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溫升又伸手一指:“她也必須在我們前麵。”
他指向的人,正是孟月。
這確實也有道理,因為孟月和閻尋是一組的,雖然是閻尋出現了問題主動離隊,但那段時間之內,孟月也是完全單獨的一個人,她也存在被厲鬼掉包的可能。
孟月盯著溫升,神情似有不屑:“那你呢?你這種人我們就能放心地讓你站在身後嗎?我和閻尋可能是鬼,但你就算是人,也是那種在背後捅刀子的人!”
溫升終於生氣了。
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怒視著孟月:“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處處針對我?”
孟月滿臉諷刺意味的看著他:“裝好人?你自己不清楚欺騙過多少剛上車的新人嗎?”
“你就是那種人,故弄玄虛,損人不利己。如果我也要站在前麵,不能離開大家視線的話,你也必須站出來!我直說了,這裡的人我都信得過,就是信不過你!這枚戒指我會用來緊急救助任何一個異性,但絕對沒有你!”
“你!”溫升死死地盯著孟月,眼睛逐漸出現了血絲,顯然他恨極了這個當麵戳破他一切的女人。
“好了好了……”吳慎行站在了兩人中間,說到:“這裡是要命的地方,有什麼恩怨,還是等安全度過了今晚再說吧,好嗎?”
吳慎行也很無奈,他在分組前就察覺到了孟月對溫升的敵意,孟月從不對著溫升說話,說到要和異性一組時,也完全看都不看一眼溫升。
沒辦法,為了維持表麵的團結,吳慎行隻能自己主動和溫升一組。
沒想到,現在兩人還是徹底撕破了臉皮。
溫升喘著粗氣,雖然臉色還是很難看,但他竟然真的忍了下來,沒有選擇一氣之下離開隊伍。
“說一下各自的發現吧。”白非玉開口了。
吳慎行一捶手:“對!大家說說各自的發現吧!我和溫升去的鎮西是一座彆墅,附近沒有其他建築,不過……那座彆墅有些奇怪,我關好的門,它又自己打開了,我絕對沒有記錯,那扇門是自己打開的。當時我剛好接到了孟小姐的電話,沒有去深究,但我肯定……那座彆墅一定有古怪!”
吳慎行剛說完,閻尋就接上了話。
“鎮西的彆墅?你們看這個……”
說著,閻尋將日記本攤開,展示給了大家。
很快,眾人就看完了一切。
接著,閻尋講述了自己口吐汙血和被一顆頭顱求救的遭遇。
這次,秦念冰和白非玉也說話了。
“我進過牧子廠,而且在裡麵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
秦念冰簡明扼要地說了自己在牧子廠的遭遇,這一下,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就連孟月和溫升都陷入了沉思。
秦念冰見大家不說話,思索了一會兒,說到:
“我整理一下,根據大家得到的線索,我在牧子廠遇到的那個女人,就是肖素或者肖雅,她們是一對共用一副身體的姐妹,並在二十年間一直被關在屋子裡。她的父親死在了牧子廠,死因是失火爆炸,母親和小鎮居民在一男一女兩個未知身份的人到來後,行為越來越奇怪,她擅自離開了家,想去牧子廠看一眼究竟,卻因為不識方向到了西邊,去了彆墅。彆墅的主人又恰好是外地來的那個老年男人,沒錯吧?”
眾人都點了點頭,秦念冰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現在的問題是,秦小姐和白小姐到的牧子廠,到底是哪一天的牧子廠?為什麼會沒人?”
“而且,鬼是不可能救人的,也是不可能求救的,我的肩膀上出現過一顆頭顱,然後那顆頭顱在向我求救,我遇到的那個女人頭顱,和秦小姐在牧子廠遇到的救她的女人是同一個人嗎?如果是,她究竟是肖雅還是肖素?或者一個是肖雅,一個是肖素?”閻尋說著說著,又想給自己點煙了,但他還是控製住了。
“她們為什麼會變成那樣?是死亡了嗎?還是被彆墅裡的一男一女用某種方式謀害了?”
“還有……還魂是什麼意思?”閻尋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很多時候,怕的不是問題多,而是找不到問題。
閻尋的這些問題給大家指明了很好的方向。
這時,白非玉忽然說到:“頭七,還魂。她們兩姐妹可能是七天前死的,今晚也許就是她們的回魂之夜。隻是……她們回來會做什麼?是肖素回來,還是肖雅回來?”
她話音剛落,大家的眼前陡然一暗!
周圍好像忽然發生了什麼,等大家適應了眼前的黑暗時,才反應過來。
月亮已經出現了……夜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