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二堂哥什麼都沒有。”陸青柏跟著附和。
“算不算也已經成事實了,想從你伯奶奶手中摳銀子出來,比要她的命更難。”
更何況,陸大伯家剛剛才損失了一大筆銀錢。
這個時候若再讓陸大娘拿銀子出來,隻怕她天天得一哭二鬨三上吊。
鍋裡的水開了,陸青柏找出一個乾淨的陶罐裝水。
兄妹倆一個提著陶罐,一個拿著碗,跟陸孫氏一起去了山腳茅草屋。
就這一會的功夫,已經有一小片地的雜草被拔掉了。
陸學武雖然右手受傷了,但他從小習武,力氣比一般莊稼漢大多了,用右手拔草也算順手。
聽到動靜的兩人停下手裡的活,看到陸孫氏,陸學武笑著喊人:“叔奶奶。”
“嗯。”陸孫氏四處看了看這房子,“修一修也還能住人,你現在沒地,就在院子裡種些蔬菜,玉米紅薯,再養些牲畜,日子也能過得下去。”
“若有什麼乾不來的活兒,隻管去找你三個堂叔。”
“我知道,謝謝叔奶奶。”陸學武也不說客氣話,隻笑著應下來。
陸青柏小心倒了兩碗水,“二堂哥,哥,你們喝點水吧。”
“好。”
趁著兩人喝水的功夫,陸青竹將裡屋都看了遍,發現屋裡連個完整的家具都沒有,就剩下幾個缺胳膊短腿的桌椅板凳,還被蟲蛀了,隻怕是根本不能用。
再抬頭看橫梁,也是差不多的模樣。
倒是牆體夯得堅實,看著沒什麼事,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這屋子一時半會也弄不好吧,二堂哥你今晚住哪?”
都已經被趕出來了,想再回去住幾天過度一下,隻怕是不可能了。
“我晚上就住這了,先收拾出來一個住人屋子,其他慢慢收拾。”
陸青竹覺得這有點困難,屋子四處漏風,又沒有褥子被子,該怎麼住?
陸孫氏跟著瞅了一眼,“學武,你去整修你要睡的那個屋,院子裡的草我和青鬆青柏給你拔。”
“行,謝謝叔奶奶。”
陸學武自是看得出陸孫氏是真心的,他也不扭捏接受了。
五個人有四個在乾活,陸青竹乾看著自己都難為情,試著去拔草,竟有拔樹的錯覺。
“額!”陸青竹尷尬極了,她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竟然拔不出一顆雜草,這不科學!
看著手中的枯枝,再看看還牢牢長在土裡絲毫未動的根部,她憋著氣,再拔。
陸青竹撅著屁股往後使勁,小臉漲的通紅,手掌也被勒出紅印,可那雜草就是不動如山,襯得她像個廢物。
“哈哈!”陸青柏捂著肚子大笑,“妹妹拔不動!”
陸青竹氣死了,抓著陸青柏就是一頓揍。
陸青鬆手中不停地拔草,哼道:“活該!”又對陸青竹說:“這裡有四五年沒住過人了,院子裡的土可比咱家菜園子的土堅實多了,你那點力氣拔不出來正常。”
陸青竹也就這輩子開始接觸農活,農場的土地無論什麼時候耕種都是疏鬆濕潤的,就算家裡菜園子的地裡,拔草都挺簡單。
偏偏,這裡的地,堪比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