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半煙在屍堰介紹完後,率先輯禮道,美眸看了一眼田濉,即使是女子,都忍不住在心中道一聲好俊美的男子,不過在成為屍堰的妻子後,就是田濉再俊美,景半煙也無半絲念想。
戰馬旁,田濉對著景半煙還禮,禮畢後,便把目光看向屍堰,示意一起閒聊幾句。
“此前匆匆一彆,還是邯鄲之時!”
田濉把戰馬交給親信後,與屍堰並肩行走,麵色有些感慨的說道。
屍堰點點頭,上次分彆的時候,的確是在邯鄲,那時候聽到中牟城出事,他便提前返回魏國大梁,之後的事情,他都是從消息中得知。
如今回想那時候,屍堰不禁苦笑一聲,他與田濉,做夢都想不到,徐子霄,居然是白衍。
“此前父親從大梁回齊,還曾提及伯堰,對伯堰之才,讚譽有加。”
田濉輕聲訴說著,望著遠處天際,已經逐漸快要天黑,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此前堰在大梁,見伯父,蒙伯父教導,堰,收獲頗豐。”
屍堰說著,餘光注意到田濉側臉的神色,於是停下腳步。
田濉發覺屍堰止步時,方才轉身看向屍堰,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見到屍堰抬手打禮。
“仲濉兄若是心中有話,還請與堰,直言相告!”
屍堰說道。
在屍堰的目光中,田濉看向一旁的淄水河,猶豫許久,方才回頭看向屍堰。
“父親與百官向齊王諫言,一直以來,齊王終是猶豫不決,此番陽關雖有齊國大軍,然以大將軍齊承之心性,屍堰兄,若提及出兵援救大梁之事,恐會大失所望,而單憑田濉,恐也無力說服大將軍。”
田濉猶豫一番,最終還是開口把如今的情況說出來。
作為好友,以及齊國將軍,田濉是支持出兵救援大梁的,畢竟大梁失守,魏國一亡,齊國與秦國,便再也沒有間隔。
但奈何年邁的齊承,心性偏於安逸穩重,沒有齊王的命令,是絕不可能擅自出兵的,而毋合,還是後勝提拔之人,如此一來,他更是沒有機會,說動大將軍齊承。
提及這件事情,田濉作為屍堰的好友,也是十分愧疚。
大梁城如今被秦軍包圍,好友屍堰都已經親自前來這裡,而他麾下有齊國大軍,卻不能派兵前去解圍,反而留守在齊國邊境,這如何能讓田濉看著屍堰,心中不愧疚。
“原來如此!”
屍堰聽到田濉的話,儘管一開始便有所準備,但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少許失望。
“仲濉兄何須自責,伯父能為魏國,與百官上書請求出兵,屍堰已然感激不儘。”
屍堰深吸一口氣,彆人不知道田濉心性,但屍堰可是知曉的,故而屍堰不會在心中責怪田濉。
對著田濉抬手打禮後,屍堰看向田濉。
“況且此番堰前來,並非去見齊王,請求齊國出兵,而是為另一件事。”
屍堰說道。
不管是屍堰,還是父親屍合,祖父屍埕,他們都清楚,齊王若是打算出兵的話,在魏國使臣前去求援之時,便已然出兵,更何況齊國朝野,如此多的人,上書諫言齊王出兵。
故而屍堰本就不打算去見齊王,見齊王無用,若想救大梁,還是要從白衍哪裡想辦法。
“另一件事?”
田濉聽到屍堰的話,滿是疑惑的看向屍堰,在田濉眼裡,很難想到,還有什麼事情,比屍堰見齊王請求援兵更重要。
“白衍是齊人!”
屍堰看著田濉疑惑的目光,開口說道。
田濉起初沒反應過來,誰是齊人?白衍是何人?如今大梁正在岌岌可危,屍堰怎還有心思管彆人
下一刻,
反應過來的田濉,怔怔的看向屍堰,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白衍是齊人???
一瞬間,隨著腦海裡浮現出這個念頭,田濉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緊接著便是感覺荒謬,白衍怎會是齊人,那白衍乃是平陽白氏子弟,大名鼎鼎的白起之後。
“齊人?”
