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看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還要說些什麼,或者還有必要說些什麼嗎。
看著麵前的劉福貴,莫珂腦子靈光一閃,想到了些許的什麼。
隻見莫珂微微低頭,眉眼下斂,一副溫順柔和的樣子:“那勞煩劉總管過來一趟,我這還有今天做的些糕點,看看要不要給皇上送一些。”
劉福貴立馬心領神會,睨著四周的人,態度做的很足。嗓音尖細道:“回莫公子,奴才這就來。”
當著四周眾人的麵,莫珂在前,劉總管在後,兩人就坦蕩蕩就進了莫珂的房間裡麵。
此時的房間裡正空無一人。
也正是因為隻要他們彼此,莫珂這才卸下了偽裝,淡聲道。
“我這永壽宮裡肯定有公公的人吧。”
不然寇辭金槍不倒的消息這才不到一個時辰就傳到了本人的耳朵裡,若是說沒有,莫珂是肯定不信的。
不過莫珂也不在乎就是了
想到這裡,劉福貴又想了想左相,露出了一個極其苦澀的笑容:“莫公子,這人可不是奴才派來的,奴才可沒這本事。”
這時日越是過,劉福貴就越是能發現在寇辭的眼裡,這莫珂究竟有多麼的重要。
正是因為重要,他在得知對方是個聰明人之後態度就更低了。
否則對方在寇辭的麵前隨便吹吹什麼枕邊風,自己人都沒了。
莫珂這時候卻毫不在意的擺擺手:“莫珂就是想問問,劉總管在皇上的身邊都待了這麼久,有看到過皇上侍寢過女人嘛?以前的通房丫頭也算。”
劉福貴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從愣住到不解,再從疑惑變為一個充滿深意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看來這莫公子也是對感情有著特殊的癖好啊。
或者說是莫公子受不住皇上的糖衣炮彈,寧願屈於人下也要在皇上的身邊待著。
不過最終的結論都是莫公子對皇上有些喜愛了。
年邁的臉上滿是褶皺,劉福貴抬起眼皮,咧起嘴露出一口黃牙:“回莫公子,自從奴才服侍皇上以來,奴才就沒見到過皇上寵愛過女子。不過奴才沒跟在皇上身邊的日子,那奴才就不知道了。”
這也是實話。
自打劉福貴在寇辭的身邊就從來都沒有看到寇辭的身邊有過女人。
莫珂微微一愣,白嫩的臉頰微微呆住,隨後隻見那清澈柔和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喜意。
這麼說的話,那就是個純天然的gay啊。
這樣的話,莫珂就覺得自己接受他的追求都沒有任何的負罪感了!
想到這裡,莫珂眼前忍不住開始浮現出寇辭的腹肌,肌理分明,一塊又一塊……
莫珂:我又可以了!
小心翼翼的藏起來嘴角的淺笑,莫珂隻覺得自己渾身都變得更加的輕盈了起來,不過即便如此還是要在劉福貴麵前稍稍偽裝一下的。
隻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劉福貴麵前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在劉福貴的眼裡,這種偽裝就是欲蓋彌彰的表現。
莫珂還是驕矜淡然的點點頭。聲音平緩:“好的,那莫珂就沒什麼疑惑了。”
這話說在劉福貴的心裡,隻覺得越加的複雜。
難道把自己給約出來,就隻是問這一句話嗎?
他的心裡也隻有皇上嗎?
