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購買v章節滿50才能看見哦, 造成不便請大家見諒 看他猶豫的模樣,場外姑娘都替他著急, 這個時候就應該開啊。
蔣少飛是他上家, 已經拿好了酒:“要不要開?”
安無恙小聲問霍昀川:“一點可以當任何一個點數算,對吧?”
霍昀川被那絲絲熱氣弄得走神, 等對方再問一次才點頭。
安無恙說:“我再加一顆,二十三個二。”
蔣少飛立刻就把酒放下了:“你真的相信有這麼多二?”
安無恙點點頭:“大家總不能是亂喊的。”
不僅是周圍的人忍俊不禁,就連霍昀川也撇開了臉:“……”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安無恙, 玩這個就是亂喊的。
“昀川!”季明玨笑痛肚子似的踢一腳霍昀川:“到你了,準備喝酒吧你!”
不管他怎麼整都是要喝的了, 包廂裡誰不知道:“哈哈哈。”
“我也加一顆,二十四個二。”霍昀川轉過臉, 從容淡定地說。
整個包廂靜默了一秒鐘, 然後聽見季明玨毫不猶豫的聲音:“劈你,翻倍。”說完打開自己的骰盅, 五顆骰子裡麵有三個二:“雖然我有三個那麼大,但是我不信大家都是二。”
小兔弱弱地打開自己麵前的:“我有四個……”
陳初:“四個。”
蔣少飛挑起眉,抓了抓頭發:“明玨,這把有點邪門……”因為他也是四個。
“什麼?”陳初聞言,替他打開:“操……”
“三四十二, 加三個十五個, 我這裡有五個。”安無恙打開骰盅, 喘大氣地看著霍昀川:“你能開四個嗎?”
少年專注的雙眼寫滿期待, 看得霍昀川心頭火熱。
他從來沒覺得搖到豹子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直到今晚……
“開啊。”季明玨抹了把臉,他就不信霍昀川能開出四顆:“靠,你要能開出四顆,我再喝一杯!”
“這是你說的。”霍昀川打開麵前的骰盅,笑得分外妖孽:“不止四顆,我有五顆。”
“操!”季明玨瞪著那五個一,不敢相信:“你他媽也太喪心病狂了你!第一把就搖豹子,你!”
“這麼說的話,明玨再加一顆也還能贏啊?”陳初捏了把冷汗:“幸虧明玨沒那麼聰明,不然這杯酒就該我喝了。”
季明玨本來心情就差,兄弟還一直說風涼話:“老陳,你是不是兄弟啊?”
霍昀川叩了叩桌子:“少廢話,兩杯。”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現在心情很不錯。
“行,我喝還不成。”季明玨苦著臉,一手端著酒,一手點著安無恙:“扮豬吃老虎,你給我等著瞧,等會兒有你好看。”
安無恙一臉無辜,畢竟搖出豹子的人又不是自己。
對著季明玨的手指,他就笑笑。
等對方喝酒的空當,一顆櫻桃又塞了過來。
“……”安無恙壓力特彆大,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塊被盯上的肥肉,遲早會被隔壁這個男人一口吃掉。
硬著頭皮接了那顆櫻桃,安無恙轉過臉去,卻正好讓霍昀川看到他鼓鼓的臉頰,一動一動地非常可愛。
霍昀川管不住自己投喂的手,專門挑一些容易消化的零食給安無恙吃。
他們倆人的互動,大家都看在眼裡。
一麵覺得不可思議,一麵又覺得欣慰不已,他們四個人之中的鑽石老處男,終於肯去拱白菜了。
“來來來,開始了。”
今晚那麼高興,桌麵上玩兒起來有說有笑。
安無恙總是被他們捉弄,一會兒騙他親霍昀川,一會兒騙他表白,還好,輸的次數不算多,散場之前還沒喝完那罐兩斤裝的牛奶。
倒是霍昀川喝了不少,有點醉意。
不玩骰子之後,酒意上頭的姑娘們在包廂裡唱歌。
安無恙在沙發上癱著,他身邊是喝醉了之後很沉默的男人。
“喂。”蔣少飛捏著一個煙盒,扔給安無恙:“給昀川點支煙。”
安無恙接著那煙盒,愣愣地爬起來,然後打開取了一隻,拿過桌麵上的打火機,在自己嘴上點起來。
“咳咳……”他不會抽煙,點著之後送到霍昀川嘴邊:“昀川先生,張嘴。”
霍昀川掀開眼皮,黝黑的雙眸深邃一眨不眨盯著:“……”張嘴接了那根煙,他也坐了起來,靠近安無恙,一手夾著煙,一手捧著少年的臉,索吻。
“唔,喂……”
在姑娘們的歌聲中,安無恙被吻得七葷八素地掙紮出來,氣得眼睛紅紅地。
季明玨大著舌頭說:“昀川,帶他走吧。”
霍昀川靜靜地吸煙,剩下半根的時候摁滅煙屁股,收起自己的東西,起身招呼安無恙:“走吧。”
安無恙傻乎乎仰頭:“去哪?”
