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客廳和三間臥室,確實比他的浴室要大一點。
“寶寶覺得我和周家軒誰帥。”賀澄突然開口問道,抓著他的手指把玩。
“......”這麼無聊的問題顧君淵不想回答。
賀澄便笑了笑,覺得自己確實蠻好笑:“我也是真夠無聊的,小時候和他比誰尿得久,長大了還要和他比誰長得帥。”
“但是顧總你說一下嘛,我們誰帥。”賀澄搖晃了一下他的手臂。
“你朋友更帥。”顧君淵故意這般說著。
賀澄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住了,眼皮抽動著:“你說真的?”
顧君淵點了點頭,認真正經般說道:“真的,他的臉嚴格來說比你的更加硬朗一些,身材看起來比你更壯一點,不穿鞋的時候,他好像還要比你高一點......”
他越說,賀澄的臉越沉,實在沒想到他比不過李長宇就算了,他媽的還比不過一個顧君淵第一次見麵的人。
他有些凶地打斷顧君淵的話,聲音氣急敗壞地:“嗯,他什麼都比我吊,勾巴也比我長,你今天晚上去找他睡吧。”
賀澄說著,破防地站起來,準備回房間冷靜一下。
() 顧君淵擰著眉,冷聲問道:“賀澄,你剛剛說什麼?”
賀澄條件反射地站在原地,然後飛快就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狗脾氣,轉身一把抱住顧君淵,捧著他的臉頰,盯著他的眼睛,似乎要找出一點說謊的痕跡:“你彆騙我,我跟他誰更好看,你更喜歡誰?”
顧君淵望著他突然靠近的臉,張了張嘴想說話,先被賀澄幾乎帶著哭腔的聲音打斷了:“你要是還說周家軒比我好看,我真的要生氣了。”
顧君淵默默咽下到了嘴邊的話,原本有些冷戾的眉眼也緩和了些,“我的回答這麼重要?”
一生要強的賀澄紅著眼點了點頭,似乎一定要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你不發神經的樣子比他更好看。”顧君淵便輕聲說道。
賀澄總算是滿意了,卻還得寸進尺地嘟囔一句:“我什麼時候發神經了,真的是......”
說完,賀澄抱著他親了起來,將人壓在狹窄的沙發上,兩人需要疊在一起才不會掉下去。
賀澄接吻的時候喜歡拿手摩挲揉捏著顧君淵的耳根,因為彆的事情乾不了。他最喜歡的事情變成了接吻,每次直到顧總被吻得呼吸困難,滿身自己身上的味道才肯罷休。
“走,去我房間吧。”賀澄順了順顧君淵微亂的發絲,在他額前親了一口,又埋在他頸側嗅了嗅,顧總身上香香的,很好聞。
顧君淵被壓著動彈不得,胸腔起伏換氣,聲音低啞:“你先起來,我動不了。”
“哦。”賀澄應了一聲,趴在他身上沒動,“不想起來怎麼辦?”
“彆逼我動手。”顧君淵忍耐地閉著眼,對賀澄的忍耐限度出奇地高。
賀澄輕笑一聲,在他嘴上親了一口,爬起來抓著他的手臂,把顧總從沙發拖了起來,又將他剛剛被解開的羽絨服攏了攏,給他穿好拖鞋,才帶著他回房間。
房間不大,五臟俱全,房間內還有一個兩三平米的衛生間。
賀澄床上的被套前幾天他媽給他換掉了,上麵帶著毛絨十分暖和,房間裡沒有空調,賀澄和顧君淵也不可能開著門睡覺,隻能先開著門暖和暖和。
他們倆都是洗完澡出來的,隻要簡單洗漱一下就可以了。
賀澄從櫃子裡翻出一個嶄新的牙刷,笑著打趣道:“我家沒電動牙刷,隻有人工牙刷,需要我給您刷牙嘛?”
顧君淵接過牙刷,“不需要,你歇著吧。”
“杯子沒有多的,你用我的洗漱杯可以吧。”賀澄跟在他身後交代說。
顧君淵沒回答,隻是朝著衛生間走。
然後在拿洗漱杯的時候,發現杯子裡麵放著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顧君淵眯眼一瞧,裡麵是套子。
還是個用了兩個的盒子。
刹那,顧君淵想到了很多,賀澄和他做的時候從來不用這東西的,所以這個是賀澄和彆人亂搞的時候用的,還用了兩個。
顧君淵想到這個可能,頃刻間臉色陰沉,拳頭默默捏緊,有一
種被背叛的憤怒感覺,那怒火像是被潑了油似的,瞬間燃上了頭頂。
“等下,你先彆生氣。”賀澄感覺自己解釋慢一秒,顧君淵的拳頭就要到自己臉上了。
他從兜裡掏出來個同款盒子,然後他展示般地給他看,解釋道:“這是我自己心疼我自己的時候買的,不想弄得到處都是......”
兜裡時刻揣著byt除了賀澄也沒誰了。
顧君淵眼底的冷緩慢凝固,但眼神還是很懷疑。
“寶寶,你就隻顧著自己舒服,你什麼時候心疼過我啊,我再不自己心疼一下我自己,我真的要委屈死的。”賀澄苦巴巴一張臉,不知道還以為他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你......”顧君淵深深吸了口氣,聽著他顛倒黑白的話:“你自己疼自己疼少了?”