兩人心中都有著對方的存在,這——就是傳聞中那至死不渝的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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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清澈的池塘裡荷葉上停著幾隻蜻蜓。透明薄薄的翅膀上下撲閃著。
永壽宮。
翠綠的樹蔭下,木質的搖椅晃來晃去,上麵正躺著一個人。一身藍色衣衫,腳尖一點一點的碰著地麵,來控製自己晃動的弧度。
男人麵色如玉,桃花眼愜意的眯起,身姿纖細,宛如一個下凡前來遊玩的仙子一般。
那仙子還時不時還捏起旁邊桌子上的水果吃上兩口。
儼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跟剛剛來到時候不同,莫珂竟然也覺得享受這種日子也算是快樂。
沒有電腦和手機,雖說是有些無聊,不過更多的就是在享受著生活。
享受著午後樹蔭下細碎的樹葉陰影的晃動,享受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臉上。
沒了現代的汙染和破壞,莫珂感覺就連空氣似乎都帶著果木香甜的氣息。
不過令人疑惑的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古代人不熬夜喝酒蹦野迪,為什麼還會死的那麼早。
漫無邊際的想著這些不著調的事情,莫珂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眼角瞥見了青石趴在桌子上正在十分刻苦的學習著。
自從青石知道莫珂菊部受損之後,就開始到太醫院借了幾本書,在刻苦研讀著。
樹蔭下的青年懶散而愜意,風輕輕的吹過青年的衣擺,飄蕩在空中流浪。在旁邊桌子上侍從模樣的人正刻苦學習,遇到了問題還皺起眉頭嘴裡用著隻又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嘀咕著什麼。
柳清夢剛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靜謐又美好,一時之間倒是讓柳清夢都安靜了下來。
旁邊衝過來的侍女這才匆匆跑過來,著急的的額頭滿是汗水。附身小聲道:“柳嬪娘娘,莫公子說了不讓人打擾他……”
聽到了這邊傳過來的聲音,坐在桌子前的青石轉頭看到站著的柳清夢,一個激靈站起來,看了看旁邊眯著眼睛的莫珂,小聲著請安:“見過柳嬪娘娘,我家公子睡熟了,奴才這就把他叫醒。”
話說完,步子確實極其緩慢的往那邊走。
如果可以的話,青石的內心還是希望柳嬪娘娘能夠做個好人,不要讓自己把公子給喊醒。
畢竟今天公子睡下的時間也太晚了,這剛剛劉總管有傳來了話,晚上還要繼續侍寢。
這樣來看的話,怎麼說都是多多休息休息比較好啊。
青年躺在搖椅上,瓷白的臉上每一筆都像是上天的恩賜,他閉上雙眸,清緩的呼吸之中似乎還能夠看到臉上細小的絨毛。
一切都好像的青年真的睡著了一樣。
隻能說莫珂裝的很認真。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懶得招呼柳清夢。
兩人一個願意演,另一個願意陪著演,於是就磨磨唧唧的走著,幾步路就好像天塹一樣遙遠,怎麼都走不到。
柳清夢隻是看了一眼,就看穿了主仆二人的伎倆。
她眉頭都懶得抬一下,一招手招呼著後麵的幾個侍從,很是悠然自得就坐上了旁邊的椅子上。
直到她自己都給自己倒好涼茶抿了一口,旁邊那對主仆還在演,她就忍不住了,涼涼開口:“我剛剛都看到莫公子眨眼了,這也該醒了吧。”
柳清夢剛進院子的時候,莫珂還伸著脖子瞅了一眼才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彆以為柳清夢都沒看到!
眼看著都已經忽悠不過去了,莫珂這才‘巧合’的張開眼睛,看到麵前的柳嬪很是驚訝的開口:“柳嬪娘娘來了啊,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嗎?讓你光臨這永壽宮?”
要說這演技滿分十分的話,那麼莫珂這場表演最多隻能打三分。
這就是存著心的膈應人。
虛偽的音調成功的吧陰陽怪氣這四個字體現的淋漓儘致。
而柳清夢成功的被膈應到了。
在她的心裡,莫珂就成為了一個更加惹人厭的壞人。不知羞恥的同時,還十分的虛偽!
不過柳清夢今天來可不是跟莫珂吵架的,她來可是有著彆的目的。
不去計較莫珂膈應人的話語,柳清夢眉頭上挑,招呼旁邊的一個書生模樣的侍從上前,同時漫不經心道:“本宮這隨便溜達溜達就到了這永壽宮,反正也是無事,就來看看莫公子。你看,我們這都沒什麼事,不如你說說故事吧。”
如果柳清夢也有這較好的演技稍微掩飾一番的話,她的目地也不至於暴露的這麼明顯。
可惜她跟莫珂不一樣,不是演員。
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就差吧“我要聽故事”幾個字給印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