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回道,“這種事情無所謂。”
不愧是大佬,要是我當上乾部,肯定恨不得在異能特務科放上三天三夜的鞭炮,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派出去的二五仔出息了。
……雖然肯定會被安吾前輩製止就是了。
“對了,您現在的直屬下屬是誰呀?”我裝作不在意地問起,雖然內心在冒著檸檬汁,酸溜溜的檸檬汁。
“哈?”中原中也露出一個囂張中又有些疑惑的神情,“你這家夥在說些什麼?”
“我說,您現在的直屬下屬是誰?我認識的嗎?”我放慢聲音,一字一句地、較真地重複了一遍。
他沉默了一會,像是徹底清醒,抬起手,指節彎起……
“嗷!您打我乾嘛!”
“你這家夥,不教訓一下腦子就記不住事。”他惡狠狠地連敲了幾下,才露出一個略帶惡劣的笑容,“現在想起來了嗎?”
“彆、彆打了,我知道了!”我捂住腦袋,委屈地嘟喃,“我怎麼知道您當時的話是為了安慰我還是真的這麼想的。”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安慰人的好人嗎?!”中原中也不滿了,“我可是個黑手黨,才不會做這種好心事,當然是覺得你能力還行才這麼問的啊。”
“書上說男人在床上的話不能信,我覺得當時的狀況也差不多啊。”
“哪裡差不多了,你的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有,以後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不許再看了!”
我看著他,真情實意地問道,“中也大人,我可以抱一下您嗎?”
“……你這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麼?!”他一頓,才難以言喻地說道,“我覺得自己跟不上你的節奏了。”
“您直接說可以就行了嘛。”我抱住了他,吸了吸鼻子,突然有些感慨,“在您身邊總能覺得很安心,明明就是個小矮……啊!”
“你這家夥是不找打覺得不痛快了是吧。”
我不是我沒有彆胡說。
我放開了對方,餘光突然掃到了一個標簽,立馬警醒起來。
“是組織裡的人。”我壓低聲音,“可能是想暗中探查我的任務完成情況。”
“需要殺了他嗎?”中原中也一頓,也皺了皺眉,“直接滅口?”
“不用,這樣組織可能會懷疑我。我有彆的辦法,不過要麻煩中也大人配合我了。”說完我就把他壓在牆上,單手撫上他的臉,拇指貼住他的嘴唇,傾身親在了自己的拇指上,形成錯位,讓那瓶真酒以為自己在與中原中也接吻。
中原中也的眼睛睜得很大,直愣愣地看著我。燈光太暗,我看不清裡麵是否倒映著我的身影,隻覺得他的眼睛泛著一絲絲的紫色,像是曼陀羅花一般。
大概是有的,我想。
餘光時刻在注意著那瓶真酒,他似乎驚到了,很快就從拐角處消失。
“冒犯了,中也大人。”我放開了對方,往走廊那邊掃了一圈,確定暫時沒有人經過,才鬆了一口氣。
等我探查完才發現中原中也好像一直沒說話,我轉回頭看他,他似乎怔住了,一直在看著我。
我:???
“不會吧,”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作為黑手黨竟然這麼純……嗷!您總是打我!”
褚發青年似乎有些惱羞成怒,“打的就是你。體術太差了,我幫廣津訓練你兩天。”
“現在打還不夠嗎,您竟然還想要繼續打我?!”
“都說了是訓練!”
“這隻是換個借口打我而已。”
我捂著腦袋,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中原中也從一副囂張的樣子慢慢變得躊躇,最後不自然地避開了我的眼神,支支吾吾,“有這麼痛嗎?你真的太弱了,怪不得總能遇到危險。”
“超痛的!要不我打你兩拳試試。”
“哈?在乾部麵前你太囂張了吧。”
“厲害啦!升為乾部就拿職位壓我啦!”
“嘖,你這家夥。”中原中也煩躁地揉了揉頭發,“彆哭了,最多讓你打回來,可以了嗎?”
“真的嗎?”我狐疑地看著他,“你不會趁機又報複我什麼的吧,畢竟你可是乾部,你是乾部誒,我可乾不過你的。”
“我是那種人嗎?!”中原中也不滿了,他把帽子摘下來,微低著頭,“快點。”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慢慢地將手撫上他腦袋上,輕輕地揉了一下。大概是因為抹了發膠,發質微微有點硬,但卻不會覺得不舒服。
“你——”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睜大眼看著我,神情似乎有點懵然,又有些震驚。
昏暗的燈光落在他的褚發上,看著青年那雙好看的眼睛,我的內心突然就升騰起某種情緒,頭皮都開始發緊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