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賁與山匪還在抓逃跑的叛軍,局麵已經基本控製,可還有一些抱著僥幸心理,想要突圍的叛軍。
韓談被五花大綁,存在感一直很低,不知甚麼時候解開了繩索,竟想趁著局麵混亂而逃跑。
胡亥這麼一喊,章平立時反應過來,衝過去一把抱住韓談,“咚!!”二人撲倒在地上,章平一個旋身,直接壓製住韓談的雙手,將他死死釘在地上。
“小子!”章平痞笑:“還想跑?跑去哪裡?”
韓談的身量根本沒辦法與章平同日而語,又被俘虜了這麼許多天,虛弱的掙紮不開,他的眼圈瞬間紅了,嗓音帶著隱忍的哭腔:“章……章平,你放了我……我求你……我被他們抓到會死的,我還……還不想死……”
韓談哭得嗚嗚咽咽,嗓音期期艾艾,加之他麵皮白皙,姿儀羸弱,竟有一種梨花帶雨的破碎之感。
章平一愣,當年那個在稷下學宮被人欺辱到紅了眼睛的韓國小公子的模樣,瞬間與眼前的韓談重合在一起,那麼脆弱,那麼需要旁人保護。
章平怔愣的一瞬,韓談臉色瞬間變化,他脆弱的表情突然撕裂,麵露狠戾。
嘭——!!
狠狠一腳踹在章平腹上,若不是章平躲得快,下半輩子便交代在韓談這一下上。
“嗬!”章平被踹的直接翻過去,啃了一嘴的土。
彆看韓談身量柔弱,但他久經沙場,也是個練家子,力氣卻不小,他得了空當,爬起來便跑。
“平兒!”章邯看到弟弟吃癟,快步衝上去,一把扣住韓談的肩膀,向後一扯。
韓談回身出拳,在對上章邯眼神的那一刻,渾身一顫,拳頭打到一半便硬生生的止住,沙啞的道:“是你……”
章平捂著腹部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將愣神的韓談五花大綁:“臭小子!還想跑?看人下菜碟,輪到我哥你便不打了,想踹死我?看我以後怎麼治你!”
“呼……”胡亥鬆了一口氣,有驚無險,萬幸萬幸。
扶蘇抱著胡亥,看到他脖頸上的傷口,雖然傷的不深,也隻是皮外傷,然還是十足擔心,道:“亥兒,為兄給你包紮。”
“哥哥!”胡亥脆生生的道:“哥哥,亥兒沒事噠,讓醫士來包紮便好!哥哥還要處理叛軍呐,哥哥你快去忙罷,亥兒會乖乖噠!”
胡亥這般努力的襯托扶蘇,扶蘇也不負眾望,方才斬殺叛軍頭領,在嬴政麵前留下了這麼好的印象,在羣臣麵下立下了長公子的威望,合該趁熱打鐵,繼續指揮現場才對,如此一來,才能眾望所歸,登上大秦儲君之位。
扶蘇微微蹙眉,他亦知曉趁熱打鐵這個理兒,可這一路上,扶蘇懷疑也懷疑過了,試探也試探過了,幼弟不僅不責怪自己,甚至一心一意,為了自己這個不合格的兄長,連性命都可以不顧。
扶蘇擔心的道:“亥兒聽話,旁的醫士包紮,哥哥不放心,還是哥哥給你包紮上藥,耽誤不了多少功夫。”
【被你感動的兄長扶蘇】
【成為弟控的兄長扶蘇】
胡亥:“……”
“我兒,”嬴政從築壇上走下來,來到扶蘇與胡亥麵前,道:“今日可以破獲叛軍,我兒勞苦功高,剩下之事,亦需要你來處理。”
嬴政這兩句話,顯然是對扶蘇的肯定,畢竟處置叛軍可是頂天的大事。
扶蘇麵露為難,看了一眼胡亥白嫩嫩的脖頸,上麵還掛著刺目的血痕,嬴政似乎知道他的擔憂,道:“無妨,為父親自來為亥兒上藥,我兒可安心了?”
扶蘇立刻鬆了一口氣,拱手道:“自然,那便勞煩君父。”
胡亥:“……”誒?要不然商量一下,還是讓便宜哥哥來給我上藥罷,便宜爸爸氣場太強大了,我有點消受不起!
扶蘇將傷藥交托給嬴政,立刻放心的走了,頭也不回。
嬴政順手抱起胡亥,讓他坐在自己的膝蓋之上,胡亥不像之前那般放鬆,軟軟嫩嫩的小身板兒充斥著緊張,幾乎變成了鋼條。
嬴政的手掌輕輕托住胡亥的下巴,令他微微抬頭,露出脖頸上的傷口,沾了一些傷藥,輕輕的塗抹在他的傷處。
“可疼?”
胡亥一板一眼的道:“君父,亥兒不疼。”
【看起來慈愛的君父嬴政】
胡亥:“……”標簽也知曉隻是“看起來”慈愛啊。
“是麼?”嬴政似笑非笑的道:“看來朕的亥兒果是長大了,若是放在往日裡,受了這樣的傷痛,怕是早就跟朕哭花了鼻子。”
胡亥:“……”我現在哭一下,還來得及麼?
他下意識用餘光去瞟嬴政頭頂的標簽,隻是還沒看到標簽,卻先一步與嬴政的眼神撞在一起。
嬴政又是那般似笑非笑的道:“亥兒為何總是看朕的頭頂,為父的頭上……有甚麼?”
胡亥:“……”哥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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