那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說去哪?”
現在唯一沒喝酒的安無恙,不好意思裝醉,他站起來跟著霍昀川出去,在門口拉著男人的手腕:“我送你到樓下給你找個代駕。”
霍昀川反手將他握住:“不用,我今晚就住在這裡。”
清晰的對答和沉穩的步伐,看得出來沒醉。
安無恙弄開他的手:“那我去幫你開房。”
霍昀川把他拉回來,單手在身邊一把抱住:“不是幫我,是幫我們。”
“誰同意的?”安無恙撇撇嘴,把自己從對方懷裡弄出來:“我晚上肯定要回家。”而且:“昀川先生,我不是鴨子,你花錢我也不會跟你睡覺。上次是個意外,一夜情,懂嗎?”
霍昀川皺著眉,冷峻的臉因為酒意本來有點微微舒緩,卻因為安無恙的話再次凍結:“我沒有當你是鴨子,也沒有想過花錢買你……”
都這樣說了這少年還聽不懂嗎?
“哦,那是想不花錢白嫖咯?”安無恙背地裡賞他兩個大白眼,拒絕說:“不管你花不花錢,我都不跟你睡。我倆的交集就這樣。”然後大步地走向前台,跟前台工作人員說:“給後麵那位先生要個房,309的。”
“不用了。”霍昀川冷酷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要房我自己會訂。”他現在心裡想的是,果然是逢場作戲,無情無義。
一看就是經常出來浪的人,不值得自己糾纏。
等安無恙回頭時,隻看到一個疏離的背影。
他覺得這樣也好,乾淨利落,以後再無交集。
泉哥在走廊上遇到的霍昀川,看見人之後馬上過來招呼:“霍先生,今晚玩得還儘心嗎?”
“泉經理。”霍昀川看著他:“叫安無恙的那名員工,今晚給他結算,以後會所裡彆收兼職的學生。”
泉哥臉一白,立刻道歉:“抱歉,霍先生,我馬上就把他辭退。”
“不是什麼大事。”霍昀川看見他誤會了,多說了一句:“彆為難他,我隻是不想他年紀輕輕在這裡做事。”
“好的。”泉哥咽了下口水,躬身點點頭。
等霍昀川走了過去,他就到處找安無恙,最後在大廳找到他。
“泉哥。”安無恙笑眯眯地說:“我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泉哥沒好氣地從兜裡掏出一遝錢,數了一千二:“是,你不僅可以下班了,明天還不用來了。”錢給他:“這是你今晚的提成,拿著趕緊走吧。”
安無恙傻傻地拿著那遝錢,滿臉不解:“乾嘛不要我來了?我今晚做錯了什麼嗎?”
泉哥指著自己說:“你沒做錯什麼,是我錯了,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你進來。”
安無恙還是不解:“我賣酒賣得好好地,又沒讓你丟臉。”
泉哥氣炸:“霍先生都親自過問這件事了,還沒讓我丟臉。”然後揮手:“走吧走吧,快回家找媽媽去。”
安無恙握緊錢,眉頭一皺說:“霍先生?全名是不是叫霍昀川?”
泉哥耐著性子解決這位的疑惑:“對,就是你今晚陪他喝酒的那位。”
“……”安無恙忍了忍,沒忍住踢了一腳身邊的櫃台:“牲口,斷我財路。”
泉哥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居然有人敢罵霍先生是牲口?
“泉哥,我走了,今晚謝謝你。”安無恙氣憤了一會兒,就把錢收起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他走出的時候這樣安慰自己。
“走吧走吧。”泉哥沒有計較剛才那句話,還以為真的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全家吃飯的動作都停了一下,特彆是安無疾,他挺內疚的,自己隻是隨口提一句,根本沒想到老媽會這麼生氣。
“好了,不要在吃飯的時候罵孩子。”老爸安城說:“無恙不想吃飯就去洗澡吧,晚上早點睡覺,你明天不是還要去兼職嗎?”
