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眼紅的大伯,安排她去雁門(6K)(2 / 2)

秦功 下雨我帶刀 16313 字 10個月前

孇氏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娘親。

此刻孇氏十分疑惑,若是娘親知道衍兒在哪裡,為何不告訴她。

一旁的筠寒、以及舅母,都怔怔的看著老婦人。

“該知道的時候,你們自然知曉,不用擔心衍兒,輪擔心,衍兒從小到大,最疼他的人,是我這個老婦人!”

老婦人說完,轉頭看向大伯。

這不僅是在告訴孇氏,也是在告訴大伯這一家。

在老婦人的注視下。

大伯、子盧不敢與其直視,就連子台與鶯氏,都有些心虛。

畢竟他們也不清楚,衍兒如今在哪裡。

“若是去秦國,便早些回去收拾行李,這路途遙遠,需多費心思準備一番,不必過來這裡擔憂衍兒的事情。”

外祖母囑咐道。

這是直接告訴大伯,彆把心思在放在這裡。

“十年前老婦就拿掃帚驅趕那些對衍兒不好的人,如今老了,卻也依舊疼愛外孫,孇俁,送客!”

外祖母對著水衍的大伯說道,說完後便直接讓孇俁送客。

“老婦人你!

!”

大伯聽到老婦人的話,被氣得不輕,身為讀書人,大伯此刻感覺有氣沒地方使,有話沒地方說。

“爹,走吧!”

子盧望著那抱著孩童的老婦人,吞了吞口水,輕聲說道。

從小子盧就見過,身旁所有發小都被那老婦人拿掃帚驅趕過,眼下那老婦人已經直言再不走就拿掃帚趕人。

子盧不想這件事情鬨得沸沸揚揚。

畢竟日後他們還要見人。

“走!”

大伯聽到子盧的話,心有不甘的看著那老婦人,然而眼下又無可奈何,隻能一臉怒意的起身,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仲兄,你看家中已經沒糧粟,父母皆餓著肚子,不如再給一點錢財!”

子台想了想,轉身對著衍父說道。

從來到院子子台便少有開口,這也是預防著子淮要錢失敗後,他還有緩和的餘地。

“唉!好!”

衍父聽到子台的話,想起年邁的父母餓著肚子,最終即使心中又氣,卻也忍不住浮現一絲心軟。

畢竟是父母,非是什麼仇敵,在有能力的情況下,眼睜睜的看著,終究是過意不去。

“筠寒,拿給叔父!”

孇氏自然看到衍父望過來的眼神,對於衍父的心軟,孇氏也沒有責怪。

畢竟孇氏也清楚,不和歸不和,不喜歡歸不喜歡。

但那一家裡麵,那二老終究是衍兒、水壽的祖父、祖母,不可能看著其挨餓。

更重要的是。

如今孇氏已經無心在顧忌子台,巴不得子台等人早點離開。

眼下孇氏最關心的,還是衍兒。

“子台少花點,這三次的錢財,已經足夠我們一家一年多的糧粟。”

孇氏看著子台從長兒媳手中接過錢,輕聲囑咐道。

這也是在提醒子台彆私拿太多,多少錢買多少糧粟,大家心裡都有數。

“唉好!”

子台拿著錢,看著手中的錢幣,一臉開心,點頭後便迫不及待的轉身離去。

子盧、鶯氏也跟在後麵。

院子內。

伴隨著大伯幾人的離開,很快便再次安靜下來。

“娘,你真的知道衍兒在哪裡?”

孇氏一臉著急的看向自己的娘親。

然而看著娘親不著急的模樣,已經四十左右的孇氏,是急得直跺腳。

“你說呢!”

外祖母看著自己的女兒,沒好氣的說道。

在一旁舅母的注視下。

就連送客關籬門後回來的孇俁,都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娘親。

“娘,你怎麼會知道衍兒在哪裡?你不是一直都在家中嗎?那衍兒此時到底在哪裡,這都兩年了,都不歸家一次。”

孇俁問道。

孇俁看向自己的妻子,發現站在母親身旁的妻子,也對著自己搖搖頭,示意她也不知道。

見狀,孇俁眉頭緊鎖,看向母親,十分擔憂母親方才都是說假話。

畢竟水壽大伯那一家人是什麼秉性,孇氏十分清楚。

“你也聽過的,隻是你不記得,彆問那麼多,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的,安心等著吧!”

外祖母看著自己的長子,沒好氣的說道。

若是長子、女兒等人是那種願意相信衍兒的人,她也不會瞞著。

而眼下對於從小就不相信衍兒的長子、女兒,就算說出來,他們也不會信,誰又會相信這一年多以來,名聲在臨淄都傳開的秦將白衍。

就是從小,在他們眼皮子下長大的衍兒!

“乖!”

