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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竹寫完課業,想要起身活動筋骨,顧星沉也跟著起身黏在她身後。
“……”陸青竹克製著想要暴走他的情緒,儘量語氣平靜說道:“顧星沉,我們談一談。”
“卿卿真是郎心似鐵!”顧星沉微微歎氣,垂著眼瞼語氣落寞道:“從前甜甜喚我星沉哥哥,如今卻隻喊顧星沉這冰涼涼的姓名了。”
陸青竹深呼一口氣,隻當沒聽見他那小白蓮似的話,麵無表情的說道:“你隻說,如今要如何?”
顧星沉上前一步,陸青竹受驚似的後退了一大步,身子都抵到了門板上,他卻緊追而上,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似是好玩兒一般用鼻尖去蹭著她的鼻尖。
“要你愛我,一生白首不離。”
陸青竹嘴巴快於腦子,幾乎脫口而出:“做夢會快點。”
“既有真的,我要夢又有何用?”顧星沉抬手,大拇指輕輕覆上陸青竹的下唇,來回摩挲,似是珍寶,輕聲呢喃:“你又怎知我不曾做夢?”
陸青竹:“?”
顧星沉這一副病得不輕的模樣,還真是讓人有火發不出。
她抓住顧星沉亂動的大拇指,咬牙切齒道:“我覺得,你還是回京看一看腦袋,你說呢?”
這腦子裡沒灌進去一噸水,孩子也不至於變成這模樣啊!
顧星沉卻好似靈光一閃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真相一般,突然恍然大悟說道:“原來你喜歡那樣兒的?”
他說完,也不等陸青竹作出反應,很快便調整了麵部表情,恢複了從前淡漠清冷又略微有幾分病氣的模樣。
“……”
陸青竹瞠目結舌,就真特麼離譜!
“你這樣,我隻會覺得你腦子不止這一點問題。”陸青竹麵無表情看著顧星沉,卻並不知道她此時的神情,隱隱帶著顧星沉的幾分影子。
但顧星沉卻看得分明,心情甚為愉悅,要笑不笑地抿著嘴角。
“我隻是等太久,一時無法控製好澎湃的情緒。”顧星沉上前一步,將陸青竹按在心口處,聲音縹緲又低沉:“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對嗎?”
陸青竹睫毛微顫,垂著眼瞼並不開口。
顧星沉也並不需要她說什麼,隻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嘴角含笑柔聲說道:“這顆心,往後餘生,皆為你而跳動。”
陸青竹耳邊,是男人有力的心跳“怦怦、怦怦”,如鳴如雷。
她僵著身子不動,隻覺得臉頰滾燙,呼吸也微微急促,有什麼情緒似乎在悄然改變。
被送出顧宅時,陸青竹人還暈乎乎的,腦子裡更是一團亂麻,也就不防,再次被顧星沉襲擊,貼了嘴唇。
如蜻蜓點水般的吻。
“……”
陸青竹板著臉轉身要走,顧星沉卻又拉住她的手,輕聲叮囑道:“卿卿,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總不會比一生更久。”
陸青竹翻著白眼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