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竹嘀咕了一句，艱難地穿好衣裳出去洗漱去了。
灶房了燒了一大鍋熱水，陸大嫂她們和來幫忙的婦人們兌了溫水正在洗菜。
另外一邊還有從各家借來的桌椅板凳和碗筷盆碟，這些一會都要擦一擦、洗乾淨後才能用。
陸青竹端著洗臉盆進灶房舀水，睡眼迷蒙同幾個嬸子一一打招呼，兌好溫水後又離開。
今日來幫忙的婦人都是族親，說話也那麼多彎彎繞繞，很直白的問陸大嫂：“我聽說青竹的婚事定下了？”
“剛定下的。家裡孩子歲數都沒差太多，也不講究什麼了，橫豎都到了說親的年紀，哪個先定下都可以。”
陸大嫂這話也沒說錯，不說青柳青柏幾個當哥哥的，就是青蘭青梅青菊這三個做妹妹的這般年紀，村裡也有許多開始說親，甚至定下親事的了。
“說的是，這一口氣給五個孩子娶媳婦，誰家也遭不住！誰能先定親就算本事了，娶媳嫁女都馬虎不得，事關一輩子。”
“青榆青楊倒還能再等一等，但青柳青柏明年得抓緊了吧。”
“也是急不得，得慢慢物色人選……”
婦人們一邊說話，一邊手腳麻利的乾活兒，灶房裡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陸青竹剛洗漱好，三個妹妹也揉著眼睛從屋裡出來了。
這會天色還暗，霧氣濃重，透著幾分濕冷，青蘭輕輕打了個顫，同陸青竹打招呼。
“大姐，你怎麼沒喊我們起來啊。”
陸青竹將水潑到排水溝裡，笑著回道：“你們還在長身體呢，多睡會。”
“也睡不踏實了，還是起來幫著乾些活兒。”
“那你們先去洗漱，我去灶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好。”
陸青竹洗漱後看著精神許多，灶房裡水汽彌漫，剛了進門便感覺臉頰都要被打濕了一般。
“娘，做飯了嗎？”
“有，在鍋裡熱著呢，你端出去和妹妹們一塊吃。”
“哦。”
陸青竹端著飯菜去了堂屋，等妹妹們洗漱好後坐下一塊吃。
陸青竹一邊吃一邊說道：“哥哥們好像都不在家了，大概是去新房那邊了。”
“花橋也在新房那邊呢，到時候應該是接了新娘繞著村子轉一圈再回新房。”
“我聽奶奶提起過，兩家院子離得那麼近，剛出門幾步就進門，路上都不好曬嫁妝了。”
沒有嫁妝的便不說了，有的自然要曬出來給旁人知道，也是對外展示新娘的底氣，不容被婆家隨意欺辱怠慢。
青蘭突然說道：“那大姐出嫁的時候也得繞一圈了。”
陸青竹想起顧星沉那財大氣粗的模樣，倒是有些擔心了。
老兩口的意思是聘禮都添進嫁妝，到時候就算沒有裡的十裡紅妝，十幾二十抬嫁妝都足夠讓整個陸家村為之側目了。
何況，以陸青竹對顧星沉的了解，十幾二十抬聘禮，他都不屑提起。
她這也算是嫁入古代的豪門了。
“大姐的親事都定下了，離出嫁也不遠了。”青菊看向青蘭：“明年就是二姐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