看著懷中的孩童,外祖母想起曾經,連高高在上的秦國上卿茅焦,都來見她這個村婦。

回憶那時候上卿茅焦的話。

外祖母心中滿思念。

衍兒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已經成為統領很兵馬的大將軍!

她等著,有一日,當初那個在臨淄城門,跪在地上給她磕頭的少年,回到那個小巷子見她這個老婦人。

院子內。

不管是衍父、還是孇俁、水壽,看著衍兒外祖母那絕不會說的模樣,都一臉無奈。

孇氏更是氣得懶得再陪娘,而是跟著孇俁妻子一起去做吃的,不顧娘親大老遠的過來,她這個女兒不陪陪娘。

另一邊。

伴隨著夜幕來臨,在水壽祖父的家裡,今日來了兩個男子。

一胖一瘦,二人都留著少許胡須。

這一夜,沒有籌到錢財的大伯,聽著兩名男子說著楚國如何如何,眼睛逐漸發紅,幻想著日後榮華富貴,衣食無憂的美夢。

最終,大伯看向兒子子盧一眼後,轉頭詢問那兩名男子,能不能把子盧也帶去楚國。

這讓祖父、祖母,甚至子盧、子台、鶯氏等人,全都一臉錯愕。

不明白為何大伯會說出如此荒謬的問題。

唯有岑晴感受到那兩名男子不懷好意的眼神,而聽到家父的話後,身子十分隱晦的抖了抖。

........

齊國臨淄,田氏府邸。

田非煙披著白狐裘,跪坐在書房內,看著方才呂氏商鋪送來的竹簡。

火爐旁。

一抹獨特的香味飄散開來。

伴隨著香味,整個書房內,給人的感覺,如同提升了不少品味,讓本就精致的書房,給人感覺更加獨特、舒適。

一名男子跪在地上,輕聲說著寫什麼。

許久後。

田非煙看著竹簡,輕輕鬆口氣。

“還好!”

田非煙聽著麵前跪地稟報的男子,慶幸那時候外祖母剛好在水村。

此時田非煙才清楚,自己還是小看了水壽大伯的心黑。

或者說是貪婪。

居然還特地讓其子不遠路途遙遠,偷偷賣田也要去翼城,去打探水衍的消息。

“那一家離開後,可否善罷甘休?”

田非煙想到什麼,看向男子,輕聲詢問道。

而跪在地上稟報的男子,見到田非煙望過來的眼神,連忙低下頭,把這兩日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那女子,倒是活該!”

田非煙聽著聽著,聽到後麵那大伯走投無路,一心想去楚國,想紅了眼,居然把長兒媳都賣給他人,搖搖頭。

如此無情無義之人,就算日後翻身讓兒子再次娶妻,也注定會落忍口實,被人抓住把柄。

而對於那女子。

若是平時,田非煙或許聽到,免不得心憐,覺得這女子可憐。

然而早在兩年前,得知那少年在其祖父家的遭遇,被那些女子,以及其家人輕視後。

兩年後的今天,看到其中模樣最佳的女子下場。

田非煙心中一絲同情都沒有。

活該!

就是活該!即使被賣掉,也是活該!

田非煙可不像那些溫婉的士族女子,滿嘴憂慮憂慮的說著仁義道德,貌美溫柔,賢良淑德。

“對了,那女子是被買到趙國吧!你去辦件事情,聽說外堂兄呂奇此前趁亂,買下了雁門善無城內最好的酒樓,你想辦法安排一番,讓那女子被買到雁門善無,托人送去那座酒樓!”

田非煙突然想到什麼,俏臉揚起一抹笑意,嘴角上揚。

“倒是便宜她了,善無城雖然不如邯鄲,卻也是一郡之首,論姿色,那女子還進不得最好的酒樓。”

輕聲滴咕間,田非煙纖手拿著竹簡,撐在自己的俏臉上,儘顯慵懶。

田非煙心中想著。

雁門那麼多士族,也不知道,等日後那人見這女子,會是什麼表情。

這女子見到那人,又可否會後悔。

昔日在那小院中見那少年,她與其他女子一同,輕視那少年。

“諾!”

男子聽到田非煙的話,連忙接令。

雖然不知道田非煙為何要為這般安排那女子,畢竟若是不喜歡,完全不理會便可,其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而若是送去雁門善無,那相當於救了那女子。

想到這裡,男子有些不理解,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接令。

起身時,看到田非煙那笑意的模樣,男子忍不住有瞬間失神。

好在不是第一次,男子回過神後,連忙收斂心神,心中如同往常那般好奇。

這世間,當真有那個男子,能配得上麵前這女子?

書房內。

田非煙看著扈從離去的身影。

“倒是要寫封信給外堂兄呂奇,看看在善無的那家酒樓!多少錢能轉賣給我!免得這女子以後見到那人,生不該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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