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晚年朝堂腐敗,國庫空虛,官員貪汙受賄,而康熙已經有些昏聵,太過好麵子,對於一些貪官汙吏不敢痛下殺手。
這個時候,大清需要的不是仁義道德的八賢王,而是敢於肅清吏治的冷麵無私的胤禛。
而且,胤禩到了奪嫡後期還是太過驕傲了,以為能夠拉攏一眾大臣便勝券在握,勢頭太猛,讓一個君王有了忌諱之心,大事難成。
而胤禛攻於心計、性情隱忍,幾十年如一日地孝順康熙,一心一意地辦著實事,最後得到康熙的肯定,得以繼位。
唉!
嫻玉深深歎息,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莫要強求,胤禩還是跟著她老老實實地鹹魚躺吧!
***
除夕一過,便是康熙四十年。
大雪紛紛,給紫禁城鋪上一層白色衣裳,寒意來襲,增添肅殺之感,街道上出行的人都匆匆忙忙,趕著回府避寒。
八貝勒府邸,屋子內爐火燒的正旺,嫻玉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喝著熱乎乎的奶茶,同胤禩聊著家常。
聊著聊著,胤禩見嫻玉半天沒有吭聲,真是奇怪,回頭一看,她竟然睡著了。
嫻玉最近許是冬眠了,晚上睡的很沉,白天還總是容易犯困,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
而且吃的也比尋常多些,可偏偏瞧著還是這般身形,真不知道肉都長到哪裡去了?
無奈地笑了笑,捏捏她的鼻子,輕輕地抱著她,溫柔地放到床上,褪去外衣、盆底鞋等等,好讓她睡得舒服一些。
臨走前,胤禩還俯下身親親嫻玉的額頭,眼裡溢滿了笑意。
“做個好夢。”
過了年,正月初一,天微微亮,天空泛著一抹魚肚白,薄暮冥冥。
嫻玉二人進宮去跟康熙請安,因著胤禩和康熙還有政事討論,便由嫻玉一人先行去啟祥宮給良妃請安。
“八福晉安!”
宮人們見到她連連行禮,引領著她來到正殿。
還未進去,嫻玉便聽到屋子裡熱熱鬨鬨的,歡聲笑語,許是良妃在和誰說話呢。
她一踏進屋子,笑聲便戛然而止。
見良妃下首坐著一位年輕女子,以為是康熙的後妃,便沒有過多注意。
“兒臣給額娘請安!”
良妃打量著郭絡羅氏,見她一身大紅色旗裝,刺眼的很,莫名不喜。
她這輩子都沒資格穿上這樣紅的衣裳,郭絡羅氏倒是好命,仗著家世當了皇子福晉,到底是嫡福晉,和她不一樣。
心裡有火,還不得不假意笑臉相對,良妃淡淡說道,“起來吧!”
等到嫻玉剛剛落座,良妃便說道,“這是本宮的嫡親侄女覺禪清姿,胤禩的表妹。今年才將將十五歲,花一樣的年紀,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可以嫁人了。”
“清姿見過八福晉。”
嫻玉抬眼看過去,不愧是良妃的侄女,容貌確實不錯,明眸皓齒,膚如凝脂,聲如黃鶯,是個美人坯子。
按照規矩,她和胤禩今日都要過來啟祥宮向良妃請安。
想必良妃心裡也是有數的,讓這位表妹在場,怕是不是要她見見,而是想要讓胤禩瞧瞧吧?
敵不動,我不動,嫻玉誇了幾句,便轉移話題,看看良妃她能不能坐的住。
果然,良妃便挑明說道,“清姿的額娘是覺禪氏一族的大功臣,她為本宮弟弟生了足足四個大胖小子。
女兒隨母,想必清姿若是入了八貝勒府,定能為胤禩開枝散葉,為你分憂。”
見嫻玉不吭聲,良妃著急了。
她現在可不是以前名不正言不順的嬪位,她來插手胤禩的後院,這是理所應當的,便是皇上都不會指責她。
“嫻玉,本宮也是為了你好,你嫁給胤禩這麼久了,彆說是生兒育女了,便是懷孕都未曾有過。
胤禩府裡遲早是要進人的,與其進那些正經選秀的貴女,不如帶清姿回府。額娘可是站在你這邊,為你著想啊!”
嫻玉嗬嗬一笑,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麼聊齋啊?
“額娘,我郭絡羅氏自認對你向來是恭敬有加,什麼珍稀物件都讓胤禩送到宮中,供您賞玩。您如今能當上妃位,多多少少有我一分功勞在,怎麼如今就要過河拆橋了呢?
您捫心自問,想要讓這位所謂的表妹進府,是不是彆有心思?您也不是天真單純的,真的相信後院沒有爭鬥嗎?真的能夠將彆人的兒子當做親生嗎?”
“你……”
良妃沒想到嫻玉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伶牙俐齒,牙尖嘴利,全無往日的恭順姿態。
猛拍了下桌子,良妃怒道,“本宮乃是胤禩的生母,以前由著你把控胤禩的後院,倒讓你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身為嫡妻,理應寬容大度,以皇家綿延子嗣為重,多接納格格侍妾,多勸導胤禩寵幸他人。如今郭絡羅氏你的行為,實屬犯了妒忌之罪,此乃七出之罪。”
好啊!
一朝得勢,良妃的狐狸尾巴終於終於露出來了,從前看著多麼溫柔大方,如今卻是這麼一副讓人惡心的嘴臉。
嫻玉站起來,“額娘,兒臣是胤禩的嫡福晉,兒臣可不是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兒臣背後站著的是權勢顯赫的安親王府。今日我便把話撂在這,胤禩想要納妾,絕無可能!”
許是太過激動,沒等良妃反駁,感覺腹部微微有些疼痛感,嫻玉便氣的暈過去了。
恰巧,這時胤禩剛剛進屋,看見嫻玉暈倒,大驚失色,立馬跑過去,抱著著嫻玉。
斥問道,“額娘,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