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alha之間互相發威的情況下,beta無疑是最佳的調解人選。
他安撫性地拍了拍經遙的背,咳嗽了聲:“經遙啊,現在畢竟還在聯賽期間,這個時候來找我們隊的新人要社交賬號,是不是感覺不太好啊?”
這樣的話聽起來就委婉多了,經遙暗暗地瞥了顧夜笙眼:“可是……”
胥翼也沒想到這孩子會這麼倔,在心裡暗暗地歎了口氣,循循善誘:“也彆可是了,今天就先回去吧。等什麼時候你們焚木淘汰出局了,再來找我們家的木木。到時候也就沒什麼顧慮了,你說對不對?”
經遙剛想點頭,忽然反應過來:“你說誰要被淘汰?!”
胥翼搭著經遙的肩膀,拖著他往外麵走去:“我是說‘如果’,‘如果’啊!”
經遙冷著聲音訥訥道:“沒有如果。”
看著兩個身影漸漸走遠,周圍也才終於漸漸恢複了平靜。
陸澤修看了眼那兩人還握在起的手,本想訓斥的話到底還是沒說出口:“回去了。”
莫名其妙鬨了這麼出,其他人頓時也眼觀鼻鼻觀心地跟在會長後頭走了,隻留下顧夜笙和易嘉木還站在原地。
易嘉木剛才否認了兩人的關係,本以為顧夜笙會有很多的話要跟他說。
沒想到沉默了片刻後,跟前的人隻是微挑了下眉梢:“不走嗎?”
易嘉木收回了手,默默打量了眼顧夜笙的表情,應了聲。
顧夜笙朝易嘉木微微笑,雙手往褲袋裡插,也重新邁開了腳步。
易嘉木跟在後麵。
隻需要稍稍抬頭,就可以看到跟前那高挑修長的背影。
恒星落下的餘暉,在地麵拉開了瘦長的影子。
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覺得這樣的顧夜笙有些奇怪。
顧夜笙可以感受到易嘉木在看著自己,卻並沒有放慢腳步。
他緩緩地閉了閉眼,悄無聲息地按捺下了剛才那瞬,從內心深處湧起的無形暗潮。
外界都知道他異能能力的霸道強勢,卻沒有人知道,這能力的存在本身就是把雙刃劍。
所有對手感受到的切,其實也會同樣影響著他的感官。
曾幾何時,那些來自於對手的絕望與恐懼也曾經成為他日日縈繞的夢魘。
從剛開始覺醒這種能力時的絕望,到最後的運用自如,在這期間到底經曆了什麼,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然而,那些悄無聲息間種下的陰暗種子,到底還是在心留下了無法抹去的痕跡。
仿佛陣沉澱與積累。
而就在剛才,他卻忽然發現,那些被深埋心底的無儘陰暗,在麵對易嘉木相關的事時仿佛忽然變得蠢蠢欲動。
如果不是易嘉木拉住了他,就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後麵的發展會不會隻是單純的信息素壓製那麼簡單了。
這種隨時企圖爆發的衝動難以控製,呼之欲出。
在涼薄的餘暉當,顧夜笙緩緩地閉了閉眼,深深地吸了口氣。
看樣子,得想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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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即將迎來第輪的第二場,與永望校隊的比賽。
崇星眾人在休息室裡準備。
顧夜笙本是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忽然感到臉邊涼,睜開眼睛看到了跟前的小朋友,笑著將水接了過來:“謝謝。”
易嘉木的視線久久地停留在他的臉上,遲疑了片刻,還是問道:“是哪裡不舒服嗎?”
從昨天開始,顧夜笙就有些奇怪。
是因為他那麼乾脆地否認了他們的關係,所以感到不高興了嗎?
顧夜笙沒想到小朋友居然會這麼敏感,嘴角勾起了抹弧度:“放心,好得很 。”
他看了眼易嘉木身上穿著的隊服,語調調侃:“喲,這身還挺適合你的。”
易嘉木見顧夜笙故意轉移話題,並沒有揭穿,想了想,問:“但我有點緊張怎麼辦?”
顧夜笙抬頭看去,並沒有從那張神態淡然的臉上看出半點緊張的樣子。
忽然明白了過來,狹長的眼睛微微彎起:“你說怎麼辦?”
易嘉木定定地對上了顧夜笙的視線,片刻後,臉上露出了些許微紅,聲音極低:“想要,賽前激勵。”
作者有話要說: 木木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