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爹她二叔三叔呢?
“怎麼就四個字?”陸青竹皺著眉嘟囔,好歹寫一句是否打退羌族啊!
“他應該是要先回京城述職吧?怎麼寫的不日即歸?”
陸青竹撓了撓頭,這四個字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也沒說清楚,真是令人頭疼!
一時沒搞清楚這個“不日”究竟是什麼時候,陸青竹便也沒告訴家人,顧星沉可能要回來,西北戰事可能要結束的消息!
免得空歡喜一場。
隻是她自己藏著事,倒是略顯心焦,每日都裝作不經意溜達到村口去看兩眼,一連十幾日,卻什麼也沒等到。
“……”
彆人的“不日”是幾天,顧星沉的“不日”該不會是幾月吧?
這麼一想,陸青竹的心態又平複下來了,總不能“不日”到要入冬才回來吧?說不得哪一日她不經意回頭,就看到正好要回來的顧星沉和親人了。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陸青竹是再也沒去過村口一次。
頂著炎炎烈日回家,陸青竹洗了把臉,又去菜園子裡摘了個西紅柿吃完,才長長呼了口氣。
陸青楊坐在一邊都快將蒲扇扇出殘影了,可頭上的汗水還是止不住。
“我回屋躺會兒。”
陸青楊說著,便拿著蒲扇回屋去了。
陸青竹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自從她長大以後,兄長們也不好意思在她麵前光著膀子了,陸青楊這會回屋,鐵定是想光膀子涼快點。
“……”
兄長們身板堅實,但真沒什麼腹肌——前兩年是沒有,但現在有沒有她就不知道了。
略歇了一會,陸青竹便去做飯了。
天氣炎熱的時候,每次進灶房,陸青竹就覺得是在蒸桑拿,衣裳都能擰出水來。
也是想省事些,涼拌麵涼菜便成了陸青竹的最愛。
陸青楊大約是聽到動靜,又穿好衣裳走了進來,“青竹,我給你燒火。”
“好,再燒鍋水,等會煮麵條。”
麵已經醒好了,陸青竹正要擀麵條。
她這兩年抽條一般長身體,看著很是纖瘦,但其實力氣並不小,胳膊上也隱隱能摸到一些肌肉,擀麵條時並不會覺得吃力擀不動。
“青竹,你聽外麵是什麼聲音?”陸青楊忽然站起身,神色激動。
“嗯?”陸青竹舉著刀,她在切麵條,根本沒注意外麵的動靜。
此時被陸青楊提醒,還真聽見了——車軲轆滾動的聲音。
“!”
兄妹兩個彼此對對視一眼,眼神發亮,嘴角忍不住上翹,扔下手中的刀、柴便往院門外跑。
彼時,馬車堪堪停在陸家的院門外,一行人下了馬車,正麵迎上了疾衝而出的兄妹倆。
“爹!”
陸青楊一眼就看到陸二哥,淚花湧現,猛撲上去一個熊抱,伴隨著嗚嗚哭聲。
“……”
陸青竹略慢了兩步,入眼的卻是青年堅毅的眼神。
“顧星沉?”
她似是有些陌生的看了青年一眼,忽而又大笑著撲過去。
“爹!”
少女錯身而過,落入身旁人的懷中,而青年的臉色瞬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