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還想找我談什麼?”
周文斌上前,一副吃定葉修文的樣子。
不過的確,此時毫無懸念了。周文斌大軍在握,近三千人的叛軍,將包括葉修文在內不足四十幾個人,牢牢的圍困在樹林裡。
此刻,無論你有什麼手段,都於事無補了。
因為這是壓倒性的人數,隻要這些叛軍同時開槍,恐怕即便麵前的人,都是鐵鑄的,也將被打一個千穿百孔。
更何況,那個曾幾何時,被周文斌忌憚的黑狼,正處於瀕死狀態。
他的臉色呈紫紅色,嘴唇乾裂起皮,眼眸裡,已經沒有什麼光芒了。
他甚至不能依靠自己站立,被羅漢一手挎著胳膊,托著他才還站在這裡。
“啁啁!黑狼?你可真慘啊?淪落到了這種田地?怎麼?想通了?”周文斌但見慘兮兮的葉修文,再度笑道。
“嗬嗬,......”
葉修文輕輕的笑了兩聲,然後便是劇烈的咳嗽。
一口血噴了出來,葉修文看著自己手中的血,放開了羅漢。
“黑狼?”羅漢要再將葉修文扶住,而葉修文卻搖頭,將羅漢擋開了。
“彆碰我,這個時候,容易傳染。”
葉修文擺了擺手,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去。
他的步履蹣跚,如同老態龍鐘的老者一般。
這一幕看在所有人的眼裡,隻有痛心,隻有數不儘的哀傷。甚至山雕與黑鼬,一直在揉眼睛。
因為同樣是身負重傷,她們是在彆人的嗬護下養傷,而自己的教官,卻在一直戰鬥著。
“教官,......”
終於,山雕忍不住喚了一聲,雖然這聲音不大,但卻觸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這一刻,無論是誰,是總統府的護衛,總統亨德利也好,還是那些叛軍,他們一個個,都對麵前的男人,肅然起敬。
“下了他的槍!”
但麵對這樣的葉修文,周文斌還是不放心,命人下了葉修文的槍,而且包括他靴子口裡的那把軍刀。
武器都沒有了,周文斌這才走上前來,問道:“蘇小姐呢?你知道的,倘若幾個人,是絕對走不出這片林子的?”
周文斌在現場找半天,沒有看到蘇曉雅,所以認為蘇曉雅是被葉修文藏起來了。
但他卻覺得這是不明智的,因為顯然,單憑蘇曉雅一個人,或者幾個人,是走不出這片林子的。
“你終於覺察到了?”
葉修文沒有過多的話語,而是近似反問。
這令周文斌愈發的不解起來,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確,蘇小姐其實一直沒在我們身邊。”葉修文搖頭道。
“不,這不可能,蘇小姐逃走了,是跟你們一起走的。”周文斌不信,而且一百個不信。
而倘若蘇小姐沒有跟葉修文一直逃出那片叢林的話,那麼她究竟去了哪裡?
“是跟吳正義一起走的,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病毒都發作了,還沒有注射血清嗎?因為這個道理很簡單,血清在蘇小姐的身上。我沒有,......”
葉修文又道,而此時周文斌的腦袋裡,則嗡的一聲,差點沒令他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