麵對這個孩子,他也挺無奈的,生活太忙碌,有時候不是不想儘心教導,而是管不過來。
“嗯。”順著老爸的解圍,安無恙放下筷子,垂眸說:“你們慢慢吃,我先去洗澡。”
每次被老媽數落的時候,他心裡挺倔的,可是想想,自己就是那麼廢柴,彆人指責得也沒有錯。
不管是有時間還是沒時間,腦子裡能夠想到的東西就是那樣膚淺,關於人生關於未來,想不到更深刻的東西。
安無恙在洗手間裡麵,用花灑洗頭的時候,悶悶地哭了一場。
回到房間之後臉皮熱辣辣,覺得自己真他媽脆弱。
“無恙。”老爸敲門進來,趁著老婆在廚房刷碗的時候,小聲安慰安慰自家老二:“哎,彆往心裡去,你媽最近呢,心情不好,工作壓力特彆大,你體諒一下她。”
新崗位的工作不好做,孩子媽又是個好強的人,對自己要求特彆高。
安無恙坐在弟弟的床上,慶幸自己洗完澡過後眼睛發紅是常態:“沒事兒,我知道啊,她說的話也對。”
但是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偷偷反駁,亂花錢這塊兒自己真沒有。
“總之彆往心裡去,”安城歎了口氣,緩緩說:“追根究底,父母都是為了你好,怕你以後吃苦,而不是責怪你。”
要是自己家財萬貫,可能就不用把孩子逼得那麼辛苦吧。
可是社會就是這樣,精英式社會,有競爭能力才有生存空間。
說到底,還是錢給鬨的。
“嗯,爸,我知道了,沒事兒。”安無恙朝老爸看看,一雙黑黝黝的杏仁眼兒,長得跟姐姐挺像。
安城記得老二小時候,白白淨淨乖乖巧巧地,偶爾調皮那麼一下,被說了就不會再有下次。
這孩子就是太中規中矩,不怎麼靈活。
安城輕歎了一聲,點頭:“那老爸出去看電視了,你早點睡覺,太熱就開空調,彆熱出個好歹,你難受我們也難受。”
“嗯。”安無恙應了聲。
該進來拿衣服洗澡的安無疾,在門口眼巴巴地等著,等安城出去,他進來說:“哥,對不起。”
安無恙頂著濕噠噠的頭發,瞅著弟弟說:“說對不起,我也不會給你吃的。”
然後拿起毛巾,在自己頭上專心致誌地擦。
“……”弟弟抿了抿嘴,轉身去櫃子裡拿衣服洗澡。
取衣服的時候特意瞄了幾眼,放在櫃子角落裡那堆今天才有的陌生物品,看外表就覺得很好吃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東西。
弟弟出門之後,手機在小書桌上嗚嗚震動。
安無恙用腳趾頭猜了猜,肯定是那位霍先生的電話。
他放下毛巾接起來:“喂?”
“……”霍昀川開啟的是視頻通話,卻隻看到一片黑暗:“你的手機沒有雙攝像頭?”
外放的聲音把安無恙嚇一跳,趕緊狐疑地拿到麵前一看,就看到屏幕上有一張女人癡迷男人嫉妒的帥臉:“霍先生?”
原來是視頻通話……
安無恙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有多糟糕,頭發亂七八糟地,哭過的眼睛紅紅地,手機還拿得有點近,可以說是在直播自己的鼻孔。
“……”恕霍昀川直言,他沒有見過這麼糟糕的形象。
可是關注點一點兒也沒歪,立刻質問道:“洗完澡為什麼不把頭發吹乾?”
對方不知道頭發濕潤的情況下吹空調很容易著涼嗎?
“我不習慣用吹風機。”安無恙聞言,一手拿手機,一手拿毛巾意思意思繼續擦一下。
當看到安無恙背後的二架床,霍昀川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和誰睡在一個房間?”
安無恙說:“我弟弟。”
霍昀川沉著聲說:“誰睡在上麵?”
安無恙擦頭發的手一頓,支支吾吾地回答:“誰都可以啊,我輪流睡唄,我身體不舒服就睡下麵。”
“……”霍昀川費了好大的勁兒,努力忍住自己想過去提人的衝動,惱火道:“我之前就不應該答應你讓你回家。”
看看這住的都是什麼地方?
房間那麼小,轉得開腳嗎?
“你小聲點。”安無恙慌張地調小聲音,警惕自己的弟弟隨時會進來:“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答應過的事總說後悔。”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他說這話了。
霍昀川簡直狂躁,在攝像頭裡瞪著對方:“那你現在告訴我,你以後睡上麵還是睡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