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先前沒有要劃自己的臉,皎月誤會了,我昨兒吊在房梁上快死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想通了,為了這麼點事情尋死覓活,讓親者痛,仇者快,實在是太傻,您放心,從今往後女兒斷不會犯這樣的糊塗,定會好好活著。”
沈氏聽女兒說了這番話,連哭都忘記了,用帕子擦了擦臉:“你果真想明白了?”
蘇霓錦點頭:“嗯,脖子快被勒斷的感覺太難受了,我再也不要尋死了。”想到原身從前對沈氏的各種不尊重和惡言惡語,蘇霓錦又道:
“娘,經過這件事,女兒已經知道誰是真正對我好的,從前是女兒不對,今後女兒再也不會叫娘傷心了。”
對於女兒的轉變沈氏覺得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理解了,畢竟女兒是經曆過一回生死的,大徹大悟都在一念之間,更遑論是經曆過生死,隻要她自己能想明白,沈氏也就放心了。
好說歹說,總算把沈氏安撫好,心疼沈氏照顧她一夜未睡,蘇霓錦再三保證自己絕不會再尋短見,把沈氏哄著去休息了。
然後喚了皎月回來替自己梳妝,又是一番安慰皎月。
這丫頭也是被嚇壞了,原主之前確實有過想要用發簪劃臉的舉動,雖然那是故意嚇唬沈氏的,但皎月卻當真了,昨天好在她機敏救主,要不然也沒有蘇綿什麼事兒了。
“小姐,那裴家太可惡了,拿了幾句破詩出來就想汙蔑小姐的清白。”皎月一邊給蘇霓錦梳頭,一邊憤憤說道。
蘇霓錦從鏡中看皎月,問:
“寫的什麼詩,你看過嗎?”她是真想看看能讓原主羞憤自殺的淫|詞|豔|曲是什麼樣的。
皎月一愣,然後四處環望一圈,想了片刻後,走到內間,從蘇霓錦的床邊撿到了被撕成四片的碎紙,蘇霓錦想起來昨天她上吊前確實撕過一張紙,內容不記得了。
接過碎紙,稍微拚了拚,就還原了。
“這是您昨兒從國公府拿回來的,據說是雲小姐命人從外麵特意抄錄的。”皎月說。
蘇霓錦知道皎月口中的雲小姐指的是國公府嫡長女,蘇霓錦的堂姐蘇黛雲,昨日她便是去赴蘇黛雲辦的花宴,蘇黛雲憋著壞,在宴會上故意縱著彆人把這紙上的豔|詞讀出來。
可以說,蘇黛雲也是蘇霓錦想不開自儘的幫凶。
蘇霓錦看著這紙上的詩句,什麼‘衫薄紗透’‘冰肌玉骨’,什麼‘素影嫋嫋’‘春|閨夢’,什‘雲|雨’‘高台’就一個現代人的觀感而言,這詩寫的也太含蓄了,除了這詩的名字叫‘月下霓裳賦’,裡麵有個‘霓’字和她的名字一樣,然後這首詩描寫的是個美人之外,其他還真看不出來跟她有什麼關聯,這都能扯上,要說不是有人故意為之,蘇霓錦都不信。
如果是有人故意為之,那麼那個人是誰,又是什麼目的呢?蘇霓錦從前看過一本刑警回憶錄,裡麵講到犯罪心理,說是如果有不清楚犯罪動機的情況,那就從事件的結果去分析,由結果推演出犯罪動機,由動機確定最終嫌疑人或受益人。
按照蘇霓錦現在的經曆來看,有人給她寫豔|詞一事曝光出來之後,最大的影響似乎就是她和平陽侯世子的婚事了。
在腦中搜羅了一圈也隻找到一點關於平陽侯世子裴遇的模糊記憶,蘇霓錦和裴遇訂婚之前,沈氏似乎特意給她尋了個機會,讓她遠遠瞧了裴遇一眼,印象中確實是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所以蘇霓錦對於這樁婚事,從內心來說還是比較滿意的,也很期待嫁入平陽侯府做世子夫人的那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很聰明的。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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