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銀!”
“我的兒啊!”
陸大娘和四兒媳衛氏齊齊撲了過去,一人一邊扶著陸有銀,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陸夏你彆太過分!”陸大娘轉頭怒視陸二哥,破口大罵:“潑婦生的破爛玩意,你不得好死……”
“大伯娘!”陸大哥沉聲嗬斥,冷冷瞪著陸大娘,額頭冒著青筋,顯然是壓著怒火。
陸大娘瞬間啞火,臉色難看地咬著牙,將怒火都發向了陸學棋,“都是你這個賠錢貨,掃把星!害你爹挨打不說,還害了學文,我們老陸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生出來你這麼一個畜生!”
陸學棋微微低著頭,緊緊咬著牙關,摳著掌心,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回擊陸大娘。
隻有陸學文的前程好了,她才能更快的走到上輩子的高度。
“都鬨夠了沒有?”
村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雙眼冷冷地掃過陸大伯一家人。
他早就來了,隻是陸大伯家最近實在不像話,便沒有出聲,想看看他們是怎麼處理的。
沒想到還是如此令人失望。
“陸岩!你是將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陸岩是陸大伯的名字。
“學文既然要念書,你就應該好好約束家裡人的行為,而不是放縱無視,等著出事了又推卸責任!”
“藥錢,你一文不差的賠給他們!”村長又看了陸學棋,淡淡說道:“讓三丫去跪祠堂!”
陸家在陸家村是大姓,有一半的人口都姓陸,是同一個祖宗,因此陸家村是有陸家祠堂存在的。
陸學棋聞言,更是直接咬破了舌頭,她麵色陰沉地將血咽下。
“好了,到上工時間了,都去乾活兒。”
村長開口趕人,即便再不願意,可掙工錢的活兒卻不能丟,也隻能紛紛離開了。
等人都走了,村長才又對陸大伯說道:“彆想著混過去,你若是不給賠藥錢,那我隻能和管事的說了,讓他直接扣下你的工錢,替你賠了藥錢!”
“村長……”陸大伯悻悻,垂著頭,“我知道了。”
“三丫,需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村長說完,便離開了,身後傳來陸大娘哭天搶地地怒罵:“這殺千刀的賠錢貨……”
陸學棋突然冷笑一聲,陰狠的目光看向陸學武,“二堂哥和叔爺爺家真是有緣分,難得回來一次,還能救下陸青楊,隻怕堂叔日後都對你感激不儘了。”
“我聽人說,二堂哥這次押鏢,手受了傷,以後都不能拿刀了?”陸學棋好像吐著信子的毒蛇,露出了她尖利的牙齒,“既然拿不起刀,豈不是連地也種不了,成了廢人一個?”
“家裡這麼艱難,二堂哥還要回來吃白飯,恐怕不太好吧?正好你救了陸青楊,堂叔他們都感激你呢,讓他們養著你,也不算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