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滿宮妃子簡直被這個不知所謂的雅雲公主按在地上欺負,毫無還手之力,因為她們確實長得沒人家漂亮嘛,如今看見自視過高的雅雲公主在同為傾國美人的太子妃麵前吃虧,那感覺真是從頭發絲兒舒爽到腳後跟!
所以說,人還是要對比才知道喜惡,從前後妃們對太子妃並不是很感冒,因為覺得她運氣太好,除了美貌之外沒彆的好,但自從這個雅雲公主來了之後,後妃們才深深的感覺到太子妃有多隨和,溫柔,可愛,最重要的是,顏值高啊!因為有太子妃的存在,她們大祁女子的美名才不至於被一個番邦女子給壓過毀了。
太子妃漂亮真好,太子妃不僅漂亮,還幫她們一起懟番邦女人,更好!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如火如荼的進行,因為有蘇霓錦的存在,雅雲公主沒待多會兒就說自己身體不適要離開。
“真是好報應,上回她就差指著我的鼻子說我長得醜了。如今也讓她嘗嘗這滋味。”
“說的好像我們大祁沒有美人似的,一個小小的回紇就敢這般囂張。”
“就是,連給我們太子妃提鞋都不配。”
蘇霓錦:……
自從當了太子妃以後,蘇霓錦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一刻比現在更受歡迎,這叫什麼?團結友愛靠外族?大家愛國意識這麼強的嗎?
但不管怎麼說,蘇霓錦體驗到了當太子妃以來最熱烈的一次關切,直到回到東宮,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晚上跟祁昶說起這件事,祁昶也回了她一件事。
“你知道嶽家莊子後山的那群是什麼人嗎?”
祁昶趴在那兒讓蘇霓錦給他針灸,經過這段時間蘇霓錦每天晚上的不懈努力,祁昶的夜遊症已經好了許多,最近已經連續三個晚上沒有發病了,夜裡睡的好了,白日裡精神就好,處理政事頭腦更清晰,更有效率。
以前他的作息就是個惡性循環,晚上睡不好,白天工作沒效率,工作沒效率就容易拖到夜裡,晚睡加上夜遊,等於更加睡不好,如此惡性循環下去,怎麼可能不一天天的加重病情呢。
“什麼人?”
蘇霓錦紮針現在已經很熟練,一套針法下來,隻需要花費從前一半的時間。
“都是從邊境一路流轉入京的外邦人。”祁昶說。
蘇霓錦不解:“外邦人?不是說是什麼砍柴的,什麼行腳商人嗎?”
“身份都是偽裝。現在可以肯定的就是,這些人絕對不是大祁的百姓。”
若是大祁的百姓便罷了,聚集在一起可能有什麼活動,但若這麼多人都是外邦來的,事情性質就不同了。
“他們是什麼人,招了嗎?”蘇霓錦雖然覺得招供的可能性很小,但還是象征性問了問。
果然,祁昶搖頭:“沒有。死了。”
蘇霓錦看著時間給祁昶拔針,一邊拔一邊說:“怎麼會這麼巧,回紇剛剛戰敗,質子入京,京郊就出現大量鬼鬼祟祟的外邦人呢?”
祁昶坐起身,伸了個懶腰,覺得四肢血脈通暢,十分舒服。
“你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聰明。”祁昶捏了捏蘇霓錦的臉頰,蘇霓錦正收拾金針,聞言抬頭看著祁昶,又問:
“真跟回紇有關嗎?”她剛才就是覺得奇怪隨口一說,真蒙對了?
“八|九不離十吧。正如你所言,一切太巧了。如今老高和安副將已經在想辦法混進那群人裡,不能打草驚蛇,得看看他們後續究竟想乾什麼。”
祁昶張開雙臂,穿上蘇霓錦給他展開的衣裳,蘇霓錦意識到事態嚴重,問道:“這件事你告訴父皇了嗎?若真是回紇在搞鬼,那雅雲公主豈不是也有可疑,不能放任她過多接近父皇吧?”
“唉。”祁昶歎息:“若是我們早發現一兩日,倒是可以告訴父皇知曉,可現在情況特殊,有很多事情都還沒有探聽清楚,若是父皇定力不夠,從他口中透出些口風被那雅雲公主知曉,反而不妙。”
祁昶說的早兩天,指的是早兩天雅雲公主還沒侍寢的時候。那時候若稟告了熙元帝知曉,熙元帝根本就不會碰雅雲公主,可現在,為時已晚。若熙元帝好端端的突然與雅雲公主疏離,必然會惹得雅雲公主生疑,若不能將她背後的勢力揪出來,今後隻怕後患無窮。
“現在還不是她動手的時機,我會暗中派人盯著。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祁昶沒有說出後話,蘇霓錦見狀,猜測道:
“你怕父皇與她日久生情?”
祁昶點頭:“男人在這方麵,多少有點不理智。”
蘇霓錦卻有彆樣的看法:“我倒覺得父皇很理智。這方麵,其實你們父子還挺像的。”
熙元帝看著花心,但實際上特彆有分寸,寵愛後宮妃嬪,也僅僅是寵愛,並不會真的把人放在心尖上,他寵愛妃子的時間,就是妃子作死的時間,所以,像寧貴妃那樣,安安靜靜慢慢熬的,反而成了貴妃,而那些如流星般受到恩寵的妃子,恃寵而驕之後的結果都很一般。
所以,蘇霓錦可以確定,熙元帝在這方麵很理智。
祁昶聽了蘇霓錦對熙元帝的評價,忽然笑了:“很少有人說我與父皇像。不過,你沒說錯。我父皇這輩子隻愛過一個女人。就是我娘。”
“嗯,我已經看出來了。”
熙元帝雖然表麵荒唐,但他對已故皇後的癡情,隻要願意動腦子想想的人,基本上都能看出來吧。如果不是真愛,怎麼可能為她保留後位這麼多年,皇後去世之後,朝中大臣們日日勸諫熙元帝另立新後,熙元帝嘴上應著,後妃寵著,可十幾年來,大祁朝還是沒有皇後。
“所以你還擔心什麼呢?父皇既然這麼癡情,不會被美色所迷惑的。”蘇霓錦篤定。
“小心些總是對的。等我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再去回稟吧。”祁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