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文辦過這麼多案子，的確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一個老人，已經死了不知有多長時間了。被人泡在了福爾馬林的液體之中。
哪位大娘拎著水壺進來燒水，就舀水池內的水，看得章陽直接就吐在了當場。
葉修文打了兩個電話，一個電話是打給公安局，讓他們來查明哪位泡在福爾馬林中大爺的死因。
他又打了一個精神醫院的電話。
顯然哪位大娘的神誌，是不正常的。
否則試想一下，誰會這麼做，大半夜的不睡覺，坐在客廳裡，喝著福爾馬林泡的茶葉？
一切都說不通，所以葉修文認為，這位大娘，可能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而瘋掉了。
但是，張繼明就在明市工作，難道就從來沒有回來過？
葉修文試探著，問哪位大娘，但卻毫無結果。
哪位大娘說張繼明是一個乖孩子，而且，經常回來看他們。但葉修文，卻在這間屋子裡，找不到任何張繼明來過的痕跡。
應該說，張繼明很久沒有回來了。
那又是為什麼呢？
張繼明，就在明市工作，為什麼不回家來？為什麼，要跟自己的妻子離婚？
這種種跡象表明，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章局？好點了沒有？”葉修文拍著章陽的後背道。
“不行了，我得去醫院檢查一下，洗洗胃，.......”
章陽一副虛弱的樣子。
“嗬嗬，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再去。”葉修文笑道。
“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啊？我都這樣了，你還讓我去工作？”章陽整個人都不好了，如同隨時會死掉一樣。
“就問一件事，你上次來章陽母親家，是什麼時候？”葉修文問道。
“那還是張繼明女兒，上小學的時候呢？有個四五年了吧？”章陽回道。
“好，章局長，你去醫院洗胃吧，......”
葉修文拍了拍章陽的肩膀，準備上車。
“那你呢？”章陽追了兩步道。
“我要去居委會，再見！.......”
葉修文衝著章陽擺了擺手。然後驅車便走了。此時，天色已經漸亮。大概是淩晨三點鐘左右。
葉修文來到了居委會的門外，這裡還鎖著門呢。
但是居委會上麵，有幫民電話。葉修文撥通了過去。
“喂你好，我是孫主任，請問你有什麼事？”
電話的另外一側，傳來了居委會主任迷迷糊糊的聲音。
“我是公安局的，麻煩你過來一下，我要了解一些情況，.......”
“等等，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對方一聽說是市公安局的，睡意全無，葉修文甚至聽到了電話另外一頭，穿鞋跑動的聲音。
電話沒有掛斷，沒有過五分鐘，居委會後麵的居民樓裡，跑出來一個中年人。一邊跑一邊道：“同誌？你是公安局的？這身衣服，怎麼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