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阮寒山一開解,開昕也放寬心了。下次等到再見到這對情侶時,再跟他們道歉好了。
墨藍色夜幕之下的陽城燈火通明,道路較白天順暢了許多。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就回到了阮家。
那棟三層小彆墅依舊亮著燈,開昕心情急切地同阮寒山坐電梯上了三樓,正巧碰見阿姨抱著團團從樓梯走上來。
阿姨小聲喚他們倆:“少爺、開少爺,你們回來啦。”
“團團要睡了嗎?”開昕快步走上前去,剛想接過團團卻想起自己身上滿是油煙,隻好作罷。
“團團玩玩具累了,這會想睡了。”阿姨小聲答道。
團團穿著一身和風式的藍色條紋亞麻家居服,儼然是一個帥氣儒雅的小帥哥,他眼皮緊閉靠在阿姨的懷中熟睡著,一點都沒被開昕和阿姨的對話打擾。
開昕這幾天早出晚歸,阮寒山工作也忙,便讓阿姨加班幫忙照顧團團。之前幾天回來時團團都睡了,開昕隻能窩在團團的床邊看看他、親親他,才回房休息。
開昕看著團團那副模樣喜歡得不行,忍不住湊上去在團團奶奶香香的小肉臉上輕輕親了一口。
團團睡夢中似乎有所觸動,眼睛微微撐起一條縫來,好像有些要醒。開昕憋住呼吸嚇得不敢動,眼看著團團的小眼皮又閉了起來,這才放下心來。
阿姨輕手輕腳地帶團團去睡覺了,阮寒山小聲地對開昕說:“挺晚的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早上還要去參加比賽。”
開昕心裡暖暖的,應了聲“好”,回房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就睡了。
開昕一夜無夢酣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六點,就被生物鐘叫醒了。
阮寒山知道上次開昕因為電視台化妝師緊缺而等了很久的事後,便幫他安排了造型師,讓他在家準備好了再過去。
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黑衣男女組合再度出現了,兩人今天依舊還穿著黑色的衣服,男生推了一個黑色大旅行箱,女生則提著黑色的化妝箱。
在兩人的裝扮下,開昕換上了一件在左胸口位置繡有小鍋鏟的淺藍色T恤和一條側邊藍紅條紋的灰色休閒褲,看起來是個陽光型的運動潮男;
開昕臉上的妝容則重點加強了眉眼,眉峰修飾得棱角分明,那雙可愛的圓眼被眼線稍稍拉長了些,整張臉添了些銳氣,顯得更有自信了。
阿姨做了一桌豐盛的早餐,蝦仁粥、蘆筍蝦仁蛋餅、三明治和熱牛奶,特地為即將參加比賽的開昕增加營養。
團團睡醒了被阿姨抱了下來,他見到換裝後的開昕似乎有些不認識了,眨巴著黑湫湫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開昕直看。
“團團,我是爸爸呀!”開昕揚起嘴角,放下手中的筷子,向團團伸出雙手。
團團聽出了開昕的聲音,小拳頭激動地在空中揮舞著,嘴巴張開露出下麵兩顆剛剛冒頭的小門牙,邊咯咯笑邊發出“叭!叭!”的叫聲。
開昕心中驀地一暖,將團團軟綿綿的小身子抱在懷裡膩歪了好一會,這才戀戀不舍地出門了。
阮寒山想要送他過去,開昕一想到電視台可能出現的長.槍短.炮們就擔心給阮寒山添麻煩,堅持隻讓兩個保鏢跟著。
車子開進電視台大院後,開昕下了車。早晨的空氣還帶著微微的涼意,開昕在兩名保鏢的陪伴下往3號演播廳的方向走。
因為今天參加比賽的選手多,電視台主樓的演播室空間太小沒法容納所有選手,節目組便將錄製地點選在了電視台的3號演播廳。
視線裡出現了掛有巨大亮黃色“3”標誌的灰色正方體建築,開昕發現在演播廳的門外擁著一堆人,有站在演播廳門口往裡麵瞄的,也有坐在路邊的台階上的,還有將頭湊在一起嘀咕著些什麼的。
開昕走到了門口,感覺到從四周投過來的視線,也聽見了人群裡的聲音:
“那兩個西裝墨鏡男是保鏢吧?這人陣仗這麼大是明星還是選手啊?你認識嗎?”
“哎呀媽呀這小夥子還化了妝,看起來不男不女的!還是我兒子那樣乾乾淨淨才好看。”
“我怎麼覺得昱哥不太可能會來,他很少參加綜藝節目的。”
……
演播廳的入口是一扇巨大的鐵門,10名穿著黑色製服的保衛人員守在門口。而鐵門靠左的位置開了道小門,緊縮的小門前站著一位穿著橙黃色製服胸口掛有工牌,看起來像是工作人員的女生。
開昕衝她笑了笑道:“你好,我叫開昕,是來參加比賽的選手。”
女工作人員說了句“稍等”,便從文件夾中的一遝選手資料裡翻出一張,又對著照片比對了一下開昕的臉,確定無誤後講一個印有開昕照片的通行證遞了過來。
她微笑著答道:“開先生你好,等下進去會有工作人員引導您,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他。抱歉的是,您的同伴不能跟您一起進場。”
開昕剛剛看著門口的一大票人便料到了是被攔在門外的親友們,他問道:“他們能在這裡等嗎?”
對方麵有難色地搖了搖頭:“為了避免影響節目錄製,等會就要請外麵等待的親友們離開。”
開昕看著門口站著的那些保衛人員,知道節目組肯定會保證嘉賓和選手的安全,便讓兩名保鏢去停車場的車上等著自己,有事隨時電話聯係。
開昕拿著通行證,踏進了演播廳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