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任務(三)(1 / 2)

這個眼睛和大哥很像的人不是大哥, 而是大哥的大哥, 簡稱大哥大。我也沒有死,大概是被人發現了之後送到了醫院。看外麵的天色,我應該也才昏迷了幾個小時而已。

穿著西裝的兩個男人站在床邊, 嘴巴上留著八字胡的大哥大靠的稍近一些,他身後還有一個刑警,我沒見過,但是他頭上頂著一個【啄木鳥會】的後綴。

嗯。大概是來殺人滅口的。

我可能要完。

“我是長野縣的刑警諸伏高明,有人在山間發現了你暈倒在那裡,便報了警。”大哥大問道,“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發生了什麼嗎?”

我茫然地看著他, 假裝自己是個失憶的無辜少女。

“你有看清楚是誰傷害了你嗎?”他身後那人問道, 隱隱有些急切, 我掃到他的手下意識地放在腰胯間,那裡彆著一把手/槍。

傷害了我?這是傻逼嗎還玩自爆,我就不能是自己從山上滾下來的嗎?我看了他一小會,突然痛苦地捂住頭,結果不小心碰到了腦門上的傷口,本來隻是假裝的現在就真的是超疼了。我的眼淚掉了下來, 真情實意地哀嚎,“這裡是哪裡?我……又是誰?我……我不知道,你是誰?!我的頭、我的頭好痛,我——”

諸伏高明立馬皺起了眉,輕聲安撫道, “彆緊張,這裡很安全,麻煩內藤警官去喊一下醫生可以嗎?”

“誒?!我嗎?”名字為內藤昌盛的刑警遲疑了一下,還是咬了咬牙轉身出門了,“我知道了,我很快就回來。”

“這裡是醫院,你已經安全了,沒有人能再傷害你了。我是警察,我也會保護好你的。”諸伏高明像是在安撫一個受害者那樣安撫我。我嚎了幾聲才假裝慢慢平靜了下來,眨了眨眼看著他,一聲不吭。

他就是大哥的大哥啊。

誒嘿!我見到了大哥大誒,他們兩兄弟竟然都是警察!

——真好。

——見到你真好。

見我看著他,諸伏高明微微彎了彎唇,“彆害怕,醫生很快就會過來了。你的傷情並不嚴重,可能是因為撞擊到了頭腦所以現在記憶才會有些絮亂,很快就沒事了。”

和大哥真像。張了張嘴,我正想說些什麼,門外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婦女急切的哭聲和剛剛那個警察的安撫聲。我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四周掃了一圈,掀起被子從床上翻下去,抓住諸伏高明的手就按住他往床底裡塞,“躲在裡麵彆說話。”

“你——”

“來不急解釋了,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害你的就夠了。”還好這裡的設備比較簡陋,病床也是普通的帶著輪子的鐵架床,不然諸伏高明可能也躲不進去了。我使勁把他往裡麵塞,他猶豫了一下也沒掙紮,順著我的力道就躲了進去。迅速坐回床上,換回了呆滯的失憶少女模式,我把被子整理了一下讓它往床沿邊垂下去擋住底下的諸伏高明,門口就走進來了幾人。

內藤昌盛刑警,換了一張臉的貝爾摩德,還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輕微的腦震蕩導致記憶絮亂,這兩天應該就能恢複記憶了。”醫生檢查過後如是說道。嗯?看不出我是裝的嗎?

“枝子,你還記得媽媽嗎?”把自己拾掇成一個中年婦女的貝爾摩德哭著抱住了我,哭聲殷殷切切淒淒慘慘,“你嚇死媽媽了,你要是發生了什麼讓媽媽一個人怎麼辦?”

枝子???

我什麼時候改名叫枝子了。我一臉茫然地任由貝爾摩德抱住了我,她哭得眼淚直往我領口裡掉。

“大、大嬸,你是我媽媽嗎?”我抓住了對方的袖子,迷茫中帶著點急切,急切之下又有些害怕,“我,我是誰?”

貝爾摩德的臉似乎扭曲了一下,她用力掐著我的手,指甲陷進肉裡,痛的我眼淚又要掉下來了,“枝子!你連媽媽都不記得了嗎?”

休戰!彆掐了。

我使勁掐了回去想要表達上述意思。

“夫人你冷靜一點。”內藤刑警扶著貝爾摩德的肩膀讓她坐直起來,有些疑惑地看了一圈,大概是想問諸伏高明去哪裡了,但最終還是沒問,換了另外一個問題,“這位小姐就是您的女兒嗎?”

“是的。枝子喜歡上一個小混混,我不同意,昨晚和她吵了一架,今早起床她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貝爾摩德抹了抹眼淚,“到底發生了什麼,枝子為什麼會被人發現暈倒在森林裡。”

風評被害啊。

我捂著腦袋呻/吟了一聲,“你是我媽媽,那我爸爸呢?”

“枝子,你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嗎?!你爸爸、你爸爸在你還沒出生前就出車禍死了,是我一個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

等等!她這是在咒我還是在咒她自己。

“現在我們還在查,枝子小姐現在記憶絮亂,對案發時發生了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隻能等她恢複記憶了。”內藤昌盛刑警假意安撫,看他的樣子估計會在我恢複記憶前把我滅口。

“可以讓我單獨和枝子談談嗎,說不定她會想起些什麼。”貝爾摩德小聲對內藤昌盛刑警說道,“拜托你了,警官先生,我隻有這麼一個女兒,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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