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嶽鑫從醫院下班後直奔顧君淵家,然後就在客廳看見氣氛詭異的一幕,葉聿難得安靜下來,並且表情驚疑不定,戈涵逸則是舔著嘴唇欲言又止的表情。
顧君淵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眸光閃爍欲蓋彌彰地端輕磕一聲。
站在顧君淵旁邊的賀澄卻是最自然無狀的,笑著和他打了一聲招呼:“嶽醫生好。”
嶽鑫點了點頭,然後盯著顧君淵的輪椅,表情有些疑惑:“腳傷加重了嗎?”
因為顧君淵傷得不算重,通過這幾天休養最少應該可以拄拐行走,而不至於坐在輪椅上。
葉聿和戈涵逸盯著顧君淵表情有些意味深長的怪異,賀澄也歪頭看著他,嘴角噙著如沐春風的笑。
顧君淵嘴角小幅度地抽動一下,坦坦蕩蕩地望過去:“沒有加重。”
都看著他乾什麼?
他隻是這幾天沒機會獨立行走,不是故意賴著讓賀澄抱的!
嶽鑫火急火燎地跑過來,就是因為戈涵逸在群裡說顧君淵和葉聿打起來了,現在看來似乎情況還不錯?
廚房裡除了鄒嫂還有幾位來幫忙做飯的廚子,畢竟有好幾位少爺在,可不能怠慢了。
賀澄就站在旁邊伺候著,但是沒人故意為難他。
甚至葉聿都帶著一種趨近於佩服的眼神看著他。
冰塊可不是誰都能融化的。
顧總也不是誰都敢上的。
現在還能沒事人似的陪在他身邊,足以見賀澄的心機和手段。
賀澄剛剛半蹲下來,想要問顧君淵要不要吃點水果,就見原本還在討論某個貿易合同的戈涵逸幾人都停了下來,盯著他,就像是盯梢似的,防止自家小白菜被豬一拱再拱。
“先吃點水果或者點心嗎?”賀澄手放在他扶手上,見向來坦蕩冷淡的顧總居然在回避他的視線,便覺得好笑,內心又有點不爽。
其實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和他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就是丟人的,對吧。
“要一點藍莓。”顧君淵垂著眼,低聲使喚人。
“好。”賀澄便去給他找藍莓,洗水果。
“靠,你知道顧君淵和賀澄他們......”葉聿見當事人走了,憋不住一點,立刻就想和嶽鑫說自己發現的驚天大秘密。
卻又被顧君淵飄過來的視線製止了。
“哎呀,你來晚了,你沒福咯,我不能告訴你這個秘密了。”葉聿表情的遺憾不是作偽,而是真心實意地為嶽鑫不能知道這個八卦而遺憾。
嶽鑫訝然,卻不以為意,什麼秘密能比顧君淵懷孕還勁爆?
他視線瞥見桌上的茶,又看了一眼顧君淵,眉頭微蹙:“你喝茶了?”
顧君淵點了點頭。
“你……”嶽鑫不好說出他的懷孕的事實,忍了忍說道:“之前也沒見你多喜歡喝茶。”
“哦,這個是賀澄泡的,可能他比較喜歡。”葉某
人在旁邊多嘴,顧君淵冷冷看他一眼。
“最好彆喝了,對胃不好。”嶽鑫的理由讓戈涵逸都認為他是個庸醫了。
等賀澄洗好大盆水果時,五彩斑斕帶著水珠的水果洗好擺放在茶幾上,像是一朵盛開的鮮花,擺盤精致,哈密瓜都是切好的,一塊一塊的,草莓也是半片半片的。
晚飯的時候,勉強將這件事情糊弄過去,葉聿端了一杯酒,也不和顧君淵說道歉,隻是彆彆扭扭地說:“我哥說,顧君天不單單隻聯係了他,還聯係了很多合作方,讓你不要掉以輕心。”
顧君淵端起桌前半杯酒,和他碰杯,高腳杯發出輕響,他神情淡淡,他象征性地沾了沾唇:“好,幫我謝謝葉大哥。”
兩人對視一眼,今天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
“對嘛,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穿一條褲子的人,有什麼過不去的?”戈涵逸笑著打圓場。
“對了,君淵,你打算養病多久?DIN人心浮動,顧君天又連升兩級,大家都說要變天了呢。”戈涵逸露出點調笑。
顧君淵露出點淡淡的笑,“等病好了。”
賀澄坐在顧君淵旁邊,手上拿著銀色的筷子給顧君淵挑魚刺,專心致誌地,顧君淵這人挑得厲害,有魚刺的魚肉不吃,魚肉如果冷了也不肯吃。
他將碟子裡的小塊乳白魚肉推到顧君淵麵前,顧君淵習慣性地夾起魚肉往嘴裡放,嚼了嚼發現餐桌前突然安靜了下來。
顧君淵抬眼一看,就看見三張探究的臉,不由覺得頭疼,反問道:“你們吃魚不是也不吃魚刺嗎?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戈涵逸笑著道:“這話說得,我現在可什麼都能吃了,隻是小時候嬌氣才要爸媽給剝魚刺。”
“我也是,我哥現在不給我挑魚刺了。”葉聿有些喪喪的。
“我不吃魚了。”嶽鑫懶得挑。
顧君淵:......
