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不在身邊的孩子,長大以後又馬上分出去了,之後也沒再見,你能指望他們時時刻刻都記掛著這個孩子?”陸老頭搖頭,滿臉嫌棄地說道:“應該也是走投無路了才終於想起學武了,但凡還有彆的辦法,他們都不會想起學武的。”
陸青竹:“……”
爺爺你說得好有道理哦,我竟沒辦法反駁。
“但是,伯爺爺如果真的去找二堂哥了怎麼辦?”陸青竹還是有點擔心的,畢竟陸學武早就不在村裡了。
但略微一想,她擔心這個做什麼?
不在就不在唄,還能怎麼樣?
不在不是更好嗎?
“你個小姑娘彆瞎操心,學武也都二十歲的大男人了,還能被欺負了?”
陸青竹連連點頭:“我不擔心。”
之前她都沒細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想想,顧星沉回京城又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情,隻是她習慣了不說,陸家長輩也知禮的沒問——就有了顧星沉離開要保密的錯覺。
陸大伯最終還是沒能去顧宅找陸學武,但陸青竹好幾次都在附近看到他,眼神總是望著顧宅的大門,似乎是想蹲守陸學武。
“……”
人壓根就不在,連蹲一個月都不會見到人的。
但陸青竹可沒那麼好心去告訴陸大伯的。
於是等再次接到顧星沉的來信,陸青竹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信,便先給陸學武寫了封信,描述了下陸大伯的意思以及他爹娘兄長的境況,也好讓他知曉前因,免得哪天突然回來後,遇到突發情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等陸青竹忙完後再去拆顧星沉的信時,就看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羌族假意求和,實則暗中調兵想要攻打大梁,鎮守西北的大將軍戰死,大梁雖沒被占領任何城池,卻也損失慘重。
而顧星沉,在接到西北戰報後,便率領五萬大軍連夜趕赴西北。
給陸青竹的這封回信,是他在離京前匆匆寫下的。
寥寥數語,陸青竹卻看了許久,捏著信箋的手指泛著白,喉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堵著,一時令她無法言語。
明管家不知何時出現在書房內,他微微弓著腰,輕聲對陸青竹說道:“若愚一直跟在公子身邊,他會保護公子的。”
陸青竹點了點頭,有些無神地盯著信箋。
過了許久,明管家又道:“書架第三層有些經書,陸姑娘不妨看一看。”
經書?
陸青竹緩緩偏廳去看書架,思緒也終於慢慢開始運轉,是啊,她可以抄寫經書給顧星沉若愚陸學武祈福啊。
先不說管用不管用,好歹是個念想吧!
陸青竹很快便決定抄寫經書,回頭對明管家道謝:“謝謝明叔!”
明管家笑著搖頭:“應該的。陸姑娘,公子雖說不打算走仕途,但他的身份畢竟不同,是無法完全與京城割裂的。”
陸青竹有些懵,但還是順著明管家的意思說道:“我知道的,外族進犯事關存亡。”
她隻是沒想到,顧星沉還能領兵打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