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不是於嬸就是白露縫製的,總不可能是顧星沉親自動手。
“……”
顧星沉是在陸家安了眼睛嗎?
她早晨剛來初、潮,中午就送來了縫製好的月事帶。
陸青竹將包袱胡亂裹起,塞到藤條箱子裡眼不見為淨。
眼看著要到午時了,陸青竹想去做飯,陸大嫂卻回來了。
“娘。”陸青竹擰眉,不甚讚同的說道:“您歇著我做飯就行了,我用熱水沒事的。”
陸大嫂用笤帚掃去身上的灰塵,又去洗手,笑著說道:“讓你歇著還不好?娘是過來人,難受不難受娘能不知道?”
陸青竹其實是個比較能忍痛的人,隻要不是痛經到起不來需要看醫生的程度,其實她都能忍下來。更遑論現在隻是稍許墜脹感,遠沒有到疼痛的程度。
“真的沒難受啊,娘。”陸青竹是心疼陸大嫂,抱著她的胳膊撒嬌道:“我又不是瞎逞能的人,就一點點不適應的感覺也不至於什麼都不乾啊。”
女兒難得撒嬌,陸大嫂無奈笑著答應:“行,那娘給你洗菜。”
“謝謝娘。”
陸青竹嘿嘿一笑,鬆開陸大嫂便去後院暖棚摘菜去了。
*
中午吃過飯,略歇了歇,陸家人便又都去地裡乾活了,陸青鬆留在最後卻沒跟著一起去。
“我去新院子那邊翻地,你跟哥哥過去?”
陸青竹懶洋洋躺在搖椅上,臉上還蓋著一頂草帽,聽到陸青鬆的話,她掀開草帽打了個哈欠坐起身:“好啊。”
“新房都蓋好了,該定婚期了吧?”陸青竹起身伸了個懶腰,揶揄地問道:“明年哥哥都二十了。”
陸青鬆淡定如常:“某些人二十一了都不急,我就更不著急了。”
這個某些人不是顧星沉又是哪個?
隻是顧星沉不急?
陸青竹臉色怪異,哥哥你怕是對顧星沉有什麼誤解吧?
如果不是你們這幾個大舅子一個個都沒著落,某些人早就上門來迎娶了。
“嗯,都不急,挺好的。”陸青竹也沒拆穿陸青鬆的口不對心,煞有介事點了點頭,戴好草帽說道:“那走吧。”
“嗯。”
陸青鬆戴著草帽,扛著鋤頭帶著妹妹出了院子。
“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救命啊!”
兄妹兩人快要走到河邊時,突然聽到一聲聲刺耳驚慌的喊叫聲。
聽到求救聲的村民不少,許多人都麵帶焦色往河邊跑去,連帶著陸青鬆兄妹兩人都加快步伐到了河邊。
河岸上已經聚集了不少村民,方才的焦急之色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看熱鬨的表情。
陸青竹:“……”
就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人不至於看見同村落水還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吧?
“我還以為哪個孩子又不小心掉進去了,著急忙慌跑過來,結果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