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問吧。”陸青竹雙手抱臂,目光涼涼看著眉目如畫如謫仙的青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顧星沉暗暗捏了捏手心,總有不好的預感。
“我……”
陸青竹:“不行不可以不願意!”
拒絕三連絲滑流暢沒有任何停頓。
少女輕哼,暗暗磨牙,狗比男人還敢套路我?
顧星沉微楞,繼而扶額大笑,“卿卿,你調皮的模樣,我也甚是喜歡。”
“啊啊啊啊!”陸青竹瞬間抓狂,不複冷靜,“顧星沉你清醒點啊,你不要戀愛腦你要正常啊!”
“你這樣我好害怕啊嗚嗚!”
陸青竹突然蹲在地上捂著臉嚎啕大哭了起來,她的大佬金大腿小夥伴怎麼會變成這個戀愛腦神經病?
“……”顧星沉愕然,到底也沒弄懂事情究竟是怎麼發展到如今這模樣的。
但心上人哭得如此淒慘,顧星沉心裡慌極了,他蹲下身手足無措將人攬在懷中,輕柔拍著少女的後背。
陸青竹傷心歸傷心,顧星沉再次抱上來她還是挺抗拒的,一邊哭一邊推拒,口中罵罵咧咧:“狗比男人占我便宜……”
“唉。”青年突然輕歎一聲,攬著少女的胳膊上移,骨節分明的雙手輕輕捧住她的臉,身體前傾靠近,“卿卿,我心甚悅之。”
陸青竹張圓了眼眸,從顧星沉黑眸中看到了她驚愕的蠢樣子,而後,呼吸交融。
溫熱軟綿的唇相貼,鼻尖輕觸,近到可以看清彼此每根睫毛的距離,風聲都似乎遠去,隻餘下胸腔撲通撲通的聲響。
須臾,顧星沉略微後退,指腹輕柔抹掉她臉頰上的淚珠。
陸青竹好像一座雕塑一般,隻除了眼皮偶爾還眨一下,整個人都僵住不敢動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是她感覺到的那樣嗎?
“卿卿,彆害怕,我從未變過。”顧星沉半跪在地上,輕輕將少女圈入懷中,溫柔的聲音中透著絲絲忐忑:“你可否嘗試著去喜歡,終有一日,也許你也能如我對你一般,戀之、悅之。”
被迫靠在男人胸口的陸青竹:“……”
狗男人,什麼話都讓你說完了,還問個屁啊!
大哭了一場後,陸青竹此時異常冷靜,頭腦愈發清晰了。
她那麼小的時候狗比男人就知道送她玉牌,可見是早有預謀。排除他有特殊變態癖好這個可能,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漸漸浮現在陸青竹的腦海中。
細想一番,陸青竹怒從心起,虧她這麼多年來辛辛苦苦捂著馬甲,哪裡知道,當年兩人一照麵,馬甲就掉了個徹底。
這算什麼?
皇帝的馬甲?
“星沉哥哥。”陸青竹夾著嗓音,甜膩膩的問道:“你有沒有瞞著我什麼事情呀?”
顧星沉略一沉吟,擰眉回道:“可能有些多。”
“哼!”陸青竹趁他不防,雙手猛推,竟直接將顧星沉推了個四腳朝天。
陸青竹剛要張嘴笑話他,頓時又想起什麼事,立刻板著臉,站起身叉著腰,柳眉倒豎,驕橫地罵道:“臭男人!有那麼多事都瞞著我,竟然還敢說喜歡我?我看你是想屁吃,我走了,以後也彆找我,你個狗東西!”
話音剛落,陸青竹好似怕被狗攆到一邊跑得飛快,眨眼便不見了身影。
徒留顧星沉仰躺在石更邦邦的地麵上,無奈笑著。
片刻後,若愚也不知從哪裡出現,居高臨下看著笑得像個傻子的青年,冷不丁說了句:“你走了步險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