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開到了黑蜥蜴,把這個後輩交給醫療隊,順便向廣津先生抱怨了一下這個傻子。
“麻煩你了。”廣津先生彎了彎眉,“接下來就交給我們處理吧。”
“首領到底是為什麼會把他選做遊擊隊隊長的,因為他的攻擊力嗎?”我長歎一口氣,“怎麼一個個都是按照武力值選人的,像我這種腦子靈光的不好嗎?膚淺,實在是膚淺。”
“慎言。”他笑了笑,“天色不早了,莉那你趕緊回東京吧,夜裡不安全。”
“放心啦,隻要不是異能力者,普通的歹徒我完全沒問題,而且我身上還帶著槍呢。”我仰頭看著對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那我就先回去了,柳浪先生您注意安全。”
在離開的時候一個金發美女與我擦肩而過,我看到她著急地跑了進去,目光掃過她頭頂的標簽。
【樋口一葉】
頭鐵後輩的後輩。
看著對方額角都冒出細密的汗水、緊抿嘴唇、著急又擔憂的模樣,我突然想起當初廣津先生對我說過的話。
真情在黑手黨裡一文不值。
微妙地覺得她比我更不適合黑手黨這份工作呢……不,應該是她自己不適合,畢竟我已經完全融入進來了。
無論是港口黑手黨還是組織。
我已經完全適應了。
揉了揉額角,突然覺得有點腦殼疼。大概是最近當警察當出成就感了,莫名其妙又開始多愁善感起來。
在回東京之前我順道拐去了藤澤市的海岸邊,然而很不巧的是,海灘上被警察圍了起來,因為今天下午一具女屍從海上飄了過來。
一個休假中的東京警視廳警察,插手神奈川縣的事務,似乎不太妥當啊。
不過應該沒關係,畢竟裡麵有個小偵探一直在現場裡亂跑,之後就被毛利小五郎一拳砸中腦袋,腫起來一個大包。我笑眯眯地看著對方,大概是察覺到我的視線,江戶川柯南抬頭看向我這邊,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瞳孔猛地緊縮,臉色都慎重了幾分。
[hi~小偵探]
我朝他比了個口型,笑得意味深長。
[格蘭威特]
他也張了張嘴。
[凶手是死者的弟弟,動機是遺產,第一現場在離這裡三公裡的懸崖,根據潮汐的原理屍體被海水衝到這個地方,所以他的不在場證明完全無效。]對方能看懂唇語,我比著口型把案件真相告訴給對方,說完後勾了勾嘴角,[加油,貝爾摩德的銀色子彈。]
他看起來更凝重了。
我看著他用麻醉針射向毛利小五郎,中年男人動作浮誇地退後了幾步,正好靠在一塊石頭上,而所有人像是 瞎了一般完全看不到躲在石頭背後拿著變聲器說話的小偵探。
說實話,毛利小五郎好歹也是刑警出身,真的沒有察覺自己被人用麻醉針射了無數遍嗎?
略過對方,我看到了站在毛利小五郎前麵的那個警察,棱角分明,麵容嚴肅,身上的西裝穿得一絲不苟。
【真田弦一郎】
我眨了眨眼,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我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對方是誰,隨即忍不住勾起嘴角。
原來他真的成為警察了啊。
那個說要成為我的協助者的少年不知道怎麼樣了,大概找到了一份符合大眾價值觀的工作了吧。
我揉了揉臉,轉過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背後孩童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但他話音間的嚴肅與審慎卻像是個大人,“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休假,我想去哪裡不是我的自由嗎?”我轉過身,朝他彎了彎眉,“小偵探,好奇心這麼旺盛可不行。”
走近對方,我蹲下身,豎起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雖然我不喜歡貝爾摩德那個女人,但不得不否認她有一句話說得真好。”
“a secret akes a woan woan。”看著對方驚懼的模樣,我彎了彎眉,“我知道偵探都是富有正義感的,為了得知真相即便陷入危險也在所不惜。”
“但是你身邊的人呢?”我偏頭朝底下的姑娘看去,“你的小蘭姐姐,真的像天使一樣呢。”
“你想乾什麼?!”他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驚恐與憤怒交織,質問著我。
“你猜?”我輕飄飄地回道。
前麵傳來了腳步聲,隨即一道男聲響起,“江戶川君,你——”
我抬起頭,看到嚴肅又刻板的警察先生緊緊皺著眉,目光落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