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方明珍的身份後,陸青竹覺得事情倒也沒有那麼嚴重,但陸青柳金屋藏嬌這事的確是不好,欠教育。
所以陸青竹沉默如雞,總得讓他吃點教訓,免得日後再犯。
“既然你是知錯犯錯,那就跪著吧。”陸孫氏說完便走了。
陸青鬆看了眼堂弟,又看了眼妹妹,還是決定回家去看媳婦女兒去,這事他也不想給弟弟求情,就當沒看見好了。
“我回去洗尿布了。”陸青鬆拍拍屁股走人了。
堂屋就剩下跪著的陸青柳,和坐著喝水的陸青竹。
她翹起二郎腿,歪著腦袋靠在椅背上,神色輕鬆的問道:“二哥,方明珍有未婚夫的事,你知道嗎?”
陸青柳霍然抬頭,但也隻是震驚了片刻就恢複如常了。
他平靜的說道:“是顧星沉告訴你的。”
“嗯,他說的。”陸青竹換了條腿繼續翹著,“按理說,這事輪不到我這個做妹妹的說你,但你這事吧,做的有點過了。”
“二哥,你有沒有想過,你藏著她半年之久,日後她未婚夫知道了,會不會懷疑她的清白?高門大院裡麵沒有失貞,隻有病逝!”
這個問題陸青竹當然沒問過顧星沉,她都是從電視劇裡看的,但不妨礙此刻用來嚇唬陸青柳。
陸青柳低著頭,無法看清他的神色,但聲音卻很平穩有力:“不會有人知道的。”
陸青竹知道陸青柳的意思,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方明珍在陸家村藏了半年的事,的確算得上神不知鬼不覺了。
“偏偏墨雲發現了。”陸青竹一盆冷水潑了下來,絲毫沒給陸青柳留情麵。
正在院子裡到處聞聞聞的墨雲,聽到主人在叫它,甩著尾巴一溜煙進了堂屋,汪了一聲後蹲坐在陸青竹麵前,抬起一隻前爪。
陸青竹握了握墨雲的爪子,待它放下後又揉了兩把狗頭,繼續潑涼水:“二哥,我是無意撞破你的好事,但能被我發現,也隻能說明你並不能確保事情不會出現這個萬一。”
“你看,現在我就成了這個萬一。”
隻能說,僥幸心理要不得啊!
“你要一早就和家裡說了,我把人藏在顧星沉那兒,就是知府來了他也不敢說一個招呼不打,就進去搜人吧,何況是幾個人販子?”
陸青竹這話無疑就是在陸青柳傷口上撒鹽了,但她就是故意的。
“我看方明珍好好的,想必身體是沒什麼大問題了,雖然二哥你明知故犯,但誰讓你是我二哥呢,我就幫你一回,明日就讓顧星沉派人送她去京城見她的未婚夫!”
“不可以!”陸青柳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麵色冷凝,眼神焦灼,甚至差點一躍而起。
陸青竹不明所以,不解又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她原本也是要去京城找他未婚夫的。”
陸青柳似是麵有難堪,微微撇過了頭,無聲抗拒回答這個問題。
陸青竹目光微冷,卻也沒再說什麼,隻半垂著眼眸逗著墨雲玩兒。
“你知道……”許久,陸青柳才聲音蕭瑟地低聲說道:“你明知道我對她有愛慕之心。”
“哦,她有未婚夫的。”陸青竹冷冷的提醒道:“她應當是告訴過你的。”
陸青柳不吭聲,顯然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