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男主懷了我的崽 顧西子 10621 字 8個月前

第26章

範青陽實在沒忍住,低聲罵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

然後他還不解氣地拿手扯了一下他的長發。

白晝因為頭皮傳來一股拉扯力量,不由腦袋往後仰了仰,眉頭微蹙:“我沒有。”

“你真這麼乾......”範青陽想了想,然後氣笑了,頭抓著他的頭發,在他仰起的下巴上親了一口:“我弄死你。”

“行吧。”白晝雖然覺得他沒那個能力弄死自己,但還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不喜歡那個鄔宸,他怕自己忍不住下手。

他抬手把範青陽的手臂從他腦袋後麵扯回去。

範青陽見他打消了念頭,強撐著的精神耗儘,緩緩睡著了。

白晝不需要睡眠,但是他也像人類一般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範青陽起初覺得身後涼颼颼的,睡著就沒了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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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範青陽便覺得全身不得勁,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腦門滾燙,身體灼熱,渾身筋骨都像是散架了,若不是意識還清醒,他都要懷疑,自己要變異了。

床上已經隻剩下範青陽了,他用手背摸了摸額頭,好了,這下不用醫生告訴他,他也知道,他大概是發燒了。

“我操了。”範青陽翻了白眼,末世這幾年他感冒的次數屈指可數,可能昨晚上吃冰吃多了?

他平躺著懶得動,眼皮昏昏沉沉的,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肚子上,肚子又變大了,是手掌能感覺到的變大。

他低頭看過去,雖然還不至於到五六個月的大小,但也不小了,腹肌什麼的已經看不見了。

範青陽喪氣地躺在床上,擺爛似的,什麼都不想動了。

白晝從外麵推開門,手上端著一碗白米粥,還有一些小白菜。

範青陽看見他,暈暈的腦袋讓動作都有些遲緩了,他坐起來,眼前的視線在晃蕩著,朝著他伸出的手也有些晃:“博士,你昨天太狠,我生病了。”

白晝先把東西放在小圓桌上,然後才伸手握住他的手掌,掌心傳來的溫度明顯比昨天高了不止一個度。

“昨天都是你自己弄的。”白晝拒絕甩鍋,手在他肩膀、脖頸、以及額頭上都輕輕碰了一下。

範青陽這次生病感覺格外脆弱,鳳眼微微眯著,想努力睜開卻睜不開,抓著他的手,像是救命稻草,沙啞的聲調懶懶說著:“那我一個人也感冒不了,還要怪你。”

“怪不著。”白晝淡淡說。

“要怪就怪它。”他在範青陽肚子上輕輕按了一下。

範青陽迷茫地睜開雙眼,伸手抱住他的肩膀,臉埋在頸側,用臉頰蹭了一下,疑惑問道:“關他什麼事?”

“它討厭我的氣息,正在對你的身體發出抗議。”白晝解釋說,特彆是高級變異者之間,互相排斥是非常正常的現象。

“是因為這樣啊。”範青陽恍然大悟般輕歎一聲,“我還以為

我要感染了呢。”

“你好像根本不怕感染?”白晝被他抱著脖子,不確定地說著。

“怕。”範青陽當然怕的。

“但你已經是變異者了,變不回來了,我如果怕的話,就跟你真的沒一點可能和交集了。”他趴在他耳後吻了吻。

“博士,你餓嗎?”

白晝聽見他耳邊的呢喃,低聲道:“沒什麼感覺。”

他與其說不餓,更多的是已經習慣和麻木了,他維持這種狀況有好幾年了。

因為他有理智,他暫時能靠著理智戰勝身體的饑餓的欲望。

“好吧,我餓了。”範青陽鬆開抱住他胳膊的手,躺在床上,像是個病入膏肓、四肢不能動彈的病人。

“你喂我,我手上沒勁兒。”

“我讓林怡傘進來。”白晝淡淡說道。

“那我不吃了,你彆讓她進來。”範青陽拉了一下被子,蓋住他的身體。

白晝拿起托盤上的藥劑,裡麵有退燒的,也有減少排異反應的,抓起範青陽的手,熟練地注射藥劑。

範青陽輕輕蹙著眉,身體確實並不舒服,也沒什麼胃口,他躺進了被窩裡,腦袋主動枕在白晝膝蓋上:“讓我這樣躺一會兒。”

他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虛弱感。

白晝睫毛微微垂下,目光中的範青陽有些難受地蹙著眉,棱角分明的臉龐透著一股委屈的意味,房間內非常安靜。

他的視線一直停在範青陽臉上,整個房間都是範青陽的氣味,那股刺激味蕾和精神的味道,有點像奶油蛋糕,又像可口的麻辣牛肉乾,讓他身體再次產生了饑餓的感覺。

他不自覺地伸手放在範青陽脖子上,感受著他跳動的脈搏,範青陽磅礴的生命力化作一股股難以抵禦的香味。

白晝喉結無意識地上下滾動了一瞬,手掌按在他脖子上,現在如果擰斷他的脖子,範青陽就徹底老實了。

範青陽睡夢中感受到了一點危險,忍不住睜開眼睛,然後對上白晝冰冷的眼神,心底冒出的警報聲戛然而止,他伸長脖子,讓他的手抓得更順手。

白晝感受著他的喉結在他手心活躍地上下滾動著,依賴地將臉埋進了他的腿上。

範青陽變態似地輕嗅一口,勾起唇角,笑著說:“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白晝這倒是沒聞到,他鬆開手,手指又緩慢地移動到他腦袋上。

範青陽有一頭烏黑卷翹的頭發,是自然卷的,末世前他不喜歡自然卷,每次都會把頭發燙直,現在沒辦法找到理發店定時去燙直。

所以他的卷發就越來越明顯了,一個一個小弧圓,顯得有些蓬蓬軟軟的。

頭發被白晝用手戳了幾下,然後看著頭發輕輕地又回彈了回去。

範青陽躺在他腿上,他不會覺得酸,也不會覺得累,甚至保持一個動作一下午也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範青陽迷迷糊糊醒來,一睜眼對上的還是白晝的狐狸眼,瞳孔如墨般漆黑,沒有什

麼明顯的情緒波動。

他睡醒了,在他腿上蹭了蹭,雙臂環住他的腰,聲音有些含糊:“你還在這兒......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白晝聲音很淡:“不是你讓我在這的嗎?”

範隊長開心得很,根本不顧自己的病體,仰著臉看著他,濕軟猩紅的舌尖舔了舔整齊的牙齒,笑著說道:“你真好,我要給你一點獎勵。”

白晝神色淡漠地看著他,然後兩分鐘之後,他扯起範青陽的胳膊,將人帶去浴室刷牙。

範青陽站沒站相,倚在白晝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刷著牙,視線落在他平靜的臉上,內心有股小小的挫敗感,又不服輸。

他的潔癖真的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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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用手卡住他試圖吞咽的喉結,將人拉到床邊,命令道:“吐掉。”

範青陽因為窒息臉部充血,額間青筋暴起,太陽穴一凸一凸的跳動著,嘴裡含著一口冷掉的白粥。

他被他掐得快要窒息,隻能吐掉,臉上又沁滿了汗珠,癱軟在床上耳朵和臉頰上的溫度久久沒有降下來。

白晝用手指擦了一下他的嘴巴,冷淡評價:“真是不怕死,什麼東西都敢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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