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醫生擦了擦汗,道:“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先走咯。”
“嗯。”顧君淵應了一聲。
他剛剛領著藥箱起身,在玄關處剛剛換好鞋,便聽見身後顧總隱忍嗬斥道:“賀澄!”
“他都走了,我還不能親你的嘴嗎?”他嗬斥的對象半點不怵,還口出狂言。
“你......嗯......”
諶醫生腳底打滑,恨不得插上翅膀跑掉。
顧君淵被他親得滿嘴口水,他喝醉了
,動作行為越發放浪不羈,咬著他的唇瓣不放,直接唇瓣被咬出血了。()
他扯著賀澄已經長長遮住耳尖的黑發,將他拉開些距離,瞪著他,威脅般地說道:賀澄你再給我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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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澄吃痛地眯了眯眼,抓著他的手腕,舔了舔自己嘴唇上沾的血,控訴地說道:“顧總,你真的很壞。”
“你今天是不是故意讓李長宇發現我們倆奸情的?”
顧君淵怔了一下,鬆開抓著他頭發的手,吮了吮下唇的傷口沒說話。
“難怪我親你的時候,你不但不拒絕,還那麼主動。”賀澄歪著腦袋努力思考,然後做出幡然大悟的表情。
顧君淵扭頭,低聲否認道:“我沒有。”
“你就有。”賀澄對自己得出的結論深信不疑。
“但是你為什麼呢?”賀澄似乎非常不解,後又呆滯一瞬,隨後臉逐漸朝著顧君淵逼近,眼皮緋紅的雙眸盯著他,冒出一句很輕的話:“顧君淵,你喜歡我啊?”
聞言,顧君淵下意識地沉下臉來,內心第一反應是反駁,但是那推開賀澄的手,在觸及他臉上的傷時,手指微縮蜷曲著撫摸了上去。
賀澄癡癡看著他,表情非常努力地睜大眼睛,像是在努力將視線聚焦在他身上。
顧君淵見他眼神有些迷瞪瞪的,顯然醉的不輕,反駁的話說不出口,隻是輕聲罵了一句:“蠢蛋。”
“嗯?你為什麼罵我……”賀澄委屈巴拉地看著他,不滿地張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因為你蠢。”顧君淵沒告訴他,今天李長宇跟著顧昭來,是他一手安排的。
因為他受夠了賀澄每次和他親密之後,還在嘀嘀咕咕地說著他顧君淵是弟弟喜歡的人這種傻話,像是在警告他,也像是在警告自己。
所以他偏要撕破他們兩個兄弟之間以及他們三人之間賀澄自以為的平靜。
他要明確的告訴賀澄,他們兩人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都不可能回到最初的起點和李長宇沒有半點關係。
也是想告訴賀澄這個傻子,他不喜歡他弟弟,真的早就不喜歡了。
隻是他沒想到,他上次給賀澄的錢,居然是因為母親重病,走投無路。
傻得讓人心疼。
“!”賀澄瞪圓了雙目,他雖然暈暈的,但是知道顧君淵在罵他,他雖然覺得自己不聰明,但是也不是很蠢吧?
他有些生氣,露出雪白的牙齒,威脅似地看著顧總:“你再……罵我,我要咬你咯。”
“笨,被人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顧君淵壓根不是受他的威脅,眉宇間神情淡淡。
賀澄真的生氣了!
像小狗似的,不光在顧總下巴上咬,甚至順著脖子鎖骨那一圈都忙忙碌碌啃著,像是在故意和他貼貼,又像是在泄憤地咬。
顧君淵疼得微微蹙眉,喝醉的賀澄下嘴不知輕重,有時候咬得疼了,他隻是輕輕扯了扯他的頭發,賀澄就換一個地方咬。
他身上味道並不好
() 聞(),藥味夾雜著酒味㈣()㈣[(),濃烈又刺鼻的味道,明明有些想吐,顧君淵隻是咬著牙忍了,抱住他的腦袋,聲音很輕,輕得幾乎聽不見:“你有沒有一點真的喜歡我?賀澄。”
賀澄動作一頓,隻是一秒鐘,沒人察覺。他又繼續小狗般舔舐著顧君淵脖子上清晰可見的牙印,仿佛已經醉糊塗了,聽不見顧君淵說的話。
顧君淵仰著頭,淩厲的眸子微微閉上,衣服上似乎染上了不少酒味,他手指落在他頭上,輕輕揉了揉幾下,“你乖一點。”
以後我保護你。
顧君淵喉結滾動一瞬,未說出口的話,被他咽了下去。
賀澄嫌棄他的襯衣礙事,把衣服扣子都崩掉了,顧君淵隻能眼疾手快地將沙發上的毯子蓋到身上,擋住了賀澄的腦袋,遮住了春光。
從隆起的毛毯間,感受到了胸膛的起伏和瑟縮。
還好沙發夠大,睡兩個人也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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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賀澄昏昏沉沉地感覺手機在持續不斷地震動著,他被震醒來,才發現都快中午了,外麵日頭正高。
他忍不住撓了撓頭,掏出手機,一看是【奶奶】。
“喂,奶奶呀。”賀澄一開口沙啞至極的嗓子,清了清嗓子才繼續道:“怎麼啦?”
他感覺渾身都疼,喝酒後,就像是發燒的時候,後腦勺一陣陣發疼,有什麼聲音在嗡嗡作響。
“澄寶,你今年什麼時候回來哦?”奶奶的聲音朝脆,聽著聲音健康。
賀澄揉了揉睡麻的肩膀,“還有多久過年啊?”
