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最終變成了一片狼藉的衣服碎片,仿佛被山林野獸撕碎的。
賀澄摟著昏昏欲睡、疲憊麻木的顧總,黏黏糊糊地在他額前親了親,突然開口問道:“顧總,我們再生一個吧。”
顧君淵迷迷糊糊地,那精明霸氣的顧總此刻就是個隻會聽老公話的小傻子:“嗯......”
“我剛剛說什麼了?你就嗯啊?”賀澄非常懷疑顧總在敷衍他。
事實證明,顧君淵真的沒聽清楚,皺眉說道:“嗯......不知道。”
“你......”賀澄被逗笑了,小聲嘀咕著:“不知道誰是被人賣了,幫人數錢的小傻子......是不是我現在要你的公司你也給我啊?”
賀澄在他紅腫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吻不夠似的,恨不得用膠水黏在一起,睜眼就能親到,閉眼也能親到。
顧君淵摟著他脖子,乖巧地張著嘴,眼皮都睜不開了,還在配合他親吻的動作:“唔,好......”
因為這些天親身經曆,顧總算是明白了,越是不配合,會被懲罰得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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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葉律來看乾兒子乾女兒,結果發現賀澄正大剌剌從顧君淵臥室裡出來,眼神瞬間變得震驚:“嘶,你怎麼在這兒?”
他都懷疑賀澄是不是來顧君淵家裡偷東西的。
賀澄揚了揚眉,理直氣壯地說:“我在我老婆家裡,咋了?老婆沒告訴你我們和好了?老婆跟你玩假的吧?”
顧君淵在他身後,扯了扯領子,鎖骨上帶著一個清晰的牙印,賀澄剛剛咬的。
葉律頓時氣得瞪眼,不敢相信他現在膽子這麼大了:“你......是不是想死啊,敢這麼和我說話?”
剛剛還趾高氣昂地揚著下巴的賀澄頓時川劇變臉似的,做出委屈巴巴的樣子拉著顧君淵的手臂,告狀說:“顧總,他要殺了我。”
顧君淵也沒拆他的台,隻是輕飄飄看他一眼,低聲道:“你來乾什麼?”
“是啊,是啊,你來乾什麼,我和老婆都要睡覺了,開酒店的都是這樣沒素質的嗎......”賀澄應和說道,這模樣就像是反派身邊的狗腿子。
“來看看我乾女兒,不行嗎?”葉律瞪了賀澄一眼,梗著脖子說道。
“我真服了,誰是你乾女兒,你還想當我女兒的乾爹?我不同意。”賀澄的聲音更大,為父則剛。
親爹都有兩個,乾嘛還要什麼乾爹,要這麼多爹乾嘛,一起搓麻將嗎?
“需要你同意啊?這是我兄弟的女兒,你就是養著玩兒的,你什麼東西你,我......”葉律氣急敗壞,開始人身攻擊。
“哈,你個喜歡親哥的死變態,你他媽還說我......”賀澄抓著顧君淵的手臂,半點不慫地和他對罵。
“你?顧君淵,你把這種事情都告訴他了?!”葉律頓時很受傷地看著顧君淵,委屈地紅著眼睛。
“哪裡需要我老婆告訴我。你喝
醉了,嘴巴不帶鎖的,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你是個單戀親哥的戀愛腦。”賀澄不給他機會發作,嘴巴一陣陣突突,把葉律懟得麵紅耳赤的。
“行了,你哥給我發消息了,讓你在我這裡住幾天,等他結完婚你再回去。”顧君淵握住賀澄的手,示意他先少說兩句。
葉律頓時破大防,強忍著眼淚,哽咽著說:“他......他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他還想跟彆的女人結婚......”
“不跟彆人結婚,難道跟你亂/倫?”賀澄說著風涼話。
葉律忍了忍,接著訴苦說:“他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的,現在因為一個女人他打了我一巴掌,恨不得我消失......”
要不是葉律說,賀澄還真沒看出來,他臉上那淺得幾乎看不見的巴掌印,他繼續低聲評價說:“嘿,之前認識的都是媽寶男,第一次看見哥寶男,多新鮮呐。”
“說話不算話,說過要保護我,不讓我再掉一滴眼淚的......”葉律握緊拳頭繼續忍著。
“你哥哄小孩呢,你聽不出來啊,智商這麼低,難怪被甩。”賀澄犀利點評。
顧君淵:......
他看著跟葉律杠上的賀澄,選擇性地閉嘴。
“賀澄!”葉律怒火中燒,那悲傷的情緒都被燒沒了,瞪圓了眼,拳頭能擰出水來,像是要和他乾架。
“唉?叫你爹乾嘛?”賀澄吊兒郎當地應了一句。
“怎麼的?你還要跟我乾仗啊?”賀澄嗤笑一聲,“我讓你一隻手,你都打不過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葉律不動手就成孫子了,他衝到賀澄跟前。顧君淵已經自動退後了幾米,並不打算參與他們兩個戰鬥。
葉律這種教養的有錢少爺哪裡是賀澄的對手,之前和葉律動手的那些人都顧忌著他的身份不敢來真的,讓他自以為自己打架還蠻厲害。
直到臉上挨了火辣辣一巴掌,才清醒過來,他捂著自己的臉,眼淚瞬間飆了出來,又朝著賀澄齜牙咧嘴地衝過來。
然後肩膀上又挨了一拳,被賀澄壓在地上揍的時候,就徹底就隻顧著捂著頭了。
“難怪你哥不要你了,你說你能乾什麼?你哥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不知道感恩,還想著拉著他共沉淪?你哥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大概就是把你拉扯大了,被你纏上一輩子真可憐......”賀澄可記仇了,當初這小子羞辱他,他記著呢,現在在他身上下死手,隻是不打臉。
葉律傷心又傷神的,大聲嗚咽地哭起來,他隻是喜歡他哥而已,哪裡錯了?
