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誰會害我們呢?我,我這段日子,連侯府都沒有去啊。”杜嫣然想不出來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
她想不出來,王氏可是心中有了點眉目,其實隻要稍微想想,幾天之前的風向還是蘇霓錦被傳豔|詞,受裴家脅迫,可幾天之後,風向就突然變了,不僅風向變了,還把裴家和杜家連在一起掀翻了。
現在的情況是,裴家、杜家吃了大虧,蘇家得了聖意,瀟瀟灑灑的退了婚。
怎麼想好處都在蘇家身上。
王氏不信這世上有無緣無故的好運,所謂的好運,全都是背後辛勤耕耘和謀劃出來的東西,就好像之前蘇霓錦的豔|詞事件……
想起這件事,王氏問杜嫣然:
“你可有跟誰提過,周生寫蘇霓錦豔|詞的事情?”
蘇家和裴家的事情,一直都是裴家出麵在周旋,杜家連麵都沒有露過,可是蘇家一出手,卻精準無誤的對準了裴杜兩家,這說明,很有可能蘇家在那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杜家背後傳播蘇霓錦豔|詞之事,他們懷恨在心,才用這般狠辣的手段回擊。
杜嫣然連連搖頭:“沒有!我怎麼可能跟誰說呢。要被人知道了是我們暗地裡對蘇霓錦動手,彆人該怎麼想我呀。”
王氏知道現在就算問杜嫣然,這個傻孩子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所以,她乾脆不問了,反正事情結果就是這樣,蘇家最後得了所有好處,那他們就是脫不開乾係。
憑什麼自家女兒受了這天大的委屈,那個蘇霓錦卻能安然無恙,她杜家女兒是絕對不能給她蘇家女兒擋刀子的。
“娘,您怎麼不說話了?”杜嫣然看著母親越發冷峻的臉色,覺得有些害怕。
“女兒,你放心吧。娘定會給你討回這個公道。彆人讓你不好,娘就讓她更不好!他蘇家想要臉麵,我偏不給他們臉!”王氏惡聲惡語道。
杜嫣然似乎有點明白母親想做什麼,有點擔心,道:“娘,您是不是又要讓周先生去寫那些東西?周先生是父親的門客,萬一他要是被蘇家人查出來,會牽連父親的。”
現在杜嫣然唯一的倚靠,就是東平伯府,她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倚靠再出什麼問題。
王氏卻不以為然:“他既是你父親的門客,那就該幫著主人家分憂。那周生本就是個假道學,讓他做這些,隻怕他自己樂意的很呢。這些事情你就彆管了,這些日子你好生養著,我過兩天再去侯府,讓他們儘快把你和裴遇的婚事敲定,如今蘇家的婚已經退了,你們之間再無阻礙。”
杜嫣然得了母親的安慰,心情果然紓解不少,在丫鬟婆子的精心伺候下,在房裡安心休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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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霓錦在房間裡清點她的私產,原以為自己是官商二代,怎麼說也該是個小富婆才是,可是當她把自己所有財產清點一遍後才發現,自己不僅不是小富婆,連‘富餘’兩個字都談不上,回想自己的錢都用到什麼地方去了。
原主愛與人攀比吃穿用度,屬於那種彆人有什麼,她也一定要有什麼,並且一定要比彆人好,比彆人貴才行,有條件就攀比,沒有條件創造條件她也要攀比。所以原主從小到大,除了身邊買的一堆根本沒有用的垃圾之外,僅剩的所有可支配財產加起來才二百二十兩銀。
這對於一個‘官商二代’來說,實在是太清貧了。
就在蘇霓錦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盯著自己所有財產發呆的時候,蘇佑寧咋咋呼呼的跑了進來。
“妹妹,出事了出事了。”
蘇佑寧手裡捏著一疊紙,急急忙忙跑到了蘇霓錦身邊坐下。
蘇霓錦大大的眼珠裡盛滿了霧氣,顯示著自己此刻有多不開心,興趣缺缺的往蘇佑寧看去一眼:“怎麼了?”
蘇佑寧似乎說不出口,將那一疊紙送到蘇霓錦麵前:“你自己看吧。”
蘇霓錦拿過那一疊紙,前後翻看了一遍,秀麗眉峰微微一挑:“還敢來。”
不用細看蘇霓錦就知道這堆紙是什麼意思。
“現在怎麼辦?這些豔|詞,豔|詩流傳在外麵,還有人專門放風聲,把這些詩句裡對應的人物全都說成是你了。再這麼傳播下去可怎麼得了啊。”
這就是蘇佑寧著急的原因,如果是那種明刀明槍的事情,他也不會過來煩妹妹,可這種背地裡散播謠言,躲在暗處放冷箭的行為,他是在解決不了。
蘇霓錦低頭翻看著手裡的紙,跟急的像熱鍋螞蟻的蘇佑寧相比,當事人蘇霓錦的表現絕對可以用淡定來形容了。
好半天,蘇霓錦都沒有說話,蘇佑寧等不下去,終於忍不住推了推她。
“你倒是說句話呀?”
蘇霓錦將手裡的紙放下,對蘇佑寧微微一笑,回了一句:
“就這種幼兒園尺度,我隻能說寫的人……太不專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嗬嗬,拿這種幼兒園的車騙誰呢?讓姐來教你什麼叫真正的開車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