李舒媛在自己心中的清純形象,這是一份前世今生青春時代裡最美好的回憶。
侯長風又望著那慢慢燃燒著的蠟燭,他又突然想起剛剛問李舒媛的那個問題。
其實,那是他前世某個“久經沙場”的同事跟他說過的一段肺腑之言。
當你拿著一根蠟燭的時候,如果一個女生跟你說,還缺了一個蛋糕,那麼你一定不要傷害她。
當你拿著一根蠟燭的時候,如果一個女生跟你說,還缺了一條皮帶,那麼你一定不要辜負她。
顯然,李舒媛剛剛的回答,以及在侯長風眼裡,此時的李舒媛應該屬於第一種人。
所以,他不能傷害她。
.......
在迷迷糊糊的胡思亂想中,侯長風終究還是敵不過困意,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但才睡了沒半個鐘,侯長風就醒了。
被蚊子咬醒的。
時下季節乃是夏天,哪怕是李舒媛家在七樓,哪怕他的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但還是無法杜絕蚊子的來訪。
這些蚊子很惹人討厭,當你要準備滅殺它們時,你卻始終聽不到它們的聲音,但當你剛剛入睡的時候,它們就會在你身邊“嗡嗡嗡”的伺機而動。
“啪!”
侯長風狠狠的打在自己額頭上。
沒打中。
“啪!”
侯長風狠狠的打在自己手臂上。
還是沒打中。
李舒媛的房門開了,她顯然是聽到了侯長風自己打自己的的聲音。
李舒媛走出大廳來,問道:“你怎麼還沒吹滅蠟燭睡覺?”
“我怕黑。”侯長風找了個借口說道。
“那你剛才打來打去乾什麼?”
“有蚊子。”
李舒媛沉思片刻,然後說道:“要不你來我房間吧?”
侯長風一怔,“難道李舒媛要我‘禽獸不如’?”
“我房間裡有蚊帳,不用蚊子咬。”李舒媛又說道。
“你不怕我亂來啊?”侯長風又故意問道。
“我房間裡有剪刀!”
“.....”侯長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