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在房間內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是從客廳傳來的,同時還有隱約的慘叫聲。
他打開門,看著匕首在指間耍出花樣的喬椒,王治也站在一旁,給那位受傷的男孩兒續命。
“我說了,我知道的都說了,嗚嗚嗚,你們放過我吧。”男孩終於支撐不住了,大腿手臂都被割出道道血痕,桌上斷指預示著剛剛發生了多麼慘無人道的事情。
“嗯,算你聽話咯。”喬椒滿意地收起武器,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後看了一眼沐曦,小聲道:“你去找林怡傘給姐姐弄點水過來洗洗手。”
沐曦冷著臉點頭,然後轉身去了林怡傘的臥室,路過白晝身邊的時候,像是沒瞧見他,腳步不停。
林怡傘在小隊裡唯一願意理的人就是沐曦,其他人和她說話,她一般一個字都不願意搭理。
白晝擰了擰眉,客廳的血腥味太衝鼻了,將地都染紅了。
範青陽正在沙發上玩著槍,有些百無聊賴的即視感,鄔宸正在拿本本記錄剛剛喬椒問出來的事情,將自己認為有用的東西總結出來:“善仁醫院,這是個危險區域,據他說,前去的異能者都有去無回,大概藏著一隻高階變異者。我覺得如果非必要不要再往西邊這條路走了,那我們還有三個選擇,清遠公路、白前高速、雲雷公路......白前高速上次聽說被變異蟻獸啃噬斷裂,不知道有沒有修好.......”
“不過既然都知道善仁醫院有去無回,為什麼每年還有人擠破頭過去?”熊子坤有些不理解。
“嗯......你應該不記得了,大概三年前我在南四基地的時候就聽說過關於
善仁醫院的名號,懸賞的是什麼,我忘記了.......不過應該是上麵有人要找什麼東西吧?()”鄔宸解釋道。
現在關於善仁醫院的懸賞已經撤下,隻對特定人群開放。
範青陽聽著幾人說話,抬眼看見站在不遠處的白晝。他臉色不善,蒼白的臉襯得那雙唇殷紅,唇紅齒白得像個吸血鬼般,他盯著地上的血,眼神似乎很嫌棄。
白晝垂下眼,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對於要怎麼走,他並不擔心,也沒有關於這方麵的記憶和指引,他的目的地隻有北二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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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時候,這邊有供電,也供水,至於供的什麼水,就有待考量。
白晝嫌棄這邊的水不乾淨,是林怡傘給他放的水,他坐在椅子上,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淡聲說著:你似乎跟那個小女孩相處得很融洽??()_[(()”
林怡傘默默點了點頭,發出一個單音節嗯。
“不錯,今天聞到血液的味道,你感覺怎麼樣?”白晝看著她,像是在觀察著什麼。
林怡傘轉頭,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變得漆黑,像是深不見底的墨水被打翻,臉上蠢蠢欲動的血管似乎隨時可能爆裂,很明顯她有些失控了。
白晝打開那裝著消毒碗筷的工具箱,慢條斯理地戴著手套,工具箱是有隔層的,裡麵幽幽冒著藍光,他拿起裡麵呈現淺藍色的試劑。
“看來,你還是沒辦法很好地控製自己,過來吧。”白晝先抽出一管淺藍色試劑,又從中拿出一支深紅色呈現血液顏色的藥劑。
林怡傘身體有些僵硬失控,幾乎是同手同腳地朝著白晝走過來,然後半蹲在他腳邊,臉上表情有些失控扭曲,似乎連臉上的毛細血管都深深凸顯在臉上,斑駁交錯的血管顯得恐怖。
在她手指觸碰到他褲腳的時候,白晝輕輕躲開她的手,然後用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抓著她的纖細手臂,針尖挑起一點皮肉,藍色藥劑全部推入她體內。
白晝淡淡說道:“雖然知道你很喜歡那個小女孩,但你的異能不能過度使用,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在基地裡挑選你留在我身邊。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她有一頭黑色中長發,若不是這麼麵目猙獰的樣子,她看著還是很清秀的,當藍色藥劑注入體內。
林怡傘的反應更大了,從喉嚨發出一聲聲抑製不住的悶哼,她咬著牙忍住從身體四處蔓延出來的疼痛感和碎裂感,用手錘了一下地板,發出一聲骨碎的脆響。
直到第二支試劑注入她體內,她逐漸恢複了正常,雙眼又呈現黑白分明的正常人模樣,同時蒼白的臉上浮動著一絲絲潮紅。
就像是某個吸食上癮藥物的癮君子,她臉上猙獰之色散去,帶著一絲歡愉般的神采,她緩緩跌落在地上,全身都泛著健康的紅潤感。
白晝摘掉手套,用水清洗了一下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女人,眯著眼像是在觀察自己的實驗品,他低聲道:“很晚了,你該走了。”
林怡傘慢吞吞地起身,轉身離開的時候,身體還踉蹌了一下,似乎有些站不穩,門打開一條縫隙。
白晝的話從她身後傳來:“明天不要過來了,我怕你的身體扛不住......”
林怡傘默默點頭,然後關上門。
因為白晝房間有異響,猶豫間過來的範青陽便看見衣裳不整走出來的林怡傘。她臉頰潮紅,額前還帶著細碎的汗珠,而且走路姿勢也非常怪異,雙腿像是剛剛組裝上的不自然。
而且白晝說的話,真的讓人忍不住遐想。
範青陽:.......
那他剛剛聽見的動靜是白晝在和自己的女助手發生關係?
所以現在的白晝真的換口味了,開始喜歡女人了?
在危險還沒解除的時候,就開始隻顧著享樂了?
範青陽站在他門口,黑暗中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此前他還在懷疑白晝是不是對鄔宸有意思......或者對他餘情未了。
誰知道其實早就軟玉在懷,他又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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