賀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又將挑好的鮮嫩魚肉放在他碟子裡,示意他快點,再不吃就涼了。
顧君淵手指用力攥了下筷子,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沒有拒絕鮮香可口的魚肉,夾著吃起來。
吃完飯賀澄給他遞來一杯溫水。
顧君淵接過水喝了兩口,又從賀澄手上接過毛巾擦了擦嘴,兩人這幾個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顧君淵被伺候得很滿意。
.
幾位大佛走了之後,賀澄才鬆了一口氣,屈膝蹲下,頭放在顧君淵膝蓋上,仰臉看著他,笑得散漫痞氣:“怎麼辦,寶寶,我們的奸情被發現了。”
顧君淵想到在台球室的荒唐一幕,一想起就覺得臉頰隱隱發燙,他伸手去推賀澄的腦袋,沒推動,手指還被人抓住了,指腹也被人啄了兩口。
“刺激嗎?被兄弟發現的時候?”賀澄興致勃勃地問他。
“你......”顧君淵太陽穴青筋跳動,他差點被嚇軟了,還刺激。
“嶽鑫那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說你
可以自己走了?”賀澄往下伸手,摸了摸他已經消腫的腳踝,順勢在他小腿肚子上捏了一下。
“站起來走走?”賀澄站起來,朝著顧君淵伸出手。
顧君淵看著伸在他麵前的大手,五指修長,骨節分明,看著還算白,但是當他把手放在他手心,兩手相握時,賀澄的手又不顯得那麼白了。
賀澄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指腹摩挲著他的手背,輕聲說:“顧總的肌膚就是裡說的冷白皮吧......人死了三天都沒你白。”
顧君淵瞬間就像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了,但是已經被攥緊,他隻是冷著臉借助他的力氣,勉強站起來,還是有點兒使不上來勁,卻也能一瘸一拐地走了。
賀澄撐著他的手臂,看著他走得艱難,神情認真專注,忍不住湊上前,突然在他臉頰啵了一口。
顧君淵擰著的眉舒展,偏頭看向他,有些莫名其妙:“你乾什麼?”
賀澄便又迅速湊上前,在他嘴上嘴了一口:“親你咯。”
顧君淵抿了下唇,罵了一句:“有病。”
賀澄早就對他這些不痛不癢的話免疫了,至少顧君淵沒罵他有艾滋病,也算還好?
見他走了兩圈,腳步明顯慢下來,賀澄便提議道:“我抱你上去?”
顧君淵沒說話回答,手卻掛在他肩膀上,等著賀澄抱他。
賀澄托著他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一提,雙臂托住他的臀,顧君淵的腿下意識盤在他腰上,這樣的姿勢還是頭一次。
他像是小孩子似的被他這麼抱著。
“你好重啊,寶寶。”畢竟是一米八幾的高個,賀澄在有人的時候,還能裝得一點事兒也沒有,輕輕鬆鬆能抱起來的樣子。
但是沒人了,他就齜牙咧嘴、表情猙獰了。
顧君淵威脅似地掐了掐他的脖子,人趴在他肩膀上,前幾次被抱的時候,他還會擔心賀澄把他摔著,後麵見他穩穩當當也就不擔心了。
“你缺乏鍛煉。”顧君淵站著說話不腰疼。
“好,等你腳好了,你這麼抱著我跑上跑下走樓梯,我不信你大氣不喘。”賀澄咬牙道,將人扔在床上,順勢往床上一躺,喘著粗氣。
“想都彆想。”顧君淵很無情。
賀澄轉頭看著他,就見顧君淵縮著腳,似乎想要拿起床頭的拐杖自己起來,他伸手攥住那隻沒受傷的腳,把人拖了回來。
然後翻身將人壓住。
一百多斤壓在顧君淵身上,沉甸甸的,他有些不舒服,“你起來,我喘不過氣來。”
賀澄就翻身平躺,同時把人夾著腋下,把人舉起來,放在自己腰上坐著。
顧君淵驚訝於賀澄的臂力,居然能把他舉起來,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仿佛兩人之間,他是那個掌控全局的攻方。
他想到了什麼,耳根發紅。
“賀澄,你之前說,要讓我上回來的。”顧君淵突然開口,手放在他褲子上。
賀澄聽見這話,腦袋
都待機了,連忙伸手按住自己的褲子,保護自己的菊花。()
等下,不是,顧總,這事情過去多久了,你還記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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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憶力向來不錯。”顧君淵越想,覺得這件事也許在現下是可行的,對他的身體是安全的,也是解決兩人身體欲望的最好辦法。
“不行。”賀澄攥住他的手腕,對上他有些冷淡的視線,屁股蛋子都緊張地夾緊了。
“你自己說的話,也不算話?”顧君淵有些生氣,所以他覺得當下麵那個是難堪的,不想當,就讓他來?
顧君淵一瞬間聯想到了很多。
賀澄破罐子破摔,坐起身來,兩人坐著擁抱在一起,腿交叉著糾纏在一起:“對,我說話不算話,就是個無賴騙子。”
賀澄收回從前覺得當1或者當0都無所謂的話,他隻想當顧君淵的1,不想當他的0。誰知道他的小菊是不是那種裡說的那種媚骨天成的神器啊,如果顧君淵上癮了怎麼辦?
顧君淵被他這種無賴的姿態整無語了,沒了什麼興趣,伸手推開他,“滾開。”
賀澄見他似乎生氣了,湊上前在他唇上親了親,無奈說道:“我伺候你不好嘛?我是不是沒讓你難受過?”
“你要真想搞我也行,那你也要像我對你一樣,半點不差......”賀澄按了按他的嘴,雙眼晦暗不明,暗示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