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南呢?他還沒到?”
王予禮搖了搖頭:“沒有,我和白小姐應該是最先到的,我們醒來就已經站在這棟公寓的門口了。”
“不過……段續,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王予禮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字麵意思。”
段續好整以暇地坐在了白非玉旁邊,平靜地回答到。
他瞟了一眼白非玉手中的外國,黑色封麵上寫著一串暗金色的字母——Soul chip。
“你是說,溫升在騙我們?!”王予禮的情緒略顯激動。
段續微微側身躲過了他的唾沫星子,說到:“也不全是,照我估計,九十天的壽命就像入場的籌碼,最後的贏家自然可以帶走所有籌碼。”
“他那句話不是在對我們說,更像是在對時南說。”
段續這些話說完後,白非玉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了他一眼。
“四個人,每個人九十天的籌碼,總數三百六十天,但他說的是三百六十五天,我不認為那個誰會在這種地方說謊。”
白非玉的聲音帶著些天然的疏離,就像她扣在頭上的兜帽一樣,將他人的視線與自己隔開。
“所以,那五天,就是多出來的五天。”段續狀若無事地打量著整個藍天公寓一樓大廳的構造,尤其是盯了好幾眼天花板。
“時南說過這麼一句話,要想逃出生天,一共有兩個辦法,一是撐到列車的下一次到來,二是……徹底乾掉那些東西。”段續終於收回目光,落在了王予禮和白非玉身上,“多出來的五天,也許就是下一次列車到來的時間,換句話說,這是我們呆在這棟藍天公寓的時限。”
說到這裡,段續忽然笑了笑:“不過這些都沒有證據,全是我自己瞎想的,你們隨便聽聽,不要當真。”
“不對!”王予禮忽然出聲。
他起身看著段續,茫然地說到:“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豈不是……我們之間不是齊心協力的隊友關係,而是勾心鬥角的競爭關係?”
“嗯,成語用得不錯。”
段續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王予禮一屁股軟倒在沙發上,喃喃道。
“沒什麼不可能,你留意過溫升說那四個字時,時南的神情嗎?”段續忽然問到。
王予禮迷茫地看著他:“哪四個字?”
“任務,交易。”回答段續的,是白非玉。
段續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時南的神情告訴我,溫升的話有所隱瞞,這一串代表壽命的數字還有其他的獲取方法,比如……掠奪。”
“掠奪?怎麼掠奪?”
王予禮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喉嚨發乾,他自詡比眼前這一男一女大上七八歲,各方麵應該都會有些優勢,不過目前來看,他錯得很離譜。
“那方法就多了,比如這次,在最後的關頭,把我們三個全乾掉,不就可以獨吞三百六十五天了嗎?這也是溫升暗示時南做的事,你不會沒聽出來吧?”
段續笑眯眯地看著王予禮。
“咳……當然……當然聽出來了。”
“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白非玉忽然盯上了段續。
段續則毫不示弱地也直視著她,說到:“那你呢?”
“很好,你們都到了。”
正在這時,時南的聲音出現在了大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