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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老爸安城就笑了:“無恙那孩子到了暑假就是這樣,整天睡不醒似的。”他們都習慣了。
“等你哥起來,給他弄點東西吃, 免得他餓死。”丁薇說, 然後兩口子收拾妥當自己,風塵仆仆地去上班了。
“……”霍昀川在酒店醒來, 習慣性地摸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上午十點鐘,比平時多睡了三個小時。
想到自己作息混亂的原因, 他立刻扭頭查看自己身邊……空空地。
掀開被子尋找, 整張大床隻有自己一個人。
霍昀川起床, 走到浴室查看, 沒人。
他輕蹙眉頭,洗漱過後也離開了酒店。
昨晚那位不知名的少年, 沒有名字,沒有聯係方式, 也沒有地址, 很顯然隻是一場露水姻緣。
霍昀川在附近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
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 正在開車的男人,把車開出停車場, 再接電話。
“喂?”
“昨天的事很抱歉。”打電話給他的是母親章若琦:“我不應該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 聚集這麼多人來商討你的事情,這對你不尊重。”
“確實。”霍昀川冷聲說:“我首先是個人, 其次才是您的兒子。”
“唉……所以完全沒有我們提意見的餘地?”章若琦說。
“有的。”霍昀川說:“但是聽不聽在於我, 不是您, 也不是姑媽或者姨媽。”
其後沉默了許久。
由霍昀川結束這通電話:“過一段時間再跟我談論這件事吧,現在不適合。”
掛了電話,他把車開回自己的公寓。
周一至周五他住在這裡,距離公司比較近,方便上班。
對門住著跟霍昀川一樣自己出來單乾的季明玨,倆人從高中起就是朋友,熟得不能再熟。
霍昀川回家看到躺在自己沙發上的男人,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不用看了,這就是你家。”季明玨坐起來說:“你媽說你昨天晚上鬨脾氣,叫我過來看看你。”
霍昀川扔下自己身上所有東西,對他熟若無睹地走進臥室。
“喂……”季明玨跟上去,聞到一股子酒味:“你真的去喝酒了?哈哈,有這麼生氣嗎?”他貼在門板上說:“不就是催婚,誰沒經曆過,他們愛說任他們說唄,你又不會少一塊肉。”
這點上他覺得霍昀川太較真兒。
“好,晚上我叫幾個朋友出來陪你喝酒,行吧?”反正他們這一撥人,算算也有好些天沒有見過。
不再像以前那樣,不時就出來聚會。
畢竟都三十歲的人了,忙事業的忙事業,忙家庭的忙家庭,確實……
壓力挺大的一個歲數。
卻說安無恙這一覺睡到中午,還是被弟弟叫醒的。
安無疾站在床邊,眼含擔憂地看著他:“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那種事怎麼可能說出來嚇壞弟弟,安無恙擺手說:“沒事兒,我一會兒就起來,你做飯了嗎?”
平時他也做的,隻是今天恐怕不可能。
“嗯,你快起來吃。”
看著安無恙爬起來,安無疾才轉身出去等。
睡了一上午,安無恙感覺好多了,除了某些地方還是不可避免地酸疼,狀態上精神了不少。
胃口也好,他對著唇紅齒白的弟弟,足足吃了兩大碗飯。
吃飽喝足之後,擱下碗筷問:“姐什麼時候放假,知道嗎?”