然而,當看著眼前屍堰一臉認真的模樣,田濉卻是知道,屍堰的心性,絕不會在魏國被圍的時候,不辭辛勞趕到齊國,拿這件事情開玩笑。
但白衍是齊人!
這件事,讓田濉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大名鼎鼎的白衍,居然是齊國人!!!
還有,倘若白衍真是齊人,又怎會去幫助秦國?
幫助齊國,幫助父親不好嗎,若白衍真的是齊國人,隻要幫助齊國,那彆說齊國百姓會感激白衍,就是他們田府.
想到這裡,田濉突然想到什麼,瞳孔一怔,逐漸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呆滯在原地。
田濉想起來了,此前在臨淄家中之時,他與兄長、父親,還有田賢,還詢問小妹,為何深受嬴政寵信的白衍,會因為她,而去救田賢。
齊人!
白衍是齊人!
倘若白衍真是齊人,也就是說小妹在很早很早之前,便已經認識白衍!!!
這也能解釋得了,為何作為秦國將軍的白衍,會救田賢!
隨著腦海裡浮現這個想法,或者說是猜測,作為田非煙兄長,田濉此刻整個人都冒起雞皮疙瘩,腦袋一陣陣電流閃過,頭皮發麻。
小妹居然早已經認識白衍!並且這件事他們這三個兄長,甚至父親都不知道。
“小妹,小妹”
田濉一臉震撼,微微搖頭,想起昔日小妹聽到白衍時的一幕幕,心中滿是恍惚,從小到大,田濉第一此發現,從來不了解小妹。
“此番堰,便是想請齊王遣使,請白衍回齊,隻要白衍回齊,魏國便不會亡國。”
屍堰的聲音響起,田濉恍恍惚惚的回過神,抬頭看著屍堰,慢慢點頭。
白衍是齊人,並且很可能小妹早就認識白衍,這個信息實在太大,田濉一時間,實在有些難以適應,畢竟那個名揚天下的白氏子弟,秦將白衍,一轉眼就成齊人,這換做誰,都會心神恍惚,更彆說向來主張對抗秦過的田濉。
“好,吾立即派人,不,吾明日親自與伯堰一同回臨淄,將這件事情告訴父親,若白衍當真是齊人,齊王定然會想儘一切辦法,讓白衍回齊!”
田濉對著屍堰說道。
這件事情田濉還是可以保證的,田濉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的父親,不止父親,田濉清楚,就是齊王得知這件事情,都定會大喜過望,雖然沒見過那白衍,但田濉卻也不得不承認,白衍的領兵才能,縱觀天下,都是少有的名將之姿。
看著屍堰身旁的景半煙,若非如今屍堰有妻子,田濉心中也是恨不得立即帶著屍堰,直接騎馬連夜趕路,早日抵達臨淄見父親。
“還有一事!”
屍堰突然說道。
田濉聞言,本就還有些恍惚的心神,再次疑惑起來,還有什麼事?
“先回馬車去!”
屍堰沒有著急告訴田濉,而是讓妻子景半煙回馬車去等著,隨後看向田濉,以及周圍的齊騎一眼。
“所有人退下!”
田濉見狀,自然明白屍堰的意思,於是下令讓親信離開。
“諾!”
“諾!!”
聽到田濉的命令,在田濉四周十來名貼身親信,紛紛牽馬離開,隻留下田濉與屍堰二人單獨相處。
淄水河河旁。
站在官道中的田濉,待一眾親信護衛都退下後,方才好奇的看向屍堰。
白衍是齊人之事,都不見屍堰如此警惕,莫非還有什麼事情,能比白衍是齊人,更重要,甚至都不能讓外人得知。
“白衍不僅是齊人”
在田濉疑惑的目光下,屍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之後,目光才看向田濉。
“還是,你我都曾見過的徐子霄!”
落日餘暉,晚霞落在兩人的身上,而田濉整個人伴隨著河畔的微風,已經一臉失神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前文提過的,參與者的屍堰,是不敢讓那些事情傳出去,田濉也一樣,所以就會有後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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