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鎮,彆墅。
眾人隨著吳慎行的指示,到了客廳裡麵。
大家都皺著眉頭,思考著生路。
所有人都被白非玉的猜想說動了,因為這部列車確實很喜歡給一些誤導性的信息,像白非玉這樣的,跳出當前框架之外的猜想是很有可能的,但閻尋總覺得就算一切都像白非玉說的那樣,也不應該忽視這個世界的線索,比如日記。
直到現在閻尋都不能確定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喪失所有記憶,他再次清醒過來時,就已經到了肖家姐妹的家裡。
但他有一點是能肯定的,那就是……附在他身上的那顆女人頭顱沒有惡意。
不然他早已經死了。
閻尋看了那邊一眼,大家聊得熱火朝天,做出了各種各樣的假設,他沒有參與進去,而是坐在沙發上,再次翻開了日記。
“我能一起看嗎?”秦念冰的聲音在閻尋身前響起。
閻尋抬頭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秦小姐不參與生路的討論?”
秦念冰搖了搖頭:“比起猜測,我更相信實在的證據。”
這句話讓閻尋眼眸一顫,他下意識地看向秦念冰,越看……越覺得她像一個人。
秦念冰眉頭微皺,她不喜歡這樣的眼神,便直說到:“閻尋先生,我有哪裡不對嗎?”
閻尋這才反映過來是自己冒失了,他尷尬地搖搖頭,低聲說道:“不,是我失禮了,實在是因為……剛才秦小姐說的那句話,一位故人曾經也這樣對我說過。”
“不好意思,秦小姐。”
說著,閻尋將日記本翻開,擺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
秦念冰見他態度端正,便也沒做多想,看向了筆記本。
“今天,媽媽帶回來了很多東西!
有新衣服,新鞋子,各種亮晶晶的飾品,她說,今天要把我和姐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很開心!
媽媽給我穿上了新裙子,給我擦了粉,畫了口紅,然後,媽媽對我說,今天我能出門了!
太多快樂的事在今天發生了,可是……沒過多久,那個女人就來了。
我的好心情因為她的到來而消失。
我討厭她!
她看著我的眼神,和媽媽看著錢的眼神是一樣的。
我很想對媽媽說,讓這個三角眼的女人離開我們的家。
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從她進屋後媽媽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媽媽是很激動地去迎接她的。
我想回到臥室,不想再看見她,但她卻先一步叫住了我。
‘今天是你們的生日,我們在牧子廠為你準備了一場生日宴會,今晚一定要來。’
她突然的開口讓我很意外,因為她幾乎從不對我說話。
而更意外的,是她話裡的內容。
生日宴會?
她竟然為我準備了一場生日宴會?
我為自己對她無端的討厭感到羞愧。
難怪媽媽今天會買回來這麼多東西,原來……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竟然忘了。
接著,她走了,臨走之前又和媽媽說了一些話,還交給媽媽一個口袋。
媽媽很慎重地把口袋放進了臥室的抽屜裡,然後對我說,她要出去一趟。
媽媽也離開了。
我又是一個人鎖在家裡。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如同貓撓一樣的癢,我總是不自覺地望向媽媽的臥室。
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去打開抽屜,去看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