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隻剩下翡翠和謝阮玉大眼瞪小眼,翡翠覺得自從跟了謝阮玉,她把之前十幾年經曆過的沒經曆過的都經曆了,要不是還活著,她真的懷疑謝阮玉是閻王派來跟她索命的。
“姨太。”
“沒事。”謝阮玉把最後一口點心塞進嘴裡,拿帕子拭去手上的渣屑,沈七爺沒告訴她,丁誌也不知道,那麼槍響十有**就是沈七爺故意為之。
丁誌的速度很快,從他出去到回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王參領持槍闖進了督軍府。”
臥槽!大事件啊!謝阮玉眼睛瞪的滴圓,沈七爺是怎麼做到的!她猜過很多種情況,但萬萬沒想到沈七爺會逼著王參領在督軍府開槍!
這不就是要反麼!
“七爺如何?”
“受了點傷。”丁誌說的有些古怪。
“怎麼會受傷?”謝阮玉一愣,忽略丁誌的表情,聲音有些焦急,眉頭皺成了一團,“是不是出了什麼差池?”說著就要起身往門外衝。
丁誌這會當然不能讓她出去,之後還有重頭戲要演,何況七爺交代了讓她呆在屋裡,周圍都是七爺的私部,最安全不過。連忙讓翡翠攔了她,不自在的撓撓頭,“那槍是張副官打的,他說'王參領都死了,您也不好意思一點沒傷到啊'就開槍了。”
“他怎麼不往自己身上開槍啊!”謝阮玉聽的有些無語,她俯小做低順著的人,張巡說打就打了?難免有些心塞,“會不會很嚴重?”
丁誌沒吭聲,沈七爺默認的事,他有什麼資格吭聲。
“阿嚏!阿嚏!”張巡揉揉鼻子,嘟囔道,“是不是有人在想我?”
“我猜有人在罵你才對。”沈七爺胳膊上被子彈擦破了一點皮,透出了些許殷紅,倒是讓丁安給他包的像整條胳膊都廢了一樣。
“疼麼?”說著,張巡壞心眼的按了下。
惹的沈七爺皺眉,“有點?”
“這就對了!真傷和假傷還是有區彆的,你隻管照著十倍的疼演就是。”
沈七爺看著嬉皮笑臉的張巡,幽幽開口,“你怎麼不打自己一槍。”
“我這不怕疼麼。”張巡倒是不遮掩,後來覺得說的太過坦白,又頂著沈
七爺的不滿的眼神苦兮兮的找借口,“再說,我受傷頂什麼用,您就不一樣了,您是大帥的兒子,又是督軍,他要殺您那可就是要造反啊!”
“下次你反手給自己一槍便是,我絕對演的像你舍身救我。”沈七爺不再跟他開玩笑,“都準備好了?”
“消息早就放出去了,這會怕是都傳開了。”張巡順手把槍扔給他,“馮熏這會估計該趕回來了,咱們得趕緊去。”
沈七爺一身深灰軍裝,黑色的帽簷壓著額頭,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睛,即便左肩被纏著繃帶,身姿在城樓上依舊顯得異常挺拔。
這是馮熏得了消息趕回看到的第一個畫麵。
沈培遠登了城樓,那他城裡的部隊呢,馮熏有些愕然。
沈七爺當然控製不了城裡的軍力,可是,他拿出的證據讓城內的百姓心寒——馮統製要投誠盛帥。
消息是在馮熏出城的時候放出去的,他前腳出城,沈七爺後腳就掐了城內所有的線路,電報算是廢了。城外也已經安排了幾批人手在必經路上,一層又一層的篩選百姓和暗探,隻要有人出去傳遞消息,一律射殺。
沈七爺動作大卻沒影響到城中百姓,隻把樊城卻被困成了座死城,軍方的消息,裡麵出不去外邊進不來。這才逼的王參領怒闖督軍府,結果被抓了尾巴。
沈七爺手段向來不是這麼正大光明,他布局布了幾個月,專挑了馮熏出城的時候收網。眼線、間諜,沈七爺速度快且不論死活,先把人拿下,真真假假的做足了證據。
他早就重金買通的馮熏身邊的幾個士官,身邊人的說辭,再加上之前他安在下邊縣城的人,賭場妓院酒樓消息傳得一向快,沒幾日就街頭巷尾鬨的沸沸揚揚。
人心是最難測的東西。沈七爺不指望他們能全信,索性與城內的將領約定要與馮熏在城樓上對質。城門隔絕了馮熏的視線,城門之後是持槍的軍隊,張巡毫不懷疑,隻要馮熏能在這場角逐中翻牌,沈七爺就會立刻被城下的槍彈打成血窟窿。
亂世之中,討伐征戰。原本城池易主很正常,可是津北不一樣,樊城不一樣,當年盛帥樊城失利,離城前下令屠城,還是衛督軍帶著二十八師趕到,即便救了
不少百姓依舊死傷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