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氏,先前聽你說你是學生,女子也能入學嗎?”
“沒錯,我所處的那個時代,不論男女,都能夠讀書上學。甚至是一夫一妻製,若是男方另有所愛,我們女子也是可以瀟瀟灑灑地讓他滾出自己的生活。”
聽著這般描述,康熙便知道,那個時候的中國一定非常繁榮昌盛,才能讓天下老百姓都能夠學文識字。
“像你這樣穿越過來的人,隻有你一個人嗎?”康熙眼神直盯著鈕祜祿氏,不容錯過她眼神裡的半點動靜。
鈕祜祿澤蘭瞬間脫口而出,“我不知道。”
她想的很清楚,該說的都已經說的,不該說又沒有證據的沒必要說出來。
而且她現在被康熙關著,不得自由,總要留一些有用的東西在自己手上,說不定還能威脅八福晉為她辦事。
康熙反複詢問,都得到鈕祜祿氏同樣的回答,也就沒再繼續深究了。
想來,若真的還有穿越者,應該不會像鈕祜祿氏這麼愚蠢地暴露出來了。
隨後,康熙繼續拘禁著鈕祜祿氏,隻是吃穿用度沒有虧著她,不允許旁人隨意接近她。
而康熙聽完鈕祜祿氏的話,大受震撼,心裡早已經是驚濤駭浪。
思考著該怎麼讓大清變得無懈可擊,讓天下子民都能幸福安康地生活,不用忍受炮火連天?
身為一國之君,他絕對不能容忍大清江山毀於一旦,更不允許那些侵略者倭寇在中國猖獗。
隻是鈕祜祿氏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他是該仔細考慮繼承者,要選一位能跟他有同樣誌向的皇帝,一代又一代,建設著大好河山。
日子飛快地過去,歲月的年輪不停地轉動,康熙回到了紫禁城,卻將福嬪留在了暢春園,理由便是她患上重病,需要好生養著。
這讓後宮嬪妃們可是咬碎了手帕,原本想著各種法子收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福嬪,結果白費心機,人家待在宮外,還沒回來。
隻能默默詛咒著,希望福嬪一直臥病在榻,久而久之,皇上哪裡還會惦記她?
沒了皇寵,區區一個福嬪,豈不是任人拿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炎炎夏日,正是想法子避暑的時候。
突然四貝勒府裡傳來極其不好的消息,說是四貝勒嫡子弘暉不幸染上瘧疾,太醫們正在連忙診治呢。
瘧疾對於康熙來說並不陌生,早些年他親征噶爾丹的時候,途中患上瘧疾,險些送命。
當時正值大戰,遠在塞外,親信們更是惶恐不安,議論紛紛,還好法國傳教士洪若翰進獻金雞納霜,康熙服用後才得以病體痊愈。
是故,弘暉剛被太醫診治出來是身患瘧疾,他的阿瑪胤禛便來向康熙求金雞納霜。
偏偏時機不湊巧,這個時候康熙正和羅馬教廷發生激烈衝突,已經禁教,不允許西方傳教士再前往中土。
而原先康熙雖說一直對西學涉獵頗深,但是出於鞏固政權的考量,他又明令禁止民間接觸西學。
也就是說,不僅是皇宮,便是民間,根本就沒有金雞納霜這等藥。
胤禛當場便忍不住地流下眼淚,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可承載著他希望的嫡子就這麼躺在病床上,忍受著折磨,他這個當阿瑪的卻束手無策。
雖說從鈕祜祿氏那裡知道曆史上是胤禛繼位,康熙對這個兒子抱有非常複雜的態度,忌憚不已。
可如今看到胤禛這般傷心,他也有些後悔。
看來鈕祜祿氏說的沒錯,他不該閉關鎖國,不該禁止民間學習先進技術。早知道,他一定會讓太醫們都學會金雞納霜的製作之法。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這個時候,八福晉郭絡羅氏速速拿出了金雞納霜,救了弘暉一命,病情總算是慢慢平複下來了。
翌日,大清早,守了一宿沒睡,胤禛和烏那拉那氏夫妻倆看著孩子病情好轉,高興不已,立即提著重禮前來感謝嫻玉。
嫻玉和胤禩兩人起來迎客,在正廳裡一邊喝著茶水一邊聊聊天。
“四哥,四嫂,今兒個你們這恩情我可不好受。我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這金雞納霜原是九弟送給我的,他喜歡跟西洋人做生意,有什麼稀奇物件都愛送過來。”
原來如此。
胤禛歎息一聲,“原先以為九弟玩物喪誌,竟然喜歡商業之流,如今看來,太狹隘了。”
烏那拉那氏也是點點頭,弘暉可是她的命根子,還好弘暉沒事,不然她活著有什麼意義。
這時,胤禩開口說道,“四哥,經此一事,我是頗有感悟啊!洋人有些東西還是極好的,可我們大清號稱天府上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