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楊正和陸青竹一起用草木灰水給兔籠消毒。
“大虎在村裡看到陸學義,知道二堂伯三堂叔家都回村了,嚇得都不敢出家門了,還以為陸三丫也跟著回來了。”
陸學義是陸學棋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堂伯堂叔回村是照顧地裡的莊稼,陸三丫回來能乾什麼?而且她也不想回來,大概是留在鎮上和大堂哥打好關係呢,她可是說以後要當官夫人的。”
“哈哈哈。”陸青楊聽到最後一句,實在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明晃晃的嘲笑意味。
“陸三丫是在說夢話嗎?她黑的都快趕上豬了,哪個當官的會看上她?”
陸青楊說的有些誇張了,陸學棋還不至於那麼黑,但要說白,那是真的怎麼都不沾邊。
陸青竹很是客觀地說道:“其實陸三丫不醜。”
“妹妹,你怎麼會覺得陸三丫不醜呢?”陸青楊想不通啊,尤其對比家裡四個妹妹以後,陸三丫那就是醜啊。
陸三丫現在自然不好看,又黑又瘦,身子細腦袋大,頭發稀疏發黃,可她五官並不醜,還是個小女孩,等以後補回營養,慢慢長開捂白以後,不說像她四舅母那樣,但肯定不會差了。
否則她憑什麼篤定能當官夫人?
憑她人憎狗嫌的性格,還是空空如也的腦袋?
但這些,陸青竹沒法給陸青楊解釋,隻好用了個萬金油的解釋,“一白遮百醜啊,她現在就是太黑了。以後不在村裡晃蕩了,肯定能慢慢變白的,她又不是生下來就那麼黑的。”
“是嗎?”陸青楊將信將疑,但妹妹們都不怎麼黑,他倒是有幾分相信了。
兄妹倆給兔籠殺完毒後,便將兔籠放在太陽底下晾曬著。
陸青楊背了一遍學過的千字文,等陸青竹確定都對後,便出門玩去了。
陸青竹打了個哈欠,打算回屋睡個午覺歇一歇,下午還得繼續上課呢。
結果還沒等她走到屋裡,便有一個貌美小婦人領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推開大門徑自走進院子了。
陸青竹皺眉,已經認出來人正是她那個“持美行凶”的四舅母以及她的一雙兒女。
這是什麼意思?
上門逼婚了?
再不想麵對,陸青竹還是上前打招呼了,“四舅母。”
李牡丹——陸青竹的四舅母未出嫁前,家裡叫她丫丫。嫁人後,生生將自個的男人培養成了個妻寶男,於是心態飄了,覺得自己就像那牡丹花一樣,遂給自己起了個新名字。
李牡丹雖然長了一張美人的臉,可儀態卻極差,偏偏還東施效顰,同鎮上那些富商家的姑娘學,走路一扭一扭,看得陸青竹辣眼睛。
“這是青竹吧,哎呦,這麼大了。”
李牡丹似乎捏著嗓子在說話,聽起來很是怪異,陸青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臉上的假笑都快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