“你是不是還覺得你沒錯呢?”賀澄像是會讀心術似的,一把扯著他的頭發,將他淚流滿麵的臉露出,問他:“這麼跟你說吧,如果戈涵逸和嶽鑫突然愛上你,死纏爛打要跟你在一起,你會怎麼樣?你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啊,你應該會撅屁股讓他們搞吧。事後沒事人般,說乾得好,下次再來?”
“你覺得惡不惡心?”賀澄這例子舉得很
直白,舍不得把自家老婆算進去,倒是讓姍姍來遲的戈涵逸差點奪門而出。
“我不喜歡他們......()”葉律反駁道。
是啊,你哥也不喜歡你啊。?()_[(()”賀澄鬆開他的頭發,拍了拍手心不存在的灰:“所以啊,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懂吧。”
在劇情裡,葉子涵從來沒有對葉律有過除兄弟以外的情感,但是葉律卻執迷不悟,甚至破壞了他的婚禮,在婚禮上播放了葉律強吻葉子涵的視頻。
差點讓葉家陷入四麵楚歌的困境。
“你要是想讓你哥恨你一輩子,你就作吧。”賀澄踢了踢他的腿,“彆裝死了,起來吧,你來這不就是找我老婆喝酒嗎?”
“他現在喝不了,我陪你喝,灌死你這個小廢物。”
葉律頓時像是又被激起了反骨,人還躺在地上,鬥誌先被激發出來了:“賀澄,你他媽的算什麼,老子今天喝不死你,跟你姓賀!”
他想著打也打不過,喝也喝不過,但是氣勢不能輸。
“彆,咱們老賀家,沒你這麼孬的人,彆壞了我們家的根。”賀澄嫌棄道,跟他姓?
顧鈞曜和顧鈞珠不就成了他的弟弟妹妹,這能愛上親哥的神經病,誰知道會不會愛上弟弟妹妹?
賀澄越是不讓他這麼做,葉律越是要和他賭,後麵賀澄隻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賀澄打完架氣也出了,功成身退,讓戈涵逸帶著葉律挑酒。自己湊到顧君淵麵前,臉頰上帶著一點汗,雙眼亮晶晶的,拽著顧君淵的手臂先進了臥室。
“幫你解決了大麻煩,怎麼獎勵我?”賀澄抱住他,膝蓋頂進他的雙膝之間,在他嘴巴上親了一下。
顧君淵腳尖踮了踮,微微仰著頭睨著他:“是幫我的忙,還是自己出氣?”
“你彆管,我要獎勵。”賀澄耍無賴,摟住他的腰,在他頸側親了幾下,然後狠狠地吐槽道:“好煩啊,不想下去喝酒了。”
“那不下去了。”顧君淵身後是牆壁,他穿著睡衣,慵懶地靠在牆上,戴著賀澄最喜歡的眼鏡,歪著頭,半垂著眼睫毛根根分明的纖長,撒下半弧的陰影,差點把賀澄迷得五迷三道的。
他真的很喜歡戴著眼鏡的顧總,那眼鏡跟春藥似的。
“那他們可都知道我上麵乾.你了......”賀澄埋在他頸側嗅了嗅,聲音暖烘烘地在耳畔。
顧君淵渾身麻了一瞬,呼吸有一瞬間的急促,又恢複平靜,輕嗯了一聲。
賀澄低低笑了一聲,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算了,哥們是個信守諾言的人。”
顧君淵抓著他的頭發,輕輕拽了一下,喘了一聲:“親一下嘴。”
賀澄眨了眨眼睛,嘴角彎著笑,在他嘴唇上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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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三人各坐一方,顧君淵因為身體還在休養期,不打算喝酒,也不想喝。
戈涵逸隻是象征性地喝兩口,主要是坐在旁邊觀察彆讓葉律被人欺負死了。
他有
() 些驚訝地看著葉律哭泣的慘狀,從前就算是跟他們喝酒,說起他哥,也隻是隱忍又暴虐的狀態。
現在卻像是個喪家之犬,什麼都顧不上了。
葉律身上疼,心裡也疼,再加上賀澄在旁邊的冷嘲熱諷,更是顯得自己悲慘,都已經被打得這麼狼狽。那就是破罐破摔,一口一口灌著酒,眼淚鼻涕一起湧了出來。
最後,葉律勾著賀澄的胳膊開始稱兄道弟,嘀嘀咕咕著說道:“賀澄.....呃!之前是我看錯你了,你是這個......”
他豎起大拇指。
“以後......你就是我弟弟,我罩你......”就年齡上來說,賀澄確實是他弟弟。
“謝謝,不必。”賀澄臉不紅心不跳地,無情地拉開他的手臂。
葉律又伸了上來,扒拉著他的肩膀,“為什麼啊?當我弟弟多好啊,在A市橫著走。”
“......”賀澄不想跟醉鬼爭長短,也不想當螃蟹。
葉律的人被保鏢四個人一起扛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