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了學,樸璨烈說幫她找到了合適的房子,在酒店停車場等她。
上了車後她直接把書包扔到後座位,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你速度倒是快。”
“沒辦法啊……”樸璨烈啟動引擎,把頭頂上的遮光板打下來,看著許晚來笑笑。
“指望你自己,這學期結束了都不一定找到合適的房子。”
樸璨烈做事確實比她效率要好多了,找的房子離學校不是很遠,外麵看起來是一幢老公寓,不過裡麵很乾淨,也很整潔,麵積不大,家具簡單,很適合一個人住。
許晚來按開客廳的燈,是暖黃色的,茶幾上還擺了一隻透明的花瓶,插了幾隻黃色的鬱金香,很新鮮,一看就是剛買不久的。
她轉頭有點詫異地看向樸璨烈:“你放的?”
樸璨烈點點頭,“喜歡吧?”
“嗯,就這兒吧。”
許晚來連臥室都沒看,隻站在客廳門口利落地做好了決定,“我明天搬過來行嗎?”
樸璨烈笑著朝她攤攤手:“隨時都可以。”
晚上的時候,是許晚來最後一晚睡在酒店。
這些天她總是難以入眠,但今晚卻很快睡著,但睡得很淺,意識處於半夢半醒中,很混沌。
她做了一個夢,她很清楚地知道
那是夢,因為夢裡的一切都很無厘頭,場景變化很快。
一開始是小時候,後來被媽媽帶到中國,然後又回到韓國。
海邊,舊車站,格子短裙,磕破的膝蓋,莫名其妙出現的聲音,窒息的感覺。
各種亂七八糟的元素糅雜在一起,組成這樣一個怪異的夢境。她走在一根很細很細的繩子上,底下是萬丈深淵,隨時可能掉下去粉身碎骨。但她的眼前卻是各種數字,20%,50%,70%……
她計算著這些數字,一邊換算成自己可以活下去的時間,一邊小心翼翼地通過繩索。
即使知道這是夢,許晚來依舊絕望地喘不過氣,直到她猛地睜開雙眼,從混沌中掙脫出來,才發現自己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她光著腳下了床,踩著柔軟的地毯走到窗戶邊,天已經蒙蒙亮,太陽還未升起,樓層太高,還能看到周圍環繞著的奶白色霧氣。
現在還是冬天,許晚來穿著校服短裙走出酒店大門的一瞬間,就立馬冷得打了一個寒戰。
不說彆的,韓國女生的腿都是鐵做的吧?再冷的天也依舊光腿短裙,雷打不動。
早上的街上沒什麼人,一陣冷風吹過來,更顯得蕭瑟與冷清。許晚來裹緊了上身的羽絨服外套,心裡默默吐槽:
什麼時候她腦子裡那個自稱“係統”的垃圾玩意兒能不把好感度兌換出來的數值全部投入到“美貌”這種沒用的東西上就好了——給換成“身體自動加熱”該多好啊。
正想著,係統在這時候突然冷不丁地出聲:“提醒宿主,如果沒有美貌的加持,你的攻略難度將直接翻兩個倍數,所以‘美貌’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沒用的東西。”
許晚來很煩躁:“滾開啊,不要偷聽我的心裡話。”
係統果然很聽話的滾了,不出所料的話,下次應該隻有在遇到攻略對象的時候才會出現提醒好感度。
許晚來這麼想著,突然就不是那麼想見到首爾藝高裡她的那個同桌了。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等來到學校,真的沒有見到鄭在炫時,她又覺得生氣。
“他今天怎麼沒來?”
學委收作業時,許晚來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學委是個男生,跟她說話時,表情沒什麼變化,但耳朵卻是立馬就紅了,說:“應該是去公司練習了吧,在炫是s.m的公開練習生,練習課程應該挺多的。”
許晚來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對於這種好感度即使滿格也兌換不了多少數值的普通人,她也一向懶得多費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