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舟聞言睜開眼,一個鯉魚打挺就站在了地上,“是,公子!”
他跑到門口打開門一瞧,就見一樓的大堂裡一群學子聚在一起,麵紅耳赤地爭論著什麼。
江淮在床上等了一會兒,江小舟回來稟報道:“公子,是有個書生今日從書院歸來後,發現自己行李裡值錢的物件丟了,後來又在與自己同行和同住一屋的人的包袱裡找到了,現如今他正吵著要報官呢。”
江淮托著下巴聽罷道:“這是故意栽贓吧?”
江小舟點頭,“小的瞧著也是,不然哪有那麼傻的人,偷了同屋的東西藏自己包袱裡。”
“那被冤枉的人叫什麼名兒?”
江小舟想了想,“好像叫什麼傅子川。”
江淮突然反應過來,“原來是他啊。”
江小舟不解道:“公子你認識他?”
“我不認識,江謹言認識,你去隔壁叫他下樓去幫那個傅子川一把,你也陪著去,彆叫人欺負了他。”
“好嘞公子!”
眼看著江小舟一溜煙跑了,江淮這才坐著細想這位傅子川是何人。
在原著裡,傅子川出身貧苦,但比從前的江謹言幸運一點的是他父母健在,且舉全家之力支持他念書。
他本人也很爭氣,數年寒窗終於考入了洛嘉書院,還恰和江謹言成了好友。兩人誌同道合,齊頭並進,逐漸成了洛嘉書院的貧苦學子裡的代表人物。
畢竟在原著裡,江老爺並沒有收江謹言為養子,隻是出錢資助他念書,在外人眼裡江謹言還是個農家子。
後二人同年參加鄉試,一同中舉,又一道北上參加春闈。
可惜的是,因二人風頭過盛,在京都時被人故意陷害,鋃鐺入獄。
傅子川在獄中沒熬過去,臨死前將自己的一家老小托付給江謹言,讓江謹言一定要從獄中出去,走上金鑾殿,穿上進士服,代他實現兩人多年的夙願,做個清正廉潔的好官。
後江謹言得貴人相助得以洗脫冤屈,而傅子川隻剩一具屍軀被送回蜀地。
江謹言也算是第一次認識到,官途和科舉之路有多艱難,並不是有才華有抱負就能成的,自那之後他迅速成長,像一把鈍刀被磨出了鋒利的棱角,不惜以身入局,成為皇帝手中的利刃,撕開朝廷改革的裂口。
最終陷害他和傅子川的仇家,也被他親手送上了斷頭台。
江淮把劇情理了理後呼了口氣。
她現在越來越覺得,就算自己擁有上帝視角,知道劇情的發展,也並不代表一切就可以順風順水為她掌控,江謹言這一路走下去的艱難,到底還要他自己來破局。
樓下還在吵嚷著,她推開門一看,就見江謹言果然站在了樓下,他身旁站著一個麵容柔和的年輕人,與江謹言的冷峻不同的是,此人瞧著是個好脾氣的人,正和原著裡傅子川的性子對上。
江淮趴在欄杆上聽樓下辯論了一會兒,聽出了個大概意思。
與傅子川同來自一個縣又住在一個屋子的人,說自己考試完回來收拾行李發現錢袋子被偷了,找尋一番後發現錢袋子在傅子川的包袱裡,便一口咬定傅子川是小偷要去報官。
在這種馬上就要出入學考試成績的當口,被人潑上臟水鬨到衙門去,很容易遭來書院反感,哪怕本身考得不錯,也容易被刷下去。
傅子川這同鄉就是對其心生嫉妒,才想了這麼個法子叫傅子川落榜。
這時江謹言道:“你說你是卯時出的門,酉時三刻回的客棧,但我可以證明子川兄比你先出門,因我與他同一考場,我們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