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胡亥就是要摸他的逆鱗。
標簽顯示,章平是個離家出走的問題少年,他哥哥乃是秦廷貴族,他卻在這裡扮演山大王,這其中絕對有故事。
胡亥挑釁一般的重複道:“我說我有哥哥疼愛,關鍵時刻哥哥會護著我,你呐?不會罷不會罷,你不會是沒有哥哥疼的小可憐兒罷?”
“你這乳臭未乾的豎子!”章平氣得七竅生煙,他又是個暴脾性,手指骨發出嘎巴嘎巴的脆響:“我……”
“章平!”不等章平發怒,胡亥脆生生喚出他的姓名。
章平一愣,身邊的馬匪小弟驚訝的道:“二爺,他竟知曉你的大名?”
章平嗬斥道:“要你多話?”
胡亥笑嘻嘻的道:“你果然是章平。”
章平眯起眼睛,狐疑的打量胡亥:“你到底是誰?我應該不識得你。”
胡亥道:“我也不識得你,但無妨,我識得你哥哥。”
章平的臉色黑壓壓。
【和家裡賭氣的章平】
【不想提到兄長的章平】
胡亥故意道:“你哥哥有幾句話,想要托我告訴你。”
“甚麼!?”章平冷笑:“他是想要與我服軟認錯了?”
【鬨脾氣的章平】
【傲嬌的章平】
【其實超想回家卻抹不開麵子的章平】
“噗嗤——”胡亥看到標簽,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混小子,你笑甚麼?!”章平惡狠狠的道。
胡亥道:“我要帶的話,必須私下裡,與你一個人說,不能叫旁人聽了去。”
章平略微遲疑,道:“好,你隨我來正堂。”
“二爺!”
“大當家,小心有詐!”
“是啊,這小子油滑的緊!”
章平不屑:“我堂堂一個大當家,還能怕了一個小崽子不成?”
章平拎著胡亥往裡走。
“亥兒!”扶蘇擔心的喚了一聲,胡亥對他使勁搖頭:“哥哥我沒事噠!”
章平冷笑:“不過是單獨說幾句話,用得著如此黏黏糊糊,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沒有哥哥疼的章平】
【吃不著葡萄鮮葡萄酸的章平】
嘭——
章平將胡亥拽進正堂,一關大門,抱臂道:“行了,說罷,他讓你帶甚麼話。”
胡亥被扔在地上,艱難的爬起來,撣了撣自己的小袍子,眨巴著大眼睛,認真地看著章平,道:“其實……我沒見過你哥哥,他自然也不會讓我帶話。”
“你!”章平一把拽住胡亥的衣領:“你敢誆騙老子?”
“等等,”胡亥拍了拍他的手,道:“然我卻是識得你哥哥的,你哥哥乃大秦章氏,單名一個邯,係正兒八經的老秦人,但並非是丞相王綰一黨,也不願意摻合新派廷尉李斯一黨,因此在朝中並不受重視,對也不對?”
章邯是老秦人,說白了就是土生土長的秦國人,和丞相王綰一樣。按理來說,這樣的老秦人應該站隊王綰,和李斯這樣的新派做鬥爭,但章邯這個人,不喜歡黨派之爭,一心隻想上陣殺敵,李斯和王綰兩邊拉攏,都沒有將他拉攏動,因此新派與舊派對章邯都有隔閡,這一來二去的,章邯便得罪了兩派,兩麵不討好,這麼多年下來,章邯非但沒能上戰場,甚至如今隻是一個文職。
“哼!”章平聽他提起這個,憤憤不平的道:“活該他在朝中不受重視,被人捏咕踩踏,一心隻有忍讓忍讓,我章氏好歹也是秦廷貴胄,何時受過這樣的欺辱,自從他做了宗長之後,便沒有不被欺辱的一日!”
【年輕氣盛的章平】
【看不慣兄長忍讓的章平】
原是如此,看來章平脾性火爆,和哥哥章邯的理念不同,因此乾脆離家出走,在這山砦裡做了山大王。
章平一時沒忍住,便抱怨了兩句,等說完有些後悔,嗬斥道:“小子,你到底是何人?意欲何為?”
胡亥挺胸抬頭,昂起白皙的天鵝頸,抬著尖尖的小下巴,一展袖袍,雙手負在身後,奶聲奶氣的道:“吾乃秦皇幼子,幼公子亥,意欲……”
胡亥眨了眨黑白分明大眼睛,道:“收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