對方跟小弟向來比較親近,想知道她的消息問小弟就對了。
也不是安無虞不喜歡二弟,隻是……沒有共同語言。
安無疾說:“暑假她不回家,要去美國學習。”
說得安無恙愣愣地,因為去美國要花不少錢,對父母來說又是一筆開支。
“咳,學校組織的嗎?”那樣可以少花點。
安無疾搖搖頭:“不是,她和同學一起去。”
安無恙就沒說什麼了,動手收拾碗筷,搬到廚房清洗。
“你下午還睡覺嗎?”外麵傳來弟弟的聲音。
他擦乾淨手,走出去經過弟弟的身邊說:“我下午出去找兼職,打工。”
以前他也是這樣做的,賺了錢分弟弟一點,給對方買文具。
安無疾點點頭,手上已經拿起了書本。
安無恙走進房間,抬起胳膊嗅嗅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股煙酒味,於是換掉,洗了衣服才出門。
一般的兼職,發傳單服務生什麼的,他幾乎都了若指掌。
這種工作很容易找,但是賺不到什麼錢。
兼職能賺到錢的,隻有做銷售。
安無恙經過昨天晚上在酒吧被人加料的事,對娛樂場所心有餘悸。
他不敢隨便找個地方兼職,要找就要高級一點的場所。
但是這種地方要求很高,領班不一定會接受學生兼職。
k會所的男領班彆人叫他泉哥,負責帶領男銷售員,每個月的業績要跟女銷售員那邊乾仗。
最近手底下走了個頭牌,他這邊捉襟見肘,令他焦頭爛額。
隔一段時間就問一下人事,有沒有出彩的人來應聘銷售員。
人事回答有,但是不出彩。
要跟泉哥原來手底下那個頭牌比是不可能的。
安無恙在招聘網上看到這家口碑不錯的會所招銷售,直接就過來問:“你好,請問還招人嗎?”
前台一見他,樣子長得那麼幼齒,還渾身學生氣,嚴重懷疑是不是未成年……
小姐姐:“我們這裡不招未成年。”
安無恙無語,從錢包裡抽出身份證:“我很像未成年嗎?”明明身高也有將近一米八。
“額……”小姐姐說:“應聘什麼職位?”
隻要滿十八歲的話,他們這邊是要的。
“銷售員。”安無恙說。
“好吧。”前台朝他打量一下,其實除了臉蛋青澀,身材氣質各方麵都不錯的:“跟我來吧。”她帶安無恙去見人事,還驚動了泉哥,過來看了兩眼。
聽說是個學生兼職,泉哥麵露可惜:“我們一般不收兼職,容易出麻煩。”
這邊的客人,素質大多數過得去,可是誰能保證沒有個彆人渣。
萬一兼職的學生在這裡遭受了什麼委屈,把事情鬨到明麵上去,不好看。
“我很需要這份工作。”安無恙請求道:“讓我試用一下吧,如果達不到你的要求,你可以不要我。”
泉哥心情複雜,要是一般學生來應聘,他二話不說就會拒絕,可是眼前這位……條件十分出色。
看他執拗的眼神,肯定也不是那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年輕人。
泉哥說:“我們這邊的場所你也知道,有些客人喝多了,不會對那麼客氣,我們隻能儘量避免這些是事情,但是不可能完全杜絕,你要做好被占便宜的心理準備。”
安無恙皺著眉,小聲說:“隻是摸摸腰摸摸手,我是可以接受的,屁股可能不行。”
男人被摸摸腰摸摸手沒關緊要,可是屁股就不行,那真是不尊重。
泉哥和在座都愣了下:“……”大抵是沒見過這麼一本正經說起這種事的人,莫名覺得有點好笑。
“那種客人還是比較少的,但是我說了,不可能完全杜絕。”泉哥說:“會不會被占便宜,就看你自己怎麼把握。”另外:“豁得出去才開得了單,你要是太端著,就算得到這份工作你也賺不到錢。”
安無恙點點頭:“所以說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試試,如果實在不行,我會知難而退。”
一聽就是沒接觸過社會的小天真,泉哥在社會上摸爬打滾了這些年,最煩這些象牙塔裡麵的菜鳥。
於是沒好氣的嘀咕了句:“你當我這裡是菜市場?”
安無恙也嘀咕:“試試對你們又沒有損失。”
泉哥咳咳了兩聲,要不是看這小子長得乖,他也沒耐心警告那麼多:“行,你真的想來,晚上八點來上班。”
“好,謝謝你。”安無恙說,衝著泉哥露齒一笑。
看著這張臉,泉哥就覺得不虧,萬一這小子真的行呢。
現在才四點半,時間還早,跟會所這邊確定之後,安無恙坐公交車回了家。
晚上跟父母吃過飯,就說自己找了晚上的兼職,一會兒出門。
丁薇愣了下:“這麼快就找兼職?”
