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與美婦而謀。(2 / 2)

秦功 下雨我帶刀 7664 字 10個月前

暴孝曾經告訴他如何,若是在攻伐新鄭之際,有一些人或許可以幫到他,其中就有這三人。

勞振與馮滄都是韓陵的部將,斬氏斬尤與暴孝的關係好。

暴孝昔日的勾當,這三人沒少參與。

白衍不知道攻打新城之時,暴孝口中的這三人,是否真的能幫到他,但他眼下,這三人卻能給張家、韓陵布個局。

美婦聽著白衍的話,美眸望著白衍。

一個時辰之後。

白衍很快便見到勞振、馮滄、斬尤。

斬尤還好,畢竟在新鄭,他就是一士族子弟。

然而勞振與馮滄二人,當看到少年第一眼,便童孔一縮,愣在原地。

看著那少年的麵孔,他們怎麼可能會忘記,當初在陽城之時,就是這副麵孔滿是鮮血的看著他們。

這少年在陽城城道內,手持秦劍朝他們走來的模樣,直至今日,他們都記憶猶新。

........

新鄭城。

雨從早下到傍晚都沒有停過。

張良在府邸內的一間高樓上,凝視著新鄭城內,數不清的房屋。

在昏暗的天色以及落雨之下,那些建築彷佛都覆蓋一層朦朧的薄霧。

“姚賈!”

張良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呢喃。

看著城內的場景,想起新城哪裡的秦國大軍要不了多久,就會抵達新鄭城下,張良眉宇之間,滿是陰鬱。

張家五世相韓,斷然不可在他這裡終止,他不能接受韓國被滅國。

他張家要的不僅是五世相韓,六世、七世直至百世之後。

“子房!”

正在這時候,張良身後傳來腳步。

張良聽著聲音,便知道是自己的叔父張黶。

“叔父可是來勸子房降秦?”

張良轉過身,看向自己的叔父。

張黶歎息一聲,聽著張良話語之中,依舊帶著絲許怒意,搖搖頭。

“秦國舉兵來犯,不日就可能包圍新鄭,子房覺得,韓能存否?”

張黶來到張良身邊,看著遠方的新鄭城,輕聲問道。

“叔父何意?”

張良看著叔父,目光帶著絲許不滿。

因為從叔父的話中,他不難聽出,叔父認為此次韓國要亡國。

他不喜叔父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此刻。

張良還並不知道,日後散儘家財之舉,便是眼前叔父力排族人眾議,支持於他。

閣樓上。

張黶聽著侄兒的話,渾濁的目光看著遠方,輕聲說道。

“申不害之後,韓國朝堂皆是權術陰謀,將臣之間,互相提防,暗地使詐。如此韓國,怎能在強秦之下苟存?”

張黶說道這裡,眼中的悲痛,絲毫不掩。

想當初,晉國之時,天下皆言:三晉之卒素悍勇。

而晉分三家之後,論士卒的英勇,並非是趙、魏。

是韓卒!

當初楚國尚以獸皮做甲,韓卒都已穿上甲胃。

韓卒的利劍,更被天下譽為‘陸斷牛馬,水截鵠雁’,在秦國尚未得到墨家幫助的時候,韓國彎弓箭失亦是名揚天下。

韓國之所以淪落至今,都是因為申不害!

以術治國,君王強,然百官難以一心,若遇明君尚且無事,但若是君王昏庸,韓定勢衰。

“當初若是公子非繼位,韓國,怎會這般處境!張黶,又怎有今日之言!”

張黶說道,提及韓非之時,眼中帶淚,這是一個韓國老臣的淚水。

之所以話語之中,用公子二字,便是張黶心中的不甘。

申不害之後,能救韓國之人,唯有韓非。

商鞅有勢無術,申不害有術無勢,韓非曾和他說過,國之強,需法、勢、術結合才可長久。

一間房間內。

在張良與張黶交談之際。

張良的弟弟張勝,突然看到一個下人急匆匆的進來,告知他斬氏斬尤在府邸外等候。

聞言,張勝一愣,隨後便猜到斬尤為何會找他。

無非是酒樓飲酒。

張勝想到自從秦國舉兵伐韓之後,便一直沒有去過酒樓。

眼下,看著外邊下著雨。

張勝十分心動。

沉思片刻,想到秦國使臣姚賈,尚在新鄭,秦軍不會進攻,定然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張勝起身朝著房間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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