“隻剩下十幾天嘞。”
“那我過幾天就回來,屋裡還少什麼年貨啊,我順道給你們買過來。”賀澄這才發覺現在離過年這麼近了。
李洪生一家過年要回老家,賀澄十六歲之後就獨自回親爺爺奶奶家過年。
“隨便咯,你快點回來就行,家裡過年的魚肉啊、豬肉啊、牛肉啊什麼的都準備好了,你人回來就行了。”奶奶催促道。
賀澄彎眸笑了起來,身上的疼都好了些,從口袋裡抽出煙,打算去陽台抽根煙,站起來就發現顧君淵站在他不遠處,似乎正好從樓上下來。
他對顧總挑了下眉,燦爛地咧嘴笑了,抬手拿起煙,示意自己要去抽煙,“我快啦,馬上回來。”
“奶奶,今天沒去打牌啊?”賀澄咬著煙嘴,朝陽台走去。
“沒呢,今天早上你媽給我打電話......”奶奶開口,有些生氣地說道:“你在外麵是不是受委屈了,你媽生的小兒子是不是欺負你了?我就說他們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媽也是有眼無珠,選個什麼男人不好,選的自命清高的爛人。我呸,我才不相信什麼爛窩裡能飛出金鳳凰,李長宇那小子,就算讀幾個死書,也沒那命發財……”
看,這就是賀澄偏心的奶奶。
就算賀澄揍了人,奶奶最先問的還是自己是不是受委屈了。就算他先動手,她也絕對相信不是他的問題,而是那人欠打,她
() 總是無條件地站在他這邊。
賀澄擰著眉,有些擔心臉上的傷如果被爺爺奶奶看見會不會傷心,他語調含笑:“奶奶,好啦,您這話說的,誰能欺負我啊,都是我欺負彆人。”
奶奶顯然不信,明顯還不解氣:“你不是那種人,奶奶知道,一定是自己受委屈了吧,早點回來,奶奶給你做好吃的。咱們家不稀罕那家什麼狗卵蛋東西,什麼玩意啊……”
賀澄霎那間有些繃不住了,眼眶微微濕潤,心頭發酸,這也是為什麼他每年都會回去過年的原因。
“好呢,您彆生氣,我都不氣呢,奶奶,你注意身體啊,我啥事沒有哈,你和爺爺彆擔心我。”賀澄語調依舊平常,不想讓爺爺奶奶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
“唉,好,乖孫早點回來。”一道老漢的聲音從電話那頭模糊地傳來。
“你爺爺在劈柴呢。”奶奶解釋道。
“您彆讓爺爺劈了,小心彆閃了腰。”賀澄有些擔心地說道。
“好好好。”奶奶的回答有些敷衍,相較讓孫子劈柴,她更願意讓那老不死的自己劈。
賀澄掛了電話,吸了吸鼻子,眼神望著樓下正在修剪花草的園丁,雪融化之後帶著冷意,他僅僅穿著毛線衣,有些透風。
他靜靜抽完一根煙,從玻璃上看見他臉上的傷更腫了,像豬頭似的。
“嘖。”賀澄有些煩地撥了撥頭發。
抽完煙,轉身回屋裡,顧君淵正在沙發上看書,賀澄撐在沙發上,仿佛昨天的事情沒發生過,問:“顧總,吃飯了沒?”
視線在飄到顧君淵脖子上並沒聽特意遮掩,布滿牙印和草莓的脖子時,心虛了一瞬,真的觸目驚心,像真的有人在他脖子上拔了火罐。
賀澄清醒的時候,還知道不能吸脖子,不能咬脖子,但是喝醉了,那就根本忍不了了……
而且顧總也不攔著點,真是……
“嗯。”顧君淵應了一聲,手指摸了摸鎖骨被要破皮的地方,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然後賀澄就瞧見,他手腕上還有一圈圓圓的還未完全褪去的牙印。
他吃飯的時候賀澄睡得正熟。
賀澄哦了一聲,然後去廚房找東西準備自己做給自己吃,他煮了一碗麵,端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嗦麵。
顧君淵見狀,忍不住開口:“你去餐廳坐著吃。”
“我坐這裡,不會弄臟你的地方。”賀澄將麵放在茶幾上,剛說完,筷子哐當一下,就掉落在玻璃茶幾上留下油漬。
顧君淵淡淡盯著他,賀澄尬笑一聲,把筷子撿起來,插/進麵條裡,然後迅速用濕紙巾把桌子擦乾淨,才笑著道:“哈,現在乾淨了。”
顧君淵懶得理他的無賴模樣。
賀澄盯著他看,那眼神有些直勾勾的,像是拿他在下麵吃,讓顧君淵無法完全當作不在意地看書:“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顧總過年回家嗎?”賀澄咽下一口麵條,睜著一雙紅腫的眼問道。
“這就是我的家。”顧君淵淡淡地說。
“那你過年要和爺爺或者爸爸過嗎?”賀澄換了一種問法,忘記顧君淵是本地人了。
顧君淵耐著性子道:“有話直說。”
“嗯,是這樣的,再過兩天我就要回老家過年了,我在想,顧總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呢?”賀澄整理了一下並不存在的衣領,然後煞有其事地介紹道:“您在我老家那邊可以看見綠色的山、清澈的水、藍色的天、雪白的雲和帥氣的我。”
顧君淵:......現在他這張臉還真說不上多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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