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宴點頭:“不錯。”連他也是才得的消息。
何平宴事事算無遺漏,怎會容忍一個對他的小姑娘有敵意的人輕易脫離視線。
——“嗤。”
溫和俊美溫和的臉上露出個不屑的笑來。
往後一靠,頓時邪氣升起:“那又如何?”
“安郡王府什麼情形,你我都知道。”
米仙仙一頭霧水。
溫和掰開了跟她細說:“嫂夫人不知,這安郡王不過是宗室的閒散郡王,並無實權,是以,便是她攀上了安郡王妃,安郡王妃也做不了甚的。”
當今天子最為厭惡的便是以權壓人。
他還說了一樁安郡王府的陳年舊事。
“早年安郡王府有一位輝羅縣主,是安郡王妃的嫡女,這輝羅縣主也是難得的美人,隻在妙齡之年瞧上了一位書生,奈何書生有妻室,這安郡王妃便讓那書生休了妻室迎娶縣主。”
“誰知卻被當今知道了,把這安郡王妃給斥責了一頓,最後這輝羅縣主便匆匆嫁了人,安郡王也攜了安郡王妃到了淮州居住,隻是奈何,這輝羅縣主為情所傷,早亡了。”
想著打聽到的消息,溫和對鐘離夏入了安郡王妃的眼並不意外。
米仙仙挺唏噓的。
堂堂一個縣主,金尊玉貴的,做甚偏偏要看上一個有家室的男人。有人爭的男子香麼?
“當今聖明。”
她想起了上輩子曾經聽到的那些,說這鐘離夏會遇上貴人,從此借由這貴人扶持,一路往上,成為彆人嘴裡美好善良的存在。
想來,那位貴人便是這位安郡王妃了。
可惜,這何夫人的位置是她的,鐘離夏再怎麼籌謀也是一場空。
溫和其實沒說,這位安郡王胸無大誌,卻很是鐘愛女色。
米仙仙見他模樣便知溫和是沒那心思找鐘離夏當小妾了。
心裡當真鬆了口氣。
如今他們關係好,若是真有鐘離夏在中間挑撥,天長日久的,這份交情怕也是要破裂的。
枕頭風的厲害,米仙仙親身體會。
她就是吹枕頭風的那個。
米仙仙頗有些心虛的抬頭瞥了眼何平宴的方向,正碰上他看過來的眼。
到了晌午,廚房置了一桌席麵兒來。席間喝了些酒水。
溫和不能在柳平縣久待,下晌便要往淮州趕。
米仙仙不時給他們斟上,聽他們說些往年的舊事。
吃過了酒,溫和起身告辭,麵兒上隻帶了微微紅暈,腳步穩實,端得還是一副俊美公子哥的模樣。
兩人送他至門口,溫家的下人立馬上前,在外侯著。
臨走,溫和極為暢快的拍了拍何平宴的肩:“上回我與子通通信,他還惱著你,說當年你去州府考秀才的時候,他極為欣賞你,本想著把妹子嫁與你,誰知你中了秀才後不久便回信他說此事作罷,等你往後去了州府,你可得好生跟他說說。’’
手下的肩膀頓時僵硬起來。
米仙仙捂著嘴兒笑:“還有這等事的?’’
“那可不,子通那妹子我是見過的,溫柔賢淑,明理大方,倒是水靈靈的,不過比起嫂夫人來,自是不及的,嫂夫人你可彆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米仙仙笑眯眯的,很是大方。
溫和往外走,溫家的下人上前扶著人。
人一走,米仙仙揚起的笑臉頓時拉了下來,氣鼓鼓的抿著嘴兒,提著裙擺就朝房裡走。
身後腳步跟著,顯得很是淩亂焦急。
“仙仙,你聽我說好不好?”
好個屁!
是誰拉著她說他絕沒有想娶大家小姐的心思的?
是誰說他絕對沒騙她的?
一進屋,人參幾個丫頭忙上前,被米仙仙揮退:“都下去。”
幾個丫頭看了看,又見了身後一臉著急的大老爺,心裡都是一凜。
“是。”
何平宴向來算無遺漏,何時如今日這般被當場戳穿,他一慣萬事握於心中,千般辯詞,這會兒竟是一句也說不出口。
——直到。
“仙仙?”
米仙仙挽著袖子,氣勢洶洶的在房裡翻來倒去的,很快,她從房裡搜羅了出來。
一塊板子扔在何平宴腳邊。
再是熟悉不過的洗衣板,他麵色微微有些發青。
隨後,一塊又一塊相同的洗衣板扔在腳下。
三塊一模一樣的板子躺在腳邊,其中兩塊兒顏色微微發沉。
“這三塊兒洗衣板都是大嫂給的,如今你正好用得上!”
……
大嫂害我!!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五餅,隻有四個餅。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