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字嗎?”
“無。”
陸青竹走過去,用腳扒拉那隻叫個不停的小土狗,“這狗看起來不怎麼聰明的樣子。”
“聽話便可。”顧星沉並不在意,隨口答道。
這是單純的在說狗,還是有彆的意思?
陸青竹也就思考了一秒便丟腦後去了,“若愚說你還沒給狗起名字?”
“那你來取。”
“大黑小黑?”陸青竹想,原來她自己也是個取名廢啊。
“……去摹貼。”
“好的。”
*
陸青竹再次結束了一天的課業——二十張摹貼。
她沒想到一塊荷花酥下肚,每天十張摹貼,就這麼變成了二十張。
且,陸青竹人慫膽小不敢說。
“我走了。”
顧星沉在練字,陸青竹揮揮手,也不用若愚再送,就這麼出了顧宅。
毫不意外,陸學棋還在附近。
陸青竹走了幾步,發現不對勁,猛一回頭,陸三丫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微微喘著氣。
“跟著我做什麼?”陸青竹不高興了,“你要說你是回家,你就走我前麵!”
“憑什麼你說走前麵就走前麵,我不樂意!”陸學棋使出絕技,死不認賬。
“行!我還是再進去喝杯茶,順便吃個飯好了。”
陸青竹也不廢話,說完悶頭便往顧宅裡去,和陸學棋講道理那是自討苦吃。
“不行!”陸學棋急忙攔住陸青竹,皺著眉一臉不悅瞪著她,“我有事問你。”
幾乎是陸學棋話音剛落,陸青竹便脫口而出:“我不知道。”
“我都沒說你怎麼就不知道了?”陸學棋氣急敗壞,難怪她怎麼都不喜歡這個堂妹,性子太不討喜了。
她這般想的時候,顯然忽略了她自己就是個鬼見愁的性子。
“你問什麼都不知道,懂了嗎?”
陸青竹不願意和陸學棋廢話,繞過她便要走,哪知陸學棋跟狗皮膏藥一般黏著她,大有不問清楚不罷休的姿態。
陸青竹停下腳步,狠狠咬著小白牙,“你是想先斷左腿,還是右腿?”
陸學棋猛地後退兩步,又覺得如今兩人這樣麵對麵,陸青竹哪裡能傷得了她?
隨又放心下來,居高臨下看著陸青竹,“我又沒怎麼著你,隻是想問你一些事而已。再說,你無緣無故打斷我的腿,我奶奶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啊。”
按陸大娘的性子,那得扒一層皮下來才夠本呢。
陸青竹冷笑,“你奶奶對上我奶奶,什麼時候贏過?”
陸學棋臉色頓時難看,可她堵著陸青竹也不是來找茬的,隻忍著怒氣問道:“你天天去那宅子裡,你知道坐輪椅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還真是打聽顧星沉的。
陸青竹笑得純良,“貴人的名字怎麼可能告訴我這個村姑呢?”
顧星沉的名字,她都沒有告訴家裡人,陸三丫又算哪根蔥?
“你彆想騙我,你天天去那宅子了,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陸學棋才不信,那些權貴家的公子哥,眼睛都長在頭頂上,若不是入了眼,陸青竹怎麼可能隨便出入那宅子?
“騙你又如何?”陸青竹扭頭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