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房很為難,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雖然近十年世子從未回府,可他終究是侯府唯一的嫡子,今上親封的世子,鐵板釘釘的侯府繼承人。
但下命令的卻是侯府如今的當家人,小廝隻覺得前有狼後有虎,一時進退不得,不知該聽誰的比較好。
“你不開,是想我幫你開?”若愚笑眯眯的說道:“讓我開,這大門你就彆想要了。”
侯府的紅漆大門雖然高大厚重,卻也敵不過若愚的武力值。
門房渾身打了個激靈,露出一抹諂媚僵硬的笑容:“不敢勞煩你,小的這就去開門。”
“嗯。”
若愚甩了甩鞭子,似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嚇得小廝拔腿便跑,好似後麵有狼在攆著一般。
便是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幾個侍女,如今也是緊緊貼在一起,花容失色、小臉慘白。
“還不滾,是等著爺爺送你們一程?”
若愚懶洋洋的聲音淡淡響起,卻猶如催命符一般讓幾個侍女抖如篩糠,四散逃離。
他冷笑一聲,甩著鞭子出了偏門。回頭一看,緊閉的紅漆大門正緩緩從裡麵打開。
若愚回到馬車前,放好馬凳,待大門徹底打開後才對馬車內說道:“公子,門開了。”
“嗯。”
顧星沉率先下了馬車,又轉身去扶陸青竹。
陸青竹今日頭上的首飾沒有昨日多,但卻穿了一件正紅的留仙裙,越發襯得她皮膚白皙水嫩了。
“走吧。”
顧星沉牽著陸青竹的手,旁若無人的從正門進了忠勇侯府。
門房小廝躲在一邊,便是連抬頭去偷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隻努力掀起眼皮看到了女人鮮紅的裙擺。
直到腳步聲走遠,小廝才狠狠鬆了口氣,一邊抹去臉上的冷汗,一邊下意識走了幾步去尋走遠的背影。
陸青竹一路走過來,居然也沒發現多少人,狐疑的說道:“侯爺該不會都沒在府裡吧?”
倒也不是沒可能。
“這手段……”陸青竹搖頭,言語嫌棄道:“像個無知婦孺乾出來的事兒!”
顧星沉神色懨懨:“近朱者赤。”
這是說忠勇侯一直和女人待在一起,現在也變得像個無知婦孺了嗎?
“哈哈。”陸青竹沒忍住笑了兩聲,但馬上又收斂笑意,小聲問道:“侯爺不在,我們怎麼辦啊?”
“轉一轉,就回吧。”
這忠勇侯府內,對於顧星沉也沒什麼美好的記憶,且還住著如此多惡心的人,他更不願意讓妻子去和那些惡心的人接觸了。
但想象總是很美好。
顧星沉本是打算待陸青竹去他從前住的院子看一眼便離開了,不想還沒過去,便在中途遇到了幾個女人。
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各有千秋的婦人。
陸青竹一眼掃過,捂著嘴低聲對顧星沉道:“彆的不說,你爹看女人的眼光是真的不錯。”
這些女人年紀不一,但麵容姣好、身段苗條,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成熟女人才有的嫵媚風情。
顧星沉捏了捏妻子的手心,輕柔一笑:“彆調皮。”
忠勇侯的女人們:是眼花了嗎?
世子爺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