安城點頭:“成績不還沒出來嗎?”
安無恙說:“反正分數都差不多。”不好也不壞,沒有什麼好期待的:“可能要晚點回來。”
“什麼工作這麼晚?”丁薇皺眉看著他。
安無恙說:“桌球室。”
安城聽了也是一陣皺眉:“年輕人多的地方挺亂的,你要不換一份?”他建議道:“發傳單或者做服務生都不錯。”
“那些我做膩了。”安無恙說。
安家兩口子頓時麵露複雜,卻也不再說什麼。
老二出去找兼職,一來可以鍛煉社交能力,增長見識,二來可以解決他自己的零花錢。
說實話,普通家庭負擔三個孩子的費用,他們的壓力不小。
老大顧著學習沒有時間兼職,那邊的花費是個大頭。
家裡把錢全貼了過去,老二想要花錢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光怪離陸的霓虹燈下,照耀著一張張年輕稚嫩的臉孔;他們在這裡狂歌熱舞,發泄著高考帶來的壓力,以及即將到來的離彆。
安無恙跳出了一身汗,感到口渴的他,走回桌邊喝了一口自己之前剩下的雞尾酒,然後對身邊正在泡妹子的小胖說:“哥們兒,我去個洗手間,你們要走的時候彆忘了等我。”
小胖忙著撩妹,敷衍地揮揮手:“去吧去吧。”
安無恙撇嘴,嘀咕了一聲無聊之後,就轉身走了。
泡妹子對他來說就是無聊,還沒有唱歌跳舞來得有趣。
在附近盯著安無恙已久的男人,看到少年走向洗手間方向的時候,立刻尾隨了上去。
一個小時之前,這群青春洋溢的學生哥走進酒吧,男人就注意上了其中一個極品。
那看起來纖瘦柔韌的身條,五官俊逸出塵的臉蛋,簡直是引人犯罪。
“……”特彆是走近之後,男人滿心激動地盯著安無恙的臀部,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心裡想著,等會兒一定要玩多幾遍才放過這個小sao貨不可。
徑自走向洗手間的安無恙,根本不知道後麵有頭餓狼盯著自己。
他感覺渾身都熱得不行,溫度降不下來。
“唔……”安無恙走進隔間放了個水之後,仍然覺得汗水淋漓。
於是走到洗手台麵前,豪氣地打開水龍頭,把臉靠過去衝洗。
這個可愛的動作,也讓盯著他的人熱血沸騰。
可是洗手台邊暫時還有彆的人,那頭色狼隻好守在旁邊靜觀其變。
他心裡盤算著,等前麵的少年藥效發作,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時候,自己再過去撿屍。
“……”安無恙把臉抬起來,眼神迷離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靠,這個臉紅紅的,表情臭不要臉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太熱了。
他扯了扯自己那件圓領的t恤衫,心裡麵認命地確認了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可能喝了加料的酒……
腦子不算笨的他,立刻不著痕跡地觀察自己的附近。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就在進門第一間隔間裡麵,磨磨蹭蹭地不離開也不關門。
安無恙馬上就能確定,那個人就是給自己加料的人。
他咬牙咒罵了一聲人渣,然後轉身看著自己旁邊,有個正在撐著洗手台醒酒的男人。
對方給人印象身材高大,穿著講究,一看就是有社會地位的成功人士。
安無恙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走出這個洗手間,他能想到的最靠譜的辦法就是找彆人幫忙。
四肢開始發虛的他,關掉水龍頭,向旁邊蹭了過去:“哥哥,幫個忙唄?”
霍昀川聽到一聲甜甜的‘哥哥’以為自己幻聽,可是扭頭一看,確實看到一張和聲音一樣甜的臉,他沉聲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