他的腿......不知道被賀澄拿來“心疼”過多少次自己。
賀澄抹了抹鼻子,從身後摟住他,臉埋在他頸側,親了親他的脖子,低聲耍賴說:“不一樣,不是你主動的。”
顧君淵懶得理他,拿出牙膏擠在牙刷上,麵無表情地目視前方,身後的賀澄像是無尾熊似地掛在他身上,在他脖頸上聞又親的,仿佛發/情的小狗。
最終,賀澄的吻從頸攀爬到了男人的臉頰,再從臉頰移動到了他的嘴角,舔了舔他嘴角旁邊的泡沫,賀澄抬眼看著鏡子中親密若情人的兩個男人。
賀澄手臂環住他的腰,敞開的羽絨服裡麵修身的毛衣露出橢圓的肚子。男人麵色冷峻,眉眼間清冷又禁欲,就算置身在廉價出租屋,也有格格不入高貴氣質的顧總,正懷著他的孩子,肚子顯懷了。
平添的一絲人夫感是賀澄占有過他後留下的痕跡。
就像是他喜歡的玩具,被打上了他的標記。
賀澄眼尾泛紅,黑深的瞳孔中帶著一絲狂熱的占有欲,五指微張罩住了他的肚子,蹭著他的後背,喉嚨發緊:“老公,你疼疼我。”
顧君淵努力保持鎮定地漱口,然後低頭捧著水粗糙地洗了下臉。
賀澄摸到他的手,發現是涼水,表情一緊,將他的手握住,擰眉道:“你怎麼用冷水洗。”
他給顧君淵調好水溫,才鬆開他已經被凍紅的手指,歎了一口氣,道:“先不應該讓你留下來的,給你找罪受了。”
說完,他拿起牙刷,擠好牙膏準備洗漱。
顧君淵沉默站在一旁,眼神中有若有所思的情緒,他突然抬手去解賀澄的皮帶。
賀澄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躲,表情有些驚疑不定:“你要廢了我?”
雖然他確實受不住刺激,喜歡撩撥顧君淵,但是罪不至此吧。
“都是男人,我可以幫你。”顧君淵什麼都懂,從前不願意幫著賀澄做而已。
賀澄驚了一下,便鬆開手,咬著牙刷,有些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轉性了:“你突然受什麼刺激了?”
顧君淵望了一眼有些灰塵的浴室,地麵上雖然看不見明顯的灰燼
,但是他卻跪不下去。
賀澄瞥見他的為難,怔了幾秒,沒想到顧總能做到那一步,他往下屈身的時候,賀澄已經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蹲下去。
“彆,地上涼,手就行。”賀澄草草刷了牙,漱了口,轉身麵對麵抱著顧君淵,盯著他勉強又委屈地皺起地眉頭,他氣喘得有些粗,眉眼間染上了些笑意,將人抱著,低聲道:“謝謝老公哇。”
“老公,親親嘴。”賀澄臉頰有些紅,朝著他撅起嘴,氣息不穩。
顧君淵聽見他的話,一心二用,朝著他湊近一些,沒吻上去。
賀澄根本不等他主動來親,偏頭親了過去,急促的呼吸伴隨著越來越凶的吻,緊追不舍地唇舌,讓顧君淵覺得自己像是快要被吃掉了,手指也在顫。
......
賀澄抓著顧君淵的手,調好溫水,給他仔細清洗了一遍,抬起他帶著水珠的指節親了一口,眉眼彎彎的樣子有些嘚瑟。
顧君淵抽回手,不想看見他滿麵春風的樣子。
賀澄親親他的臉,語氣很好:“你先去床上等我。”
顧君淵不用他說,已經出了衛生間。
賀澄再回到床上的時候,已經關好門,拉好窗簾,換好衣服了。
“你躺裡麵去。”賀澄的床一邊是靠著牆的,他讓顧君淵睡靠牆那邊。
顧君淵掀開有些厚重的被子,躺了進去。
那被子重得像是蓋著一座山。
“這被子是不是很重?”賀澄脫了衣服留下保暖內衣,然後在冰冷的被窩裡抱住顧君淵。
顧君淵家裡因為長年四季如春,常年保持著適宜的溫度,所以被子也不用太厚。
賀澄夾住他冰冷的腳,將人裹進懷裡,“冷嗎?”
剛剛躺進來的時候,像是睡在冰上,賀澄抱住他後,又感覺漸漸溫暖起來。
“還行。”顧君淵淡聲回答。
男人抱他的力度前所未有地大,恨不得將身上的溫度都傳到他身上般。
腳被夾住,身上還蓋著沉甸甸的被子,賀澄貼得緊,說話聲帶著的潮濕熱氣就在耳畔,兩人之間距離猛地拉近,心跳聲通過胸腔,清晰可聞。
“委屈公主一晚上,就當是體驗平民生活了。”賀澄抱得緊,怕他冷,幫他掖好被子,自己哆嗦了一下,用凍紅的鼻頭蹭了蹭他的臉:“公主彆生氣。”
那被拉近的距離都是假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