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璨烈說送她出去,結果剛站起來,就被化妝師叫去卸妝換衣服。
吳世勛這時候趕緊放下筷子,殷勤地站出來:“那要不然我去送送妹妹吧?”
說著,他還特彆順手地把旁邊的卞伯賢給拽上,“走,伯賢哥和我一起,正好我們兩個都整理的差不多了。”
卞伯賢正吃著牛肉,就一頭霧水地被忙內給拽了起來。
許晚來嘴上說著“不用了”,但耐不住吳世勛實在熱情,也有可能他現在是真的閒著無聊沒事乾,結果也是剛躍躍欲試地站起來,就從旁邊來了一個工作人員。
“世勳啊,你過來一趟。”
吳世勳也被叫走了,於是現在隻剩一個一臉懵逼的卞伯賢被有些尷尬地架在這個局麵上,他倒是馬上反應過來:“沒事沒事,那我一個人去送吧。”
許晚來趕緊擺擺手說“不用麻煩了”,但卞伯賢就很紳士地朝她笑笑,然後從座位裡走出來:“沒關係,走吧,正好走一走當飯後消食了
。”
他確實都整理得差不多了,舞台妝已經卸下來了,外套一看也是換上了自己的私服,是那種很寬鬆很普通的灰色連帽衫。
不知道為什麼,儘管一點都沒有接觸過,之前也完全不認識,但許晚來就是莫名的有一種感覺:她覺得卞伯賢是那種舞台上和生活裡反差很大的人。
卸下厚重的舞台妝麵後,他整個外貌形象也發生了很大改變,完全判若兩人。
乖乖的下垂眼,臉也很小,是那種很幼的狗狗相,按說看起來應該很好接近才是。
但不知道為什麼,許晚來和他走在一起的時候,身體卻繃得很緊,一點都沒有平時那種遊刃有餘的感覺。
她的潛意識告訴自己:卞伯賢並不是一個很好攻略的人——因為他看起來真的很聰明的樣子。
一路上其實兩個人也沒有什麼話可說,甚至大多都是卞伯賢在主動挑起話題,然後許晚來有點拘謹,回答都很板正矜持。
他們兩個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樸璨烈,所以話題也大多都圍繞著他展開。
可不管怎麼說,許晚來都始終有點彆扭,就是那種......雖然是在愉快地交談,但很浮於表麵的,並沒有感覺到這個人有真的想和自己變親近的感覺。
要知道,許晚來可沒有那種“越是難征服的高山就越要成功”的勝負欲,一旦感覺到自己在這個人身上沒有什麼勝算把握的時候,她就會迅速地收起試探的想法和動作,不浪費一點時間,轉而去攻略下一個目標。
反正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反而變得稍微輕鬆一點了,快走到出口的時候,她停下來對卞伯賢說:“就到這裡吧,今天真的麻煩前輩了。”
卞伯賢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從頭到尾都保持著一種很隨性的姿態,點點頭對她笑了笑。
“那好,我就不出去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記得......嗯......可以給璨烈發個消息。”
許晚來乖乖說好,然後就轉身準備離開,結果剛沒走幾步,又突然聽到後麵的人急急忙忙地開口。
“誒!等一下——!”
許晚來回頭,卻看見卞伯賢急匆匆地一邊脫外套一邊朝她走過來。
她嚇了一跳,但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一直等卞伯賢走到她麵前,然後微微彎下腰,把手裡的外套轉了個圈,從背後繞了一下,給許晚來係上了。
“那個,你……”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他指了指她腰上剛係上去的衣服,反而是自己的臉看起來通紅。
“你裙子上